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当男人有多么的能干!”
霍廷琛听到这一句,额际爆起的青筋又跳了跳。
顾栀终于把这些年想要说的都说完,除了最后一条纯粹是为了气霍廷琛的以外,前面的都是实情。
然后她在离开前,又再一次回头,冲着那个疼痛中的男人,抛下掷地有声的话:
“霍廷琛,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不是你甩了我,而且我!甩!了!你!”
说完这最后一句,她畅快地舒了一口气,这公馆里本来也不剩她什么东西了,顾栀收拾了自己最后两件旗袍,拎着包,风情万种地扭着腰,砰地一声摔上门。
楠静公馆又恢复了安静。
鸦雀无声。
受伤的部位仍旧剧烈的痛着,男人眼睛对着床单,有汗水滴答到床单上,最后那声摔门响,似乎还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霍霆琛一张俊脸,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黑过。
第7章 第七天踹了
顾栀心情舒畅地出了楠静公馆,她的豪华西式洋房还没有买好,于是到威尔顿酒店,定了最好的一间套房。
顾栀躺在酒店柔软的席梦思上,回到到自己不久前踢霍廷琛的那一脚,以及跟他说过的话。
觉得像在做梦一样,却比做梦还爽。
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他踢坏。顾栀回忆着霍廷琛痛苦的表情,然后又十分心安理得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睡觉。
踢坏了关她屁事,反正他们都一刀两断了。
——
顾栀之后的日子过得十分痛快,她没忙着买衣服买首饰,而是先给自己买了辆大汽车,专门跟霍廷琛挑的一样的牌子,奔驰。
她不会开车,又专门给自己请了个司机。
霍廷琛光司机就好几个,她为什么不能有。
新司机叫谢余,以前也在上海某个大户人家里当司机,人挺机灵,跟着前任雇主见了不少市面。
谢余找到新工作,摩拳擦掌,颇有些要在顾栀面前一展身手的架势,要载着他的新老板奔驰于各大生意社交场合,可是他摩拳擦掌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这位有钱又漂亮的老板好像没什么产业和公司,他每天就是载着她去逛逛街,喝喝茶,以及……花花钱。
谢余终于忍不住问:“顾老板,咱们的……生意呢?”
顾栀正低头摆弄着一台美国进口的留声机:“什么生意。”
谢余觉得自己是个十分为老板着想的秘书:“就是,赚钱的生意啊,如果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坐吃山空,再多的钱恐怕也会被花完的。”
顾栀挑了一张黑胶唱片到留声机上,漫不经心答:“没事,我的钱花不完。”
谢余:“………………”
顾栀说的是实话,这么多钱,她再怎么花也是花不完的,只是潇洒了这几天,好像是该干点事了。
顾栀对此有些头痛,她这人唯一擅长一点的事可能就是唱歌,她不会做生意啊。
她本来就想着把那些钱放在钱存在银行,这几年吃利息,等过几年顾杨去外国留洋回来了,把钱给他,让他去做做生意什么的,结果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的躺在银行金库的一千万大洋在向自己哭诉,说银行金库好冷好黑好潮湿,它们好想出来见见世面,你这狠心的女人忍心让我们在这里挨饿受冻吗。
顾栀梦到这里时直接被吓醒了,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顾栀想到昨晚的那个噩梦,若有所思地摆弄着留声机唱针,最后一个激灵,干脆让谢余开车载她去南京路。
她花钱,花钱总行吧,总不算让一千万大洋在银行金库里挨饿受冻吧。
顾栀进了一家自己以前没逛过的“永美珠宝行”,这家店规模很大,但不知为什么,生意有些冷清。
钻石这种珠宝最近在上海很流行,珠宝行把钻石柜台摆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替代了之前摆放的翡翠和玉石。
店里白天也开着电灯,一颗颗小小的石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顾栀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花钱,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金啊玉的才值钱,对钻石这种东西一向没什么研究,随便指了两颗个头大的看起来闪的,让店员给她包起来。
店员见到顾栀指的那几颗钻石,原本恭敬地神情变得颇为古怪,说了声暂时失陪一下,跑去叫他们店里的经理。
顾栀有些疑惑,不一会儿,珠宝行的经理就出来了。
也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见到顾栀的第一句,就是微笑着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您刚开挑的那几颗钻石之前已经被别人订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从展柜里撤下来,要不您再看看店里别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顾栀引到另一个展柜,展柜里全是金银首饰,虽然说也十分值钱,但是跟上一个柜台的钻石相比,价值还是相去甚远。
顾栀看到展柜里的金银饰,漂亮的眉头微拧。
经理依旧得体地微笑着,他甚至从展柜里取了一条项链出来:“小姐您试试这条如何。”
顾栀却往后退了一步,去买贵东西店里人却把你引到便宜的柜台,这意味着什么,她太知道了。
顾栀想到刚才那几颗大钻石:“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