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华衣妇人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众服侍的丫鬟，“南儿，怎么了？”
都没顾得上在院子里的几个人，直接冲着地上哎呦不停的儿子跑了过去。
“南儿，儿啊。”妇人还没忘记踹了一脚另一旁的管家，“狗东西，怎么服侍少爷的？”
杜颜颜几个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她们来之前就心里有数，这程家对这个儿子简直是疼到天上去。
如此一看，还真是。
“他能落得这样的下场，跟这个程夫人脱不了关系。”韩景儿煞有其事。
杜颜颜看那程应南嘀嘀咕咕给她们几个人告状，笑着摇了摇头，“可不止这程夫人，连程大人都是这般。”
“什么？”景妃有些不大信的样子。
慈母多败儿，可那程大人好歹也是高官一个，怎么会也这样？
杜颜颜再次抬眼看着起身冲她们跨步过来，气得满头珠翠都乱晃的妇人，还是叹了口气。
能将儿子养成这样，早败晚败都只是这一个下场了。
而且这程应南强抢民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偏偏这程夫人还觉得自家儿子不过是沾染了几个女子而已。
程家能败在这么个儿子身上，也不为过。
让她们没想到的是，那妇人过来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上来一巴掌。
楚楚一直在看着，想都没想伸手就扭断了她的手腕。
“啊！”一声更为凄惨的叫声传了出去，程夫人直接跌落在地上脸色煞白。
“去叫程随过来，我有话对他说。”杜颜颜声音冷清，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贵气，伸手指着那管家，“你去叫。”
管家早就蠢蠢欲动想去喊人了，可一来怕她们弄死他，二来自己腿也软的不轻。
有了这话，也顾不上语气不对，便直接扶着墙出去了。
楚楚进屋，直接带了个凳子出来给她坐。
“怀着孩子，不能久站。”楚楚压低声音。
杜颜颜只好再次记起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所以除了欢快的动嘴，她们直接将她保护的很严实。
程随今日休沐，却是去了李家。
等了近半个时辰，那妇人疼的都昏过去了，才见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中年男子往这边匆匆走过来。
“本官倒是要看看，谁敢在程家撒野！”程随怒气冲冲，大步进了门。
待看清是几个女子时，便心下了然。
肯定是她们几个！
“简直放肆！还不快将夫人扶起来。”程随有些不耐烦，冲管家也踹了一脚，“几个女子都摆不平，要你有何用！”
杜颜颜一猜就知道这管家没将话说清楚。
还以为他的夫人是装昏呢，看来这种事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
在管家招呼人去搀扶程夫人的时候，程随又忙不迭去看了已经呆愣住的儿子。
“爹……”程应南嗷的一嗓子，便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
杜颜颜忽然觉得。
看戏看的有点恶心了。
就这程随，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上高位的？
“老爷……”一个哆哆嗦嗦的丫鬟拔高了声音，透出一丝尖细，“夫人她……夫人的手断了。”
不过也说不上断，可却是一种诡异的弧度吊着。
“要结束吗？”楚楚看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出声道。
杜颜颜点点头，“结束吧。”
她有点恶心，一说话就觉得昨夜的饭都能呕出来。
“程随。”楚楚叫了一声，“你可知我们是谁？”
她们商量的计划，自然是亮了身份直接走，这种慢慢渗透骨子里的恐惧，才是最吓人的。
“本官管你们是谁？”程随好不容易安抚好儿子，指着她们道，“给本官拿下，狠狠地砸断她们的腿。”
“楚楚。”杜颜颜忽然抬头。
“嗯。”
“砸断那程应南的腿，三条腿全部砸断。”杜颜颜压下胃里的不舒服，冷声道。
楚楚应了声，就在程随的不可置信中，直接将他一把拎起扔到一旁。
下一秒，程应南的双腿直接涌出了鲜血，还没来的及尖叫，第三根腿也被踩了个稀烂。
一声不出，直接抽搐着昏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程大人，你不用过于伤心的。”杜颜颜走上前来，语气温和，“你的儿子试图调.戏当朝皇后，小命不保已经是事实了。”
话音刚落，程随就木愣愣的呆住，然后直直的向后倒去。
在黑暗来临的前一秒，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西城严家，什么严家，那分明是言学堂啊！
那小皇后经常去言学堂，他怎么就大意的没想到呢。
“告诉你家大人，本宫在一开始给过程家机会，是你们自己毁了的。”杜颜颜微微一笑，冲着瑟瑟发抖的管家，“本宫的令牌既然无用，那只好本宫亲自出马了。”
说完这句，便施施然往外走。
忽然又想起什么，猛地回头。“对了，赶紧给你们家少爷请个大夫止血吧，也给你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