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抬起手来,将她那短发理顺,又揉了一把那脸蛋。
短发细软,脸蛋柔腻。
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让自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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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峰再次醒来,是被很细微的低嘤声吵醒的。
他耳力极好,哪怕这种细微声音,他也会骤然醒来。
醒来后,他就发现小尼姑已经打了两个滚,从他肩窝里滚跑了。
滚跑了的小尼姑低低哼哼着,眉头轻轻蹙着,看起来很难受。
萧九峰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蛋:“醒醒。”
他觉得她是做噩梦了。
然而小尼姑却没睁开眼,而是更加蹙眉在那里哼哼着,小嘴嘟嘟着,好像委屈得不行了:“疼,好疼……好难受。”
萧九峰没办法,只好推了推她:“神光,那是梦,醒来。”
小尼姑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她一脸委屈,好像被人欺负了,就连眼睫毛都是湿润的。
萧九峰声音沉了下来:“做了什么噩梦?”
神光抬起湿漉漉的睫毛:“没做梦。”
萧九峰:“那好好的哭什么?”
神光:“疼。”
萧九峰;“哪里疼?”
神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疼。”
萧九峰顿时皱眉:“吃坏肚子了?”
按说不可能,食物都是新鲜的,他的佐料更不可能有问题。
神光慢吞吞地摇头。
萧九峰:“那是怎么了?我给你看看。”
说着,他就将手放在了她的腹部。
神光却下意识地一抬手,赶紧推开了他的大手,之后身子往旁边缩了缩。
萧九峰这下子莫名了:“到底怎么了?”
神光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下,还是小声说:“我来月事了。”
月事?
萧九峰先是懵了一下,之后就明白了。
月事的意思就是月经,姑娘家每个月必须来的。
他听说过这玩意儿,知道来这个有些女人会疼,但是他也很少接触女人,更不可能知道人家月经的事。
“那现在怎么办?”萧九峰皱着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神光小声喃喃:“要不你给我找点旧布来?然后我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
萧九峰看着她那湿漉漉的睫毛,只觉得那睫毛简直是扫在自己心里。
他深吸口气,起身,先过去从箱子里找出来一些软和的旧布,还有一条自己的裤子,扔给了神光,之后手里拎着一块旧布,径自打开门出去了。
“九峰哥哥,你干嘛去啊?”软糯小声的声音传来。
萧九峰一手握着门把手,回头,他看到炕上的小尼姑正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个样子好像唯恐被抛弃一样。
萧九峰:“先躺着,等下,我给你烧热水。”
当下,关门出去。
神光看着萧九峰出去,其实心里是有些害怕的。
每次来月事,她都会疼,有时候很疼,有时候不太疼。
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有时候她是真恨不得永远不要来这种事得好。
甚至有一次,师姐说起有一种药,说出了后再也不用来月事了,她还想打听打听怎么吃来着。
她没想到突然这麻烦事又来了。
她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将萧九峰给自己的那些旧布整理好,又用剪刀稍微修剪,最后换下了裤子,穿上了萧九峰的那条,并垫上了旧布。
做完了这些,她终于松了口气,至少舒服一些了。
之后她才低头看看这裤子,太肥了,太长了,简直是能装得下两条腿。
神光只好缠上了腰带,又绑上了裤腿,总算不会往下掉了。
绑好了后,她就拎着自己的裤子,出去院子里洗。
院子里门口处有一只露天的大缸,那是平时洗衣服用的水。
神光用马勺取出来一些水,开始搓洗自己的衣服。
虽然是夏天,不过到底是晚上,水带着凉意,神光轻轻吸了口气,这样子洗衣服并不太舒服。
谁知道正洗着,萧九峰就出来了。
他沉着脸:“谁让你跑出来的,我不是让你好好地躺炕上吗?”
神光:“我,我洗裤子啊……”
萧九峰:“谁让你洗裤子的?”
神光:“裤子脏了。”
萧九峰:“裤子脏了,你也不应该洗!”
神光愣了,愣了之后,咬唇,有些悲愤地说:“裤子脏了,你还要我继续穿吗?”
萧九峰也是怔了下,之后挑眉:“笨死你拉倒!”
说完,过去直接把神光的裤子抢过来,扔到了水盆里:“跟我进来。”
他的声音凶巴巴的,神光想了想,就没再和他倔,乖乖地跟着进屋了。
进屋后,萧九峰命令:“躺炕上去。”
神光犹豫了下,还是脱了鞋子,上炕。
萧九峰:“拿这个暖肚子。”
神光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发现是一个用旧布包着的玻璃酒瓶子,酒瓶子里装的应该是热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