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较专一的人,一旦喜欢的就会一直喜欢。”卫羌望着骆笙,淡淡微笑。
骆笙心头一动,一个念头如浮光掠影,一闪而逝。
她没有抓住那个念头,于是不动声色笑笑:“那殿下稍后。”
不多时,藏着炭火的红泥小炉端上,上面是冒着热气的锅子。
吸饱了鲜美汤汁的鱼丸在锅中沉沉浮浮,香气盘旋在大堂里,越积越浓。
这是久违的味道。
卫羌轻吸一口气,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骆笙坐回柜台边,以手托腮,看起来百无聊赖。
算时间,事情也快有眉目了。
她忍住了向窗边瞥去的冲动。
夜幕来临,香味勾人的酒肆却再没别的客人来。
卫羌开了口:“骆姑娘的酒肆会一直开下去吗?”
骆笙看他一眼,懒洋洋道:“只要没人来砸店,当然会一直开下去。”
卫羌默了默。
他想问骆大都督出了事,你不担心么?
可看她这样,显然没想过发愁。
这是个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女孩子,不知道人在困境中会多么难。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身上才有别的女子身上没有的无畏。
才让他情不自禁隔着她,想到那个人。
卫羌一时出神,目光在骆笙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
骆笙抬眸看来,敏锐捕捉到那抹异样的眼神,心头一跳。
那一掠而过的念头陡然清晰起来。
卫羌所图不是美酒,亦非佳肴,而是她。
不,是骆姑娘!
想到这一点的瞬间,骆笙险些维持不住懒散平静的神色。
实在是她诧异到了极点。
卫羌竟然看中了骆姑娘!
他看中了骆姑娘什么?飞扬跋扈,还是养面首?
骆姑娘当然也有可爱的地方,但以她对卫羌的了解,那不是他会欣赏的点。
心情久久的波澜起伏之后,总算回归平静。
一抹自嘲从唇角闪过。
或许是她自以为是,实则远远不了解这个人,不然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
不论如何,卫羌对骆姑娘有所图是肯定的。
骆笙垂下眼帘,眼底结了冰霜。
她现在就是骆姑娘,只要一想到这个恶心的男人正觊觎她,就恨不得冲去厨房拿菜刀剁了他。
他毁了清阳,还要毁了骆笙!
毁了骆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