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红彻底疯了,她进去窝棚,扑过去,撕开自己衣襟上的盘扣:“你是被女人迷住了,不就是她能勾搭你,你以为我不能吗,我也会,你看看我啊,我不比她知道得多,你喜欢浪的,我也可以!”
萧九峰望着这个女人疯癫的样子,突然就想起最初,最初的时候,王翠红还是比较单纯的,她上辈子死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多岁,这辈子也曾经单纯得如同这里的其它小姑娘。
他皱眉:“翠红,你是和我一起从那个时代过来的,我念同乡之谊,一直对你多加照顾,但是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之间并不是绑在一起的,你不能对我施加道德绑架,至于感情,那不是求来的,也不是靠□□换来的。你这样子,只能让我更加轻看了你,也把我们曾经的那些友谊都踩了一个稀巴烂。”
王翠红听着这话,整个人傻在那里,她甚至有些恍惚,恍惚地看着萧九峰,喃喃地说:“不是□□换来的,暗示什么啊……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她凭什么让你那么喜欢……”
萧九峰:“因为她是神光。”
因为她是神光?
王翠红不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看到了萧九峰眼中的冷漠。
她爬起来,都不曾拍一下身上的土,颓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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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蹑手蹑脚地过来了萧九峰的窝棚。
其实这个窝棚她白天来过好多次,给男人送饭啊,给男人送水啊,一趟趟地来,每一次来,如果有别的男人在,大家都会喊“九峰,你媳妇给你送饭来了”。
那个时候,神光心里真是又羞涩又喜欢。
这是她喜欢的男人,打心眼里喜欢,而她是这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媳妇,以后死了也能当萧家鬼的那种媳妇。
而如今,这窝棚四周围清净得很,除了远处高粱地里偶尔被风吹过发出的悉悉索索声音外,她听不到任何声响,更没有任何人走动。
仿佛那拾牛山下的花沟子生产大队也离她远去了,在这天地间,只有高粱地,高粱地旁的窝棚,窝棚里一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当走到窝棚旁的时候,她甚至停了下来。
她就想起来那天,萧九峰带她去县里,结果回来的时候路过高粱地,高粱地里那一对野鸳鸯。
想起这个,神光觉得自己手指头上都跟着发酥发痒了,她深吸口气,下意识攥紧了小拳头。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窝棚里突然男人的声音:“你又来做什么!”
声音冷漠疏离,冷沉沉的,仿佛厌恶至极。
神光蓦然一惊,瞪大眼睛,有些委屈:“我,我……”
窝棚的帘子顿时掀开了,高大挺峻的男人弯着腰从窝棚门出来:“神光,你怎么来了?”
他声音温和低沉,并没有刚才的凶样,不过神光是小心眼的,神光是记仇的,她可是记住了。
她扁着嘴巴,鼓鼓着腮帮子,委屈地说:“你刚才凶我!”
浓重的夜色中,萧九峰看着眼前嫩生生的小媳妇,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清甜香味,自己也不由挑眉无奈了:“我不是凶你。”
神光蹙着小眉头打量他:“那你凶谁?”
萧九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找了麻烦:“别人。”
神光意识到了什么:“别人是谁?刚才有人来找你了?你以为我是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当她这么问的时候,她也意识到了,极可能是女人。
天那么黑,连月亮都没有,高粱地里沙沙沙的,一个孤身男人在这夜晚躺在窝棚里,赤着那么结实的胸膛,如果一个女人跑过来这里,钻进窝棚里,那意味着什么?
神光顿时机警起来,一种小狗护地盘的危机感在她心里骤然升起:“是谁啊?是谁过来找你?她是不是要勾搭你?”
竟然有人和她抢男人!
萧九峰无奈地抿唇,都说小尼姑单纯傻,可她比谁都机敏,一不小心就能被她抓住把柄。
他挑眉,只好含糊地说:“没有的事,就是有人路过。”
王翠红做的那些事,他不好说给她,王翠红说的那些脏话,他也不好说给她。
然而神光是不信的。
神光抬起手指头,愤愤地指着他:“你偷人!你竟然偷女人!”
萧九峰:“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说实话,他其实对女性的渴望很淡,上辈子的他位高权重,要什么女人都没有,但他痴迷于权利和财富,对女人很不屑,这辈子本来也是的。
但是自从把她背回来,那种埋伏了两辈子的感觉才被激出来。
她就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上炕的女人。
神光:“那你得给我说明白,刚才是谁来了?她钻进你窝棚了吗?你对她干啥了吗?”
萧九峰咬牙:“我说干啥了,你信吗?”
神光想想:“我也不知道啊!”
萧九峰好笑又好气:“是,我说了你也不信,那还不如你自己检查。”
神光到底是单纯的性子:“那怎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