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没办法了,直接将盘子推开,又拉着人上、床。
次日,贺云舒起了大早,去后山散步。
碰上了晨跑的方骏和苏小鼎,各自打了个招呼,态度十分平和。
没多会儿,方洲出来寻她,硬拖着她爬了半个山,累得浑身出汗。
贺云舒走得脚踝有点痛,不肯再走,方洲只好背着她回去。
恰方涵来了,据说是应方骏的约,要谈一笔大生意。她见着他俩,翻个白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派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贺云舒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从他背上下来,自己去洗澡换衣裳。
可等到庄勤来,倒是挨了一顿说。
“你跟你前夫又滚一张床了。”庄勤笃定道。
贺云舒看看自己光洁的皮肤,完全没留下什么痕迹,问,“你怎么知道?”
庄勤冷笑,“怎么知道?闻味儿呗。上两次股东会都是我代替你来,方洲有一次没参加,有一次参加了连个眼角风都不给我。这次来,你看他笑成那个骚样子?还看你,对,他一直看着你。”
贺云舒背对着方洲,本来没什么感觉,被庄勤说得寒毛竖起来。她转头,果然对上方洲的眼睛。
他正在同鼎食的另一个叫向姓股东说话,见她瞧她,给了个笑脸。
“如何?”庄勤问,“是不是要吃人了?”
何止吃人,简直食髓知味。
仿佛是要补足过去几年的份,也顾不上年龄,翻来覆去的折腾。
一开始是贺云舒去撩的,后来撩不动了,问他,“你吃药了吧?”
方洲愤怒,按着她又来一回。
她无法,只好对他道,“你也保重身体,这么大年纪的人不好和小伙子比。”
很普通的一句话,也不知烧着他哪根神经了,硬是不管不顾又来一次。
贺云舒把庄勤的话听进去了,方骏组织开会的时候就没挨方洲坐,拉着庄勤坐了末席。
方洲却和那姓向的坐她对面去,显然是故意的。
这次会议还做得颇为正经,苏小鼎一人发了一本厚资料,既表述过去的财务情况,又描绘了未来的好预期。
方骏更是搬了投影仪来,打出PPT,准备对屋子里的所有人开讲。
首先第一条,他和苏小鼎要结婚了,请帖稍后自取,请大家一定要准时参加并且准备好大红包。
一片恭喜声,衬得苏小鼎脸红红的。
其次,正经事还是扩店。
无非是形势一片大好,无非是按照目前的营业额发展将会有多少的收入,无非是他在网媒和电视媒体上宣传‘十八盘’,已经形成一定的热点效应。应该趁这个机会继续扩张,加盟不要,但连锁是必须的,势必要做成平城的一个名片。并且,他已经开始为此造势,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等等。
庄勤听得认真,还做笔记。
贺云舒有一搭没一搭,脑子里想的却是自己负责的那几个大棚。
方涵突然出声,“方骏,你说得花好月好,这都干大半年了,给在座的各位分钱了吗?别说小姑不认人啊,你现拉我进来就是想我出钱,可亏本生意不能干,对不对?”
贺云舒笑了一下,可不是么。股东会开了好几次,次次都是要投资的,分红还真没有过。
方骏马上集中火力,针对方涵的问题进行回答。显然,他对这问题进行过准备,回答得很不错。
末了,他还加一句,“云舒姐可是相当认可我这个人和我的计划。”
话一出,满屋的人都盯着她看。
她一个个盯回去,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这事。”
方骏马上委屈,“姐,你可是我大股东,怎么可以不给我撑住?”
“撑不住了。”贺云舒道,“再撑我要破产了。”
方洲本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拿着手机把玩,听见这话后抬眼,看了贺云舒一会儿。
他偏头同那位向先生说了几句话,向先生笑了一下,冲方骏道,“你只说了好处,风险呢,也聊聊呗。”
显然,这次的要钱难度超过以往啊。
庄勤小声问贺云舒,“我觉得挺好的哎,想投点,你呢?”
贺云舒道,“我钱不多了。”
给了一部分母亲,上次方骏开第三间店出了一大笔。她手里目前只留了少少一点平时用,大额的做了定期或者基金或者商业保险,不太方便取用。
她们俩小声着,对面的方洲在手机上摆弄着什么,然后将之反扣在桌面上。
贺云舒感受到他目光,看着他。
他食指在手机上点了点,示意她看。
她摸出自己手机来,上面已经有他发的好几条短信了。
“别听老二忽悠。”
“你别投。”
“要真有兴趣,我帮你给一点点就好。”
“得让他知道,做生意要从外面捞钱。”
她笑一下,方洲准备要驯弟了。
然庄勤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会上忍住了没吭声,散会后抓着贺云舒道,“我是怕你在方洲这坑里摔两次。”
“不会。”她道,“第一次我是无防护赤、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