侍者并没有把负责人叫来,而是给了她一个平板。
南栀接过,平板一阵模糊后,仍是一片黑,但有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像尖锐的东西划过黑板般,南栀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小姐,很抱歉没能给你带来极致享受,我们这里讲的就是让客人身心能够愉悦,特别是您这样尊贵的客人,既然小姐不喜欢,我给你重新准备一间房,不知小姐觉得怎么样?”
南栀不想听他说话,忍着不适,答应下来。
之后,侍者给他们换了房间,宋泽骞确定没有什么监视器,监听器后,让南栀坐下。
南栀问出心里的疑问:“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宋泽骞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说来话长,这里是京市权贵的阴暗面,这里的人像行尸走肉般没有自由,任由权贵玩弄,而且大部分是没什么背景名气的小明星,被经济公司诓骗,当成一线明星往上爬的垫脚石。”
南栀拧眉:“那她们为什么不反抗?”
“巨额违约金,私密照,权贵打压,哪一个对她们使出来,都是致命打击。”宋泽骞喝了杯水:“加上经济公司也会给他们一些甜头,让她们有一种自己有一天会火的错觉。”
“那你怎么会在这?”
宋泽骞神色有几分怪异:“你都能来,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南栀脸上闪过不自然:“那……宋大哥,你在这待了多久?”
“不久,你是我第一个客人。”
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吐出来,几滴水呛到鼻眼儿里,难受的很。
“那宋大哥知不知道一个叫广嘉德的人?”
宋泽骞稍一沉思:“有点印象,他是银尊。”见她不懂,补充道:“这里的客人分三个等级,铜尊,银尊,至尊,你是至尊,只要在这里别做什么离谱的事,他们会像佛一样供着你。”
南栀只注意到广嘉德的消息:“他这人卑劣,我最近在找他的证据,我不常来,还请宋大哥帮我留意一下。”
“没问题。”
两人沉默稍许,南栀拿出手机,划拉出一张照片:“宋大哥你看,小姨生了。”
宋泽骞手中的水杯漾了些水出来,原本平静的目光碎了抹光进去。
只见照片中的婴孩儿,哪处都小的不可思议,小嘴粉粉,小脸白嫩,眼睛的弧度像他,糯米一样的小手紧抓者红艳的樱桃,好比一个成年人抓着一个大苹果。
看着看着,宋泽骞不禁笑出声,南栀却看的莫名心酸。
“宋大哥,有时间回去看看小姨吧,她……很需要人陪的。”南栀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犹豫,但想到小姨一个人在临川生子,抚养孩子都是一个人,不免心疼小姨,听说产后抑郁的机率很大,南栀都想把小姨接来京市照顾。
宋泽骞撇开目光,有水光汹涌,很快被他逼回去,他将脖子戴的平安锁扯下来,递给南栀:“我没有什么可给的,你把这个拿给她吧,就当是给孩子的礼物了。”
南栀接过,平安锁是金制边缘有些锈化,想必是戴了有些年月的,将东西收好:“宋大哥,你在这里要好好的,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一定要告诉我。”
宋泽骞眸光闪了闪,扯了抹温和笑意:“走吧,这里尽量少来。”
南栀抿抿唇,犹豫着要不要出口,宋泽骞一个眼神递来,示意她说话。
南栀快速慌忙道:“宋大哥,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做对不起我小姨的事,什么为工作献身都不可以的。”
宋泽骞听罢,微怔,旋即轻笑出声,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放心。”
南栀有些泄气,在离开时又反复强调,见侍者过来,干脆指着他道:“这个,我包了,以后专门伺候我,以后谁要点他得问过我,知道吗?”
她是至尊,侍者不敢反驳,只能应声答下:“小姐放心。”
南栀这才满意离开。
广嘉德这个畜生,这种时候还想着去消遣作乐,南栀如是想,心里呸了他几声。
南栀本想去广家,胡樱一通电话打来,说她在商场没脸出去了,南栀一听是在自己这个商场,就先去找她。
发现她在咖啡厅,戴着口罩,低头捣鼓手机,南栀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胡樱神兮兮的将她拉过,让她凑近自己,然后将口罩摘下。
要不是南栀掩嘴,那声惊呼就出来了,今天给她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
“你嘴怎么了?”只见,胡樱的唇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下唇肿成香肠,上唇平静如初。
胡樱气愤的说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刚刚她来商场逛街,一个女人给她推销丰唇,她也觉得自己的唇薄的有点不好看,便一再确定是免费后,就被诓去了,结果那帮人营销手段是只给她做下唇,做上唇要付五千。
听完胡樱的遭遇,南栀有点同情她。
她忽然想出一个主意;“你这样,等下唇消肿了,你再去一趟,让她做下唇,也是免费,多好。”
胡樱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南栀,你真聪明。”
“所以你现在怎么办?要一直戴着?”
“不然呢,什么时候消肿什么时候摘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