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陆宗豫沉声。
男人刚扶起南栀,听到这话如释重负,赶紧撒手出去,南栀被猛地一放手,又摔在地上。
她气恼的瞪向罪魁祸首,伸手:“我起不来,你过来扶我。”
陆宗豫果真起身过来,不过是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半蹲在她面前,神色莫测道:“好好读书,别多管闲事。”
“我哪有多管闲事。”南栀不解,随即想到沉电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宗豫是出于她安全才让她别多管闲事,她倒好,直接怀疑起他了。
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栀栀,别以为每次身陷囹圄你都会安然无事,我总会有保护不到你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在还没强大之前,乖乖听我的,嗯?”
陆宗豫从没跟她讲过这些话,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她觉得更重要的是别人寄托在你身上的信心,她不能辜负老师对她的期望。
南栀低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我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办到。”
要是别人,陆宗豫不会在意,死就死了,可偏偏是这个小祖宗,平时怎么没发现她是只带着一根筋思考的。
刚想说话,南栀俯身抱住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就让我走嘛,我真的要回学校上课。”
陆宗豫见她倔的死活不改口,也奈何不了她,只能叫暗夜的人多拨一些人保护她。
陆宗豫推开她:“去吧。”
南栀乐的在他脸侧印上一吻,抓了包赶紧跑,生怕他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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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宸在书房里捣鼓头盖骨,手术刀时不时在上面切两刀,正当他聚精会神时,书房的门嘭地一声打开,手术刀差点弄错地方,他气急败坏,看见安允拿着扫把进来,面无表情的开始撒扫。
“你是缺胳膊少腿,又不缺眼力见,没看见我在干什么。”方亦宸嘴毒惯了,出口的话完全不经过大脑,而安允也已经习惯。
反唇相讥:“我看你是在把左脸撕下来贴在右脸皮,要不然怎么一边脸皮厚一边不要脸呢。”
“我是你救命恩人,说你几句就得受着,你妈可真幽默,生了你这么个笑话。”方亦宸气恼的把手术刀随便一搁,当初就不该心软收留这个男人婆。
“哦呦天,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捣鼓你的死人我扫我的地,要么我在你坟头蹦迪,边蹦边扫。”安允把垃圾倒进垃圾桶,其实方亦宸家里有全自动扫地机器人,但她太无聊,就是想磋磨磋磨他。
方亦宸怒极反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可算是纱布擦屁股,给我漏了一手,真是出口成章啊,我选第三个,你给我滚出我家。”
“我的腿是你弄截肢的,你得对我负责。”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安允吐了口气:“说实话我是敬佩你的,我骂你骂到现在我都累了,你面不改色,你不是给我脸了,你简直是不要脸。”
“其实不止你一个人佩服我。”
“你可不可以听后半句。”
方亦宸倒觉得自己的别墅是她的了,她更像个主人,他烦躁的抄起旁边的车钥匙:“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很快,安允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直到声音渐小,安允才把扫把扔到一边,颓丧的坐在地上,右手摸着冷冰冰的假肢,眼里是一阵又一阵浓稠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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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准备去郭星阳家里找找线索,郭星阳是河城人,南栀坐高铁去,刚好用了四十分钟,她按着郭星阳登记的地址,找到他的住处,是一幢独立的别墅。
南栀刚想按门,感觉身后凉嗖嗖的,有风吹起她的发丝,回头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可能是错觉,南栀按下门铃。
很快,一个面容有些苍老的女人出来。
“请问您找谁?”
“您好,我是郭星阳的同学,我想过来看看郭父郭母。”
““我就是,你进来吧。”女人听到有人提郭星阳这三个字,眼神柔和了许多,南栀进去后,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隐忍的呜咽声。
只见几个男人被人摁倒在树边,他们想挣扎,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摁住。
“红姐,已经抓到了。”男人挂掉电话后,吩咐几人留下继续保护南栀的安全,剩下几个带回暗夜。
郭母给南栀倒来一杯温水,南栀说了声谢谢。
“同学你看起来是京市人吧?”
南栀笑着摇头:“我是临川人。”
“伯母,我这次过来就想问一下,郭星阳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