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州有人过的高兴,但是京城就有人不舒服了。
杜颜颜之所以跟刘璋能拍拍屁股就走了,就是知道那西阳国的四皇子依然出不了驿馆的门。
慢慢的,那司马月的脸经过了一次严重的“过敏”后,就有些不像原本的模样了,虽说司马枫对此很是生气,可是那司马月却终于喜上眉梢。
这昭国太可怕了,她之前努力留在昭国的想法在不经意之间已经被慢慢动摇。
现在想一想,若是嫁不了太子,回去又能怎么样?
她这些日子,只是做梦,就已经无数次梦见自己的脸在腐烂,被那皇后娘娘给拿着刀子一点点划破……甚是恐怖。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脸可是底气啊!
如今好了,虽然看着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司马月坚持是自己这些日子克服心理障碍,蜕变了的缘故。
“四哥还是出不了门?”司马月终于放下手里的镜子,问旁边的侍女。
“是。”侍女低声道,“还是一出门就头疼欲裂,这几日又换了好几个大夫,但是没人说四皇子身子有问题,都……都只是提醒四皇子,要适当节制些。”
听了这话,司马月冷笑一声。
“如今这么看来,四哥来了一趟昭国,算是废了。”
只是说完,她的眼神中又亮起了一丝丝神采,若是四哥上位的话,她估计活不成。
毕竟她不过是一颗棋子,将来利用完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才是她努力想留在昭国的目的。
可若是……四哥没了的话。
四哥……没了的话。
司马月的目光中开始出现些许的疯狂,转而一笑,四哥只要在昭国出事的话,那就是昭国的问题。
“说不定,到时候昭国为了表示歉意,我这太子妃便能水到渠成了。”
“公主,您在说什么?”旁边的侍女只听见她在嘟囔,什么太子妃,又是什么歉意的。
“无事,跟本公主去看看四哥吧。”司马月微微一笑,随即起身,往外边走去。
侍女倒是真的不知道她这些疯狂的想法,西阳国的三位皇子公主,都是一体的,她哪能想到公主居然想对着皇子动手。
虽然四皇子有时候对公主很凶,可毕竟是亲兄妹啊!
君宝儿想明白之后,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京城,那徐二娘跟女儿竟然也没有觉得马车颠簸。
一开始还刻意放慢了速度,但是后来徐二娘就说可以快些。
“我先将你安排给别人照顾,如果有事,你可以找她。”君宝儿想了想,随后道,“京城鱼香坊有一个东家,叫李松儿,他的妻子是冬瓜。”
“多谢公主。”徐二娘满心感激,赶紧行礼。
不过君宝儿倒是不在乎这些,便认真地将她带到冬瓜身边,再三叮嘱将人妥善安置好,这才直接回了宫。
只是门都没进去呢,就见有人匆匆进来,步子之快差点冲撞到君宝儿。
“公主,公主,您快去看看吧。”来人穿着驿馆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四皇子,西阳国的四皇子吐血了,现在危在旦夕啊!”
他想了半日,也就觉得只有这么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司马枫了。
就在刚才,司马枫不过是吃了一口在外面采买回来的桂花糕,结果就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怎么回事?”君宝儿也吃了一惊,“他不是一出门就头疼?”
“是有人给四皇子买了桂花糕,公主快去看看吧,那桂花糕有毒啊!”来人都要急哭了,若是使臣出事,他们就是第一个问责的。
虽然君宝儿很是不喜欢他,可是这个四皇子是不可以在昭国出事的。
于是她都顾不得跟小太监说一声,便带着敛秋匆匆往宫外走,驿馆离着宫里不算太远,于是很快就到了。
刚到门口,就见有好几个大夫匆匆拿着药箱被粗鲁地推了进去。
“公主,他们怎么这样?”敛秋在一旁看着就生气,“即便他是皇子,也不能如此对待咱们昭国的大夫吧!”
“他们向来如此。”君宝儿轻声道,安抚了一句敛秋,只是道,“没事,这些账,他四皇子会还回来的。”
那驿官上前,不知道说了几句,就见那几个守着的人上下打量着君宝儿。
君宝儿拿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那人的手筋上,刚才就是这个人用这只手,推搡的那个大夫。
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另一只手就不自觉地握了上去,结果将针推的更深。
在那几人的惊恐下,君宝儿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进去了。
敛秋看的清楚,公主曾经给她讲过,若是将银针扎在手筋入深三寸,便能让人手直接废了,刚才她看的清楚,可不只是扎进去三寸。
总而言之,那人的手是废了。
待两人走到那司马枫的院子时,就见九皇子司马青正站在门口,见她来了,还点点头。
“公主要救他?”司马青忽然问了一句。
“是你动的手?”君宝儿挑眉。
只见司马青摸摸鼻子,倒是微微一笑,“这种笨蛋,哪里轮得到本皇子动手。”
这不自己就将自己作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