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杜颜颜醒来后,君宝儿还是去空间里看了一眼可怜的东九。
外面的那些老鼠在白锦出去后就已经是一哄而散,而且也没有什么毒性,咬了人也就咬了人,处理一下伤口就好了。
只是看东九小腿上这个,确实是毒鼠咬的。
在安慰了一遍哭哭啼啼的东九后,君宝儿就出来了。
“爹爹,这些老鼠太奇怪了,好像是在传播鼠疫,但是又做的不像,更像是……声东击西。”君宝儿皱着眉头道,“要不爹爹让人去看看这安州城的井里,会不会也有这种死老鼠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刘璋手里的卷宗正看到上一个朝代的一次几乎是毁了城的鼠疫。
手上一顿,刘璋就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又看了一眼有些疲惫困倦的小媳妇,“君儿,你是自己猜的?”
“不是,我也是看卷宗看的。”君宝儿指了指自家爹爹手上的卷宗,“之前在太医院的时候,那里有关于鼠疫的记载。”
当时她就很感兴趣,遇见那些不明白的地方,还仔细推演过。
“来人。”刘璋声音冷清下来,“去查安州城各处的水井,务必仔细些。”
“是。”门外有声音飘忽的传来,便只听见一阵风声而过,已经是暗卫领命走了。
君宝儿收回目光,重新放在自家娘亲身上,将她的手拿过来,安安静静地开始把起脉来。
一想到自己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就开心的不行。
“君宝儿是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杜颜颜打了个哈欠,坐到她的身边。
“妹妹。”君宝儿想都不想,抬起头来,“想要一个特别温柔,娇娇软软的妹妹。”
千万别是个弟弟,她已经有一个弟弟了,现在就想要一个能跟她一起玩的妹妹。
漂亮一些,可爱一些,软糯糯的,粘人,她最喜欢啦。
一想到这个,君宝儿的眉眼弯弯,脚丫子不自觉地就开始荡悠悠,荡悠悠起来,“到时候我可以带着她出去玩,给她穿最漂亮的衣服,保护她。”
“君儿觉得是个妹妹?”刘璋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手上的卷宗也放下了。
怕什么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安州的百姓齐心协力,什么难关渡不过去?
“朕之前本来不想让你娘再受这个罪的,可是朕这会儿,明明又贪心了,却忍不住。”刘璋跟小媳妇对视一眼,又嘴角弯弯,“朕突然觉得,再生一个,也挺好的。”
杜颜颜白了他一眼,默默地将头转过去,这人跟有病似的。
“今晚跟娘亲睡。”君宝儿故意开口,抱住旁边人的胳膊。
“不行。”刘璋想都没想,就起身将她提了起来,“天色不早了,去你自己房间里睡觉,等明日后日的,说不定有大仗要打。”
既然想不到,还不如多休息休息,说不准脑子灵光了,就一下子猜到敌人的意图。
待刘璋回来后,就见小媳妇已经将头轻轻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便直接快步过来将她抱到里屋的床上,塞进了被窝。
然后自己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份有关于鼠疫的记载,倚在床头看了起来。
杜颜颜做了一个梦,就梦见大量的老鼠围着她叽叽喳喳,像是白锦在说话的样子,只是梦醒后,就见天已经大亮了起来。
“有些头疼。”杜颜颜扶了扶脑袋。
“头疼?”刘璋也没走,而是将需要看的东西都弄到了这屋里,见她醒了,便直接过来。
不得不说,杜颜颜在这方面也挺稀罕他的,只要她稍微有些不舒服,这个男人哪怕没办法放下手里的活儿,也得拿着活儿过来陪着她。
这些年了,一直如此。
“我先去看看东九。”杜颜颜出声道,“一起吧。”
两人进了空间,就见东九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这会儿还在睡着。
刘璋直接一脚踢了上去,“醒醒,你觉得怎么样?”
“……”东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皇上啊,奴才感动的无以复加,只待好了后,为小皇子当牛做马,上刀山……”
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就又挨了一脚。
“朕问你的身体怎么样?被老鼠咬的伤口怎么样?”刘璋果然又没好气,本来进来的时候心情还挺好的。
“奴才好多了,只是头还有点晕。”东九瘪了瘪嘴,他还以为是问他怎么想的呢,可不就是刚才说的那么想的麽。
腿上的伤口原来大块的黑已经开始有褪去的痕迹,周围密密麻麻都是针眼,是昨日那方院使扎的。
“不得不说,娘娘,您这地方鸟语花香,可真是好,奴才睡觉之前还扒拉着门口看了看呢。”东九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怕奴才这脏污的身子让您这好地方不干净了……”
杜颜颜拽了一把开始冒火的男人,“走吧,看样子他是没什么大事。”
从空间出来,刘璋还是气的不行,“这个狗奴才,朕就不该操心他的命,被老鼠咬死算了。”
“……”杜颜颜心里默默偷笑,要问谁能气着平时冷静自持的皇帝哥哥,那指定是矫情起来没边的东九无疑了。
她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