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封好声好气说了几句后,见牢里的人并不接他的话茬,索性便摔袖子走了。
他一方面让人去查刘璋的来历,一面又怒气冲冲将那梁宇吊起来打了一顿。
至于梁衡,他本来也是不打算放过的,可是他的夫人沈氏不知道如何听到了消息,匆匆赶来,便开始落下泪来。
“老爷,他是跟了妾身多年的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沈氏哭的凄惨,“他肯定是被人给陷害了。”
沈氏是他的继室,如今还不满三十呢,看着娇滴滴的很。
平日里徐封对她的这副模样就稀罕的厉害,如今她求情,本来没多少的那点怒火也就下去了。
本来他就是觉得被韩国公和公主看到了,生怕对他的仕途不利。
只是这一心软,徐封打死都没想到,居然会成了他这个知府之路的终止。
“妾身已经听说了,是公主和小韩国公路过,看到梁宇强抢民女,那为何我们就不能将这件事情变一变?”沈氏眼珠一转,将面上的泪水擦了擦,“不管怎么说,万万不能让老爷您落下纵容下人的名声啊!”
他尽管爬到江州知府这个位置,绝对是扬眉吐气。
可比起皇室来,又算的了什么?
如今的皇室,可不是之前的那个模样了,说句让人心惊胆战的话,若是那韩国公认定了他纵容下人,那他这知府也就到头了。
“你说。”徐封的脸上也渐渐严肃起来,说的没错,他不能留下一个纵容下人的名声。
那就得……将这件事,变成私人恩怨。
君宝儿跟轩哥儿此刻是要去一趟那馄饨铺,凡事要有证据,他们也得用证据说话。
只要有人作证,那就可以将这件事闹大了。
看那徐封,也是个心眼子极多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珠子一刻不停地转啊转。
“最近我觉得小白有些躁动。”君宝儿走在路上,突然出声道,“前几日就开始了,但是我给桃乌姨姨看了看,她说小白没问题。”
桃乌跟纪二也跟着来了,因为桃花觉得自己一个人太无聊,她想跟昭昭玩。
这会儿昭昭已经被送回鱼香坊去了,便只剩下他们两个。
“我看看。”轩哥儿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想了想出声道。
小白已经跟了她好多年了,自打娘亲送给她,就一直在她的身上待着,寸步不离。
于是君宝儿将一条白嫩嫩的虫子拿出来,放在手心里,让它伸个懒腰。
“它好像不想在你的手里。”轩哥儿看着小白果然有些焦躁,便小声道,“你别动,看看它要去哪里。”
很多时候,小白都是能预警一些事情的。
只见小白往手臂上爬了过去,然后一路顺到了君宝儿的小腹衣服处,紧紧地贴在这里的衣服上,居然露出了一种懒洋洋的模样。
两人吃惊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真的假的?”
其实小白是有自己的小口袋的,君宝儿的每一件衣服里面,都会给它留出一个小口袋钻进去睡觉。
这会儿它爬到了肚子上,那个地方,只能说有一个问题。
有可能是正在孕育了另一个生命。
君宝儿心跳如雷,将一只手搭在了另一只手上,待过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
“没有。”
她是什么都没摸出来。
于是轩哥儿不死心地也搭上了她的脉搏,定下心神来,也悻悻然放开了。
他还以为君儿有了他们的孩子呢。
但是看着小白的模样,确实很反常,将它拿开,小白就会重新变得急躁,但是靠近小腹的时候,小白就会变得温柔。
没错。
就是温柔。
“等等吧,我这个月的月事还没到日子呢。”君宝儿突然就笑了起来,“我相信小白,它这个样子,肯定是察觉出来了。”
而对他们来说,得起码过了下个月月事的日子,才会通过把脉看出一些来。
有的时候,甚至需要过月事七八日甚至半个月,才能被把出来。
也许是她太早了,只是小白感觉出来了,但是把脉还摸不到呢。
“好。”轩哥儿轻声应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心从天上跳到地上,又跳到天上,只是看起来,稳得很罢了。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轩哥儿就决定将这件事速战速决了。
陪着老丈人玩是好,可是这能比得上君儿跟他的人生大事?
于是两人在打听了一番之后,就直接回到鱼香坊,因为还没有确定下来,所以就决定先不说。
“怎么样啊?”沈钰嫣见他们两个回来,便好奇道,“是不是江州知府指使的?”
“应该不是,但是他也知情。”轩哥儿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面上温和道,“而且在我看来,应该是他纵容了一部分,至于纵容了多少,不好说。”
“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沈钰嫣愤愤然。
“娘这么厉害?这都能想到啊。”君宝儿颇为惊喜,故意看不见旁边公公那无奈的宠溺。
不管是谁想的差不多,此时肯定都是她婆婆想的,那就对了!
轩哥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