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下来。
小薄荷也不哭了,只是红着眼睛照顾三个幼崽。熊朵朵和田秀也有些撑不住,倒在木床上睡着了。
阮秋秋恢复了一些力气,同小薄荷嘱咐了两句,本想从轮椅上下来推着大灰狼先生出去。
但某狼不知道做了什么,指尖弹出两抹黑焰,化成了浅黑色的蝴蝶,停在椅后,推着他们径直回到了婚房里。
阮秋秋轻声问,“狼要去解决那只黑蟒妖吗?”
渊诀闻言明显顿了下,抿了抿唇,神色略有些黯然,微侧过头,猩红的瞳仁里清晰的映着阮秋秋的样子。
他安静了几秒,才沙哑着声音问,“夫人希望么?”
他双唇很红,似是夹杂着一些阮秋秋听不懂的情绪,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额上的伤疤也似乎活了过来。
大灰狼先生眼尾很红,低喃道,“……狼出手,他会死。”
阮秋秋看着他眼底掩盖不住的那些担忧,和容易折损的期盼,心底闪过一抹无奈。
她没有回答大灰狼先生的问题,只是拉住了他的手,直起腰,用尽勇气,红着脸,轻轻碰了碰渊诀的唇角。
渊诀睫毛轻颤,只觉得唇角柔软的触感一闪而逝,短暂的像是他的一个错觉。
阮秋秋看着原本像某种邪恶生物一样威胁她,说着“狼一动手就会死妖很可怕”试图让她害怕的大灰狼先生,在这个简单的亲吻后略略慌乱,面颊发红。
阮秋秋看他那么害羞,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也忍不住害羞起来了,她感觉渊诀的掌心全都是汗,渐渐地越来越烫。
她被他这样,弄的有些心痒,“……我,不会怕夫君的。”
阮秋秋任由着狼将原本只是握着手的状态,变成了十指相扣。
掌心酥麻,阮秋秋用力回握住他,弯起了眉眼。
对于坏妖,她并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更不会因为渊诀手上沾染了这种妖的命,就害怕他。
不会有妖像她的田螺灰狼先生一样了。
听到她的话,大灰狼先生不仅瞳仁是红的,眼睛整个都红了。
他大约有些失控,大半个上午没看见的狼耳和尾巴又冒了出来。
在阮秋秋犹豫着要不要再亲狼一口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的腰又又又又被大尾巴给禁锢住了。
“狼可以……亲秋秋一口么?”大灰狼先生尾音温柔,缱绻的像一团柔软的糖。
阮秋秋将手放在了他的尾巴上,轻轻摸了摸,表示自己同意了这项交易。
温暖的空气里传来一声低笑,渊诀清隽的面颊微红,缓缓靠近了她,慢慢将唇印在了阮秋秋唇上。
阮秋秋只觉得渊诀哪儿都是烫的,握着她的手掌是烫的、大尾巴也是烫的、呼吸是烫的、同她相触的唇也是烫的。
大灰狼先生明明很害羞,但却始终睁着眼,紧紧的盯着她,似乎一闭上眼,她就会消失。
阮秋秋不好意思被他这样看着,连手里的狼尾巴都没继续摸,闭上眼睛等待纯纯的狼亲完。
不过这次,这头狼学坏了,尽管依旧笨拙,却倒也会了贴着她的唇,停留半秒。
阮秋秋甚至能感觉到,他略粗重的呼吸和禁不住的轻颤。
唇上又软又痒,明明依旧只是很简单的亲吻,却和前几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阮秋秋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唇上的感觉也越来越奇怪。
大约是出于某种本能,大灰狼先生忍不住轻捏着她的指尖,阮秋秋感觉很奇怪,手掌躲了躲,划过渊诀的指腹,顿时感觉到某狼的呼吸瞬间不稳起来。
她悄悄睁开眼睛,发现渊诀的长睫拼命的颤,眼尾亮晶晶的,聚精会神的盯着她。
阮秋秋:“……”
好在某狼分得清轻重缓急,很快就红着脸松开了她,耳朵抖个不停。
“秋秋……”他沙哑着声音叫了她一声。
阮秋秋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夫人……”渊诀假装矜持的轻侧过头,语气里满是恋恋不舍,“狼要走了。”
阮秋秋知道他说的是要去解决那只黑蟒妖了,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好。”
阮秋秋很纠结她要不要跟着大灰狼先生一起去,但她现在的实力很弱,体内的灵力也用的差不多了,去了反而会像熊滚滚他们一样,成为黑蟒妖率先攻击的对象。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自己如果跟着,很可能会拖累大灰狼先生。
阮秋秋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她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新的小木筒,努力调动体内剩下不多的灵力,凝聚出了一滴三阶治愈水珠,和小半杯二阶治愈水珠,混和在一起。
她又拿起了许多牛肉干和一些提前做好的块茎和肉干,连同两株备用药草、一件干净的换洗衣物和折叠斗笠等物,全都装到了背包里,然后递给了大灰狼先生。
“行李,千万不要受伤。”阮秋秋看着耳尖红红的大灰狼先生,忍不住道,“……知道么?”
渊诀半阖着眼,接过那个对阮秋秋来说很大,对他来说很小的背包,心里掠过奇怪的暖流。
其实,他来回,大约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解决四阶的黑蟒,甚至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