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豫半路上,突然冲出一个女人,张开双臂挡在布加迪面前。顾行紧急刹车。
女人看见车停了,忙不迭跑上前扒着车窗,泪如雨下,楚楚可怜:“陆先生,求求您帮帮我!”
“顾行,开车!”陆宗豫并不理会窗外的女人。
顾行刚要开车,女人又拦在车前,顾行只好下车,一把将女人拉开:“你别找死,想多活几天就赶紧滚!”
女人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把袖子撸起来,只见她嫩白的手臂几条伤痕叠加在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她哭着哀求:“陆先生,我求求您,把我带走吧,你不把我带走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顾行想起她了,因为之前南栀小姐拍摄的广告仓促被封杀,天娱负责人找不到好的人选,就选用了与南栀小姐有五六分像的新人夏染染。
顾行不由得看向她的胳膊,他这样硬的心肠看了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烫的,刀子割的,烟蒂烫的,新伤套上旧伤,重叠交错,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弄出来的。
“顾行,上车。”
陆宗豫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他这个人,与他无关的人事,就算是天崩地陷一样惨烈,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可他若上了心……
想到栀栀还在水深火热中,狭长的黑眸戾气更甚,再不愿耽搁一秒,喝令让顾行上车,不让?那就直接开车撞过去。
顾行听出少爷话中深浓的怒气,赶紧上车,夏染染再惨,他们家少爷又不是什么菩萨心肠,自然不会事事都插手,况且,现在还有更急切的事。
哪曾想,车的引擎一发动,夏染染看见会所里面冲出几个男人,正是那几个老总的手下,她心一急,想死般的扒在车头上。
竟然怎样都是死,那不如死在陆先生车下,这样好歹可以给家里挣点医药费,弟弟不至于没了她之后,就没钱上学。
陆宗豫这一次,当真是恼了。
他想让顾行不管不顾的撞过去,医药费他赔!但看到那张与栀栀五六分相似的脸,他狠辣的一面,怎样都发作不出来。
他隐下怒气,就当看在这几分相似面容的面子上,他给她一条生路。
夏染染上了车,嗫嚅着道谢,眼泪一连串的往下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宗豫依旧是极冷的一张脸,让人望而生畏,他没理会夏染染,只让顾行快点开车。
南栀被侍者推着上台,她暴露在灯光下,台下立时响起男人兴奋的呼喊。
“都别跟我抢,我出五千万!”
侍者立在一旁,见他们不断的往上加价,乐的嘴巴咧到了耳根,等一亿三敲落下时,一把匕首将它的锤子空中截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旁边被绑着的南栀被人救下来,他不认识上官时越身边的人,以为是来砸场子的,赶忙掏出枪对着他,凶神恶煞的让他把人放下。
“混账!”子意上前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侍者被打懵了,哪知子意吐出几句:“谁让你把人送上台的!我不说了停营,你们现在在干什么,还不去把客人遣散了!”
侍者见后面的人来势汹汹,虽然愤愤不平但也不敢多嘴,忙不迭去把客人遣散。但下面的客人好不容易看见南栀这样的绝色,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当即闹哄哄的吵了起来。
景洲可不跟他们客气,直接掏出枪朝上面打出一枪:“我看谁不滚!”
这些客人们的身份非富即贵,看见景洲掏出枪,苦于没把手下带进来。
上官时越看清南栀的面貌后,浑身不由一震。
随即想通,也是,能让陆宗豫这么紧张的,也就只有她了。
注意到她雪白的脸颊有明显的红肿,手掌也是一片血迹,心头怒火直冲大脑,他掏出枪,狠力的往子意左腿打去一枪。
子意猝不及防,伴随着惨烈叫声,他痛的捂着大腿在地上打滚。
上官时越平静的把枪收回去:“把他扔出去。”
然后随意指了旁边一个侍者:“以后你代替他的位置。”
侍者刚被子意教训完,以为会被重罚,没想到反而升了职,顿时心花怒放,等上官时越他们走后,他狠狠的往子意的伤口踩去,皮鞋在伤口上狠狠碾过。
侍者恶意的啐了他一口,再让人把他扔出去。
景洲想先替南栀包扎伤口,却被她紧紧抓住手腕:“能不能再帮我救个人。”
景洲看着她,没有拒绝。
等包扎好后,景洲进来,脸色异样的告诉她人找到了。
南栀赶忙让他带自己过去。
床上的男孩面色苍白,身上盖着黑色的被子,南栀轻轻把他的被子掀开,入眼的一幕让她倏地心梗……
苏木身上挂着缕缕足不遮羞的碎布,像是衣服被割碎了,混合着血污粘在身上,烙铁烫伤,刀口伤,鞭伤青紫交错,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全身。
南栀紧紧的捂着唇,滚烫的眼泪却从眼窝里越流越多,肆意的在脸上流淌。
她颤抖着手捧起他的左手,原本修长匀称的手指被掰成了畸形,南栀呜咽了一声,胸口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尖锐的一角割裂着她。
景洲来到她面前,跟她说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