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得那样。
车子在中午之前到达了一个新的地点,看起来既不像住在景区的樊女士那么特别,也不像住在县城小区里过世的樊女士那么普通。这位樊女士的居所是偏高档的小区,她一个人独居,性格和蔼,见到他们也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在这里,他们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也不是那个樊女士,因为对方家里挂着不少当年的老照片,里面有一位男士,是她过世的丈夫,他们也是青梅竹马。
文乔和宫徵羽很快离开了这位樊女士的家,走在回车上的路途中,文乔瞟了一眼沉默的宫徵羽,终于还是对他说:“很感谢你为赖老先生做了这么多,但也到此为止吧,以后他的事就由我自己来负责了。”
宫徵羽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文乔耐心等待他的回答,在两人回到车上,他再次发动车子离开时,说了一个“好”字。
他应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这次肯定是听进去了的,不然不会是这种态度。
文乔没说什么,不甚在意地望着车窗外,等着回公司。
宫徵羽也确实把她送回了公司,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进入九月份,气温明显下降,天也黑得早了,想来等九月末的发布会结束,jr的中国风成衣系列也到了真正穿着的季节,各大电影电视节上,女明星们应该不会错过这一季的新品。
心里想着工作的事,到了办公室竟然就看见了陆觉非,文乔有些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这可是香水部,他怎么跑上来了?
陆觉非回眸看见文乔,也看见了她身后的宫徵羽,两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今日匆匆忙忙赶回来,面色都有些疲倦。
虽然他们之间的气氛甚至还不如前几次看着融洽,但陆觉非还是不悦地皱起了眉。
宫徵羽看了他一眼,越过他想要离开,陆觉非直接横起手臂拦住了他。
“宫先生留步。”陆觉非侧目看着他,“作为文乔的男朋友,我是不是可以问问你带文乔去了哪儿?据我所知她昨天一天没来上班,今天也耽误了一整天,而你们都没换衣服,我相信我的女朋友不是那种会朝三暮四的人,但我不敢保证宫先生不是。”
他说这话一点都没背着人,整个香水部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也都很好奇为什么两人离开那么久衣服也没换就一起回来了,猜测着难不成他们真的有了什么。可他们也不觉得会在其中就范的是他们老大,他们跟着宫徵羽时间不短了,完全不信是他先动的手。
即便真有什么,也绝对是文乔水性杨花!
带着这样的想法,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有的甚至故意说话给陆觉非听,措词很尖锐。
“怎么还找到宫先生身上来了,自己女朋友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吗,听说文乔丈夫才死不到半年,她就和别人搞上了,比起宫先生,陆觉非明显更该怀疑这个女人啊。”
话题好像突然就被转到了文乔身上,文乔站在那遭受非议,这让陆觉非十分紧张。
“闭嘴。”他冷冰冰地看向众人,“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别听风就是雨,宫徵羽是你们的上司,你们不敢得罪他,所以就来侮辱别的女性吗?”
一位本来和文乔就有过过节的男职员淡淡道:“我们可没有侮辱女性啊,陆总监别给我们扣帽子,我们只是实话实说,实事求是。”他讥诮道,“难道文总监的丈夫不是才去世不到半年吗?难道她不是在这期间就和陆总监在一起了吗?我们哪句话说错了吗?”
陆觉非冷声道:“你哪只耳朵听见她亲口承认丈夫去世了?又是哪只耳朵听见她亲口承认她丈夫去世了不到半年?”
男职员直接问文乔:“难道不是这样吗?这事儿在公司里传了很久了,如果不是真的,文总监早该辟谣了吧?”
文乔看了看沉默而立背对着所有人的宫徵羽,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陆觉非和面色不善的男职员,转过身散漫道:“我不解释是因为谣言太好笑,实在不觉得有人会相信,并不代表它就是真的。”她一个个扫过在场的人,“既然你们提到了这个,我再不说清楚好像就是心虚一样,那我就干脆说清楚好了。”
宫徵羽缓缓转过身,侧目看着文乔,像在等待她的“说清楚”。
文乔没看他,对其他人道:“我丈夫没去世,但他的确不是我丈夫了,是我前夫。我们离婚了,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细细算来也马上就要满半年了,您以后可以说是我离婚才半年多就又有了新欢,用这种论调来羞辱我。”文乔对那位男职员笑笑,“反正在你们大部分男人眼中,荡·妇羞辱都是打击女性的最好卡牌。”
男职员被文乔的话弄得有些无地自容,面红耳赤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宫徵羽好像终于听不下去了,淡漠地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自始至终都没为他和文乔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做出解释。更没有在文乔被人责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看起来他是真的不想再做挽回的事情了,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圆满结束了。
文乔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处理堆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