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樱不知道的是,韩泽很想把她的脖子拧下来,看看都长了什么,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冷瞥了她一眼,韩泽将近无语,压根不想搭理她,径自离开。
胡樱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离开,想叫住他听她掰下去,又忽而想到自己现在被他抓了把柄,这么走了也好,做好把刚刚的事也给忘了。
令一边,南栀见陈晓梦又要出去,这回她多留了个心眼儿,跟在她后面,看看她到底去哪。
只见陈晓梦出去后,搭了的,南栀以同样的方式跟在后面,的士驶离了市中心,正往郊外方向去,越往郊外开,司机就想不干了。一直嚷着这里的路不好看,让南栀下车。
南栀见前面的陈晓梦下车了,便也跟着下车。
南栀一边防着陈晓梦,一边打量四周,发现附近都是参天大树,路势极其不平,每走一步南栀都会不小心被绊一下。
但前面的陈晓梦却像是走在平常路上差不多,一点没有被绊到的意思。
很快,陈晓梦走了大约十分钟,就看见前面一件毫不起眼的毛坯房,看起来没什么特别,见陈晓梦进去,南栀跟上去,本想开门,但一碰到门柄就好似碰到什么机关一样,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南栀惊地撒开手,隐约听见里面又脚步传来,心里一慌,朝四处看了看,快速跑到棵树下,借以掩藏。
尖锐的开门声传来,南栀小心翼翼地探头,那略微有些佝偻的身影映入眼底,眸底是掩不住的震惊。
怎么会……是之前见过的老奶奶?
她跟小姨认识?
南栀总感觉有什么谜团笼罩着她,让她一点点扒出不对劲,却找不到症结在哪里。
月姐出来扫视了眼,视线下垂,凝神落在被踩得一塌糊涂得枯叶上,很明显,刚刚确实有人来过,而且还没走远。
清明的视线一寸寸将周围搜寻而过,看到不远处一棵老树下那抹斜射出来的清晰影子。
她不动,那树下的影子也不动,缓慢朝那棵树走去。
南栀指甲不禁扣进树干,她能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知怎的,总感觉这次的老奶奶跟她上次看到的不一样,不是说容貌,而是性格,那股明显的杀意若有若无的包围着她,让她无处可躲。
离那道影子越来越近,月姐干脆停下脚步:“出来吧,看见你了。”
声音太冷,南栀不由缩了缩脚。
等了几分钟,月姐终于不耐烦,几步上去,伸手要将那抹影子揪出来,就在此时,南栀一咬牙,同时站起来。
“奶奶,是我。”
月姐眸光微怔,发现是南栀,眼神微闪:“孩子,来这干什么?”
南栀道:“我来找我小姨,本来有些紧急事跟她说的,等我想起时她已经坐车走了,所以我只好跟过来了。”
月姐不疑有她,就算她撒谎,月姐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跟我来吧,你小姨在里面。”月姐走在前头,让她跟上。
南栀跟着她进去。一推开门,里面的装饰让南栀闪过震惊。
毛坯房的内部完全没有外面那般破烂不堪,甚至比上等的公寓房装修的还要好,这其中摆着很多名贵器具,南栀在校修习过艺术鉴赏,对这些东西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见。
那纹理一看就不是假的,不由对老奶奶的身份起了疑,难道老奶奶真只是卖花的?显然不是,兴许是家里儿女出息,只是老人家显得无聊出来买花而已。
房间内部很大,南栀跟着她走了差不多五分钟,才停下脚步。
月姐侧开身,将躺在床上熟睡的陈晓梦暴露了出来。
南栀问她怎么了?
月姐说:“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小姨可以直接在家休息,为何要坐二十几分钟的车来这休息?”南栀蹙起黛眉,显然不信。
月姐笑笑,并不回她的话,转身将床前一盏小巧的镂空铜制香炉掀开。
有薄如蝉翼的细烟袅袅上升,伴着一股沁香,开始浅淡,接着,愈来愈浓,南栀不由吸了口,她想,浓而不艳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这香,越来越使南栀沉醉,她飘飘然的好似要做起美梦,月姐看她这般,笑着将香炉盖回去,那几丝飘在空气的薄烟骤然消失。
南栀猛地回过神,竟忘了刚刚自己做了什么。狐疑警惕的眼神睨向月姐:“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月姐露出几分慈祥的笑;“好孩子,不要紧张,只是你太累了,闻着这香就又要睡觉的感觉,你小姨也一样。”
“她为什么非得找你?”南栀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月姐不疾不徐,她的话让南栀成功变了脸色:“你小姨有很严重的失眠中,这,你知道吗?”
南栀杏眼猛颤,似是不相信月姐的话,眼神不由落在床上睡的香甜的陈晓梦身上。
“我跟小姨住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她有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