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很喜欢吃糖,但它们包装的颜色太讨她的喜欢,让她忍不住每样都想买一点,而她确实也这样做了。
等拎出来满满当当一个袋子后,才有点后悔,这么多糖自己怎么吃的完啊。
苦恼的掀开袋子,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糖,猝不及防转身,对上一双平静幽深的眸,后者对上她的视线后,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南栀虽然疑惑怎么又见到他了,但想到沉甸甸的糖果,没多想的向他走去。
校门外人潮变多,而最近周围又不安全,怕她又出什么意外,顾北遂直接出来,跟在她后面,哪知她忽然回头,与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顾北一时躲闪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走来,很快,女孩儿姣美柔滑的脸颊在他面前越发清晰,因为笑,颊边的梨涡荡漾着迷人的波痕。
“你又来这抓人吗?”南栀调侃一句,见他默许,便提着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买了一些糖果,给你来点吧,很好吃的。”
南栀睁着眼说瞎话,她自己都没尝过味道,就这样,她一把又一把的将糖果放在一个小袋里,递给他:“之前都没好好谢谢你,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袋糖果你一定要收下。”
顾北迟疑了几秒,还是将她手中的糖果接过,南栀微笑:“那没事我先走啦。”
南栀朝他挥手离开。
顾北又被她甜美的梨涡晃了神,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糖果袋被他捏紧了几分,现出一些明显的褶皱。
下午,南栀去到陆氏,本想见见陆宗豫,却告知他应酬去了,南栀点头,说自己在办公室待会儿便走。
秘书知道她的身份,便也任由她,只说一句“需要什么再叫我。”
南栀看着那张干净的泛着冷硬光泽的桌子,不由上手摸了摸。
想到要是把糖果直接放在这张办公卓上有多滑稽,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笑。
于是,南栀打开柜子,将两袋糖果放进去,她想起每次给陆宗豫递去甜食,他都没有拒绝,那应该也不讨厌吃糖吧。
等将糖果放好后,便离开了,本想给他发个信息提醒下,但想到刚刚秘书说的,还在应酬,叹了口气,便没发。
晚上,陆宗豫才从会所回来,锋眉微拧,带着点微醇的酒气,进办公室后,黑眸一扫,敏锐的发现办公桌被动过,锋眉一蹙,把秘书叫进来。
秘书诚惶诚恐,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见陆宗豫锐利的眸落她身上:“今天谁来过?”
秘书不用想,就说出了南栀的名字,见陆宗豫深锁的眉松了几分,周身凛冽气息也散了许多。
心下微松,接着道:“南栀小姐今天来找您,见您不在,在办公室待了十五分钟便离开了。”
“下去吧。”
秘书如释重负,想到自己刚入职的时候,前秘书没听劝告,便私自将梁晚馨小姐放进去,结果直接被开除,而且陆氏还放出话,任何公司都不许再录用她。
秘书光是想想,都觉得前秘书的处境肯定异常艰难,本以为这回是自己要遭罪,幸好幸好。
陆宗豫闻的一阵甜腻的味道,他的办公室,向来是被松木的冷冽气息包裹,这股甜腻气味却压过松香的味道,渐渐扩散开来。
打开办公柜,里面果然躺着两袋满满的糖果,陆宗豫看了眼,拨去电话。
正在逗年年玩的南栀听到铃声,将手机开了免提,很快传来陆宗豫的声音。
“你放的糖?”
南栀嘴里正咬含着一颗棒棒糖,年年调皮,伸出小胖手抓住棍子往外扯,南栀拍掉他的手:“是啊,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吃的。”
南栀趁着年年不注意,牙齿用力,嘎嘣一声:“啊……”
将棒棒糖脱棍,就是牙齿有点疼。
陆宗豫本想说自己没有不喜欢,忽而听到似痛苦的一声叫,他凝眉:“怎么了?”
南栀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没事,有点磕到牙了。”
陆宗豫拆开一层包装纸,将糖果送进嘴里,嘴里立马被橘子味的甜腻味充盈,陆宗豫不感到抵触,反而很享受这种味道,他任由糖果在嘴里溶化。
“很甜。”
“嗯?”自南栀嘴里的棍子不见后,年年安分了很多,对陆宗豫的话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雪肤微红:“你喜欢就好。”
“这几天忙,你乖乖的。”陆宗豫起身,黑眸下垂,俯视着下面车流如织的场景,霓虹灯闪烁着流光似的灯光,这副场景,他看惯了,忽而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南栀心下不忿:“什么叫我乖点,我以前很不听话吗?”
陆宗豫被她娇嗔的话逗的低笑:“栀栀,这得问你自己了。”
两人聊了会儿,因为年年又哭闹起来,南栀只好先挂掉电话。
正巧陈晓梦从卧室出来,听到年年的哭声,将他抱进怀里,撩起衣服喂奶。
南栀带了几个小时孩子,累的不行,瘫在沙发上:“养孩子太累了,好想以后能生一个不哭不闹的孩子。”
“说什么胡话,孩子不哭不闹那就不正常了。”
南栀指控年年:“要是像他那样闹腾我宁愿不要。”
陈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