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乌在普通人面前那是武力直接碾压，可到了这位面前。
同样会被虐成渣渣。
“桃乌。”
男子不过是叫了一声，声音也并不大，就让桃乌一个哆嗦。
她也不敢说让颜儿跑。
一来，没有她护着，颜儿跑到何处都不知道。
二来，她们逃离不开的。
杜颜颜没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了这个师叔国师一眼。
总觉得有些怪异。
各种怪异，让人说不出来的难受，还有……一丝兴奋？
这种感觉着实让她惊了一下，来到这北疆，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你是为了北疆皇位？”杜颜颜有些迟疑的开口。
男子抬眼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区区北疆王位，对本国师而言，算个什么东西？”
“……”
口气大的，让人……羡慕。
杜颜颜看了脸色苍白的桃乌一眼，抓住她的手，低声劝道，“别怕，大不了跟着他去北疆京城便是了。”
于是乎，两人又坐上了去京城的马车。
只是这次的马车就没有上次舒服了，硬邦邦木板咯的屁股疼。
“颜儿……”桃乌突然轻轻叫了一声。
正当杜颜颜竖直了耳朵听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又不出声了。
马车突然震了一下子，男人跳下马车，开口道。
“将她们两人带回京城。”
来人应了一声是，便再次上了马车，“驾！”
“你师叔真是不怕我们跑啊。”杜颜颜闭上眼睛倚在车壁上。
桃乌拽了拽她的袖子，凑近了道，“颜儿……我有话想说。”
“嗯？”
反正杜颜颜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了。
“我觉得……师叔有些不对劲。”桃乌终于皱着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从一开始就觉得师叔对她似乎是过于冷漠，可之前在山里不是这样的。
杜颜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肯定是不对劲的，他如今岁数几何都不知道，骗你一个小姑娘那还不手到擒来？”
桃乌揪着自己的衣摆没说话，不对，她的师叔绝对是有问题。
甚至她觉得，那不是她的师叔……
“颜儿。”桃乌突然抓住杜颜颜的手，压低声音急急道，“我一定要弄清楚师叔出了什么事，说不准……这与陈启也有关系呢。”
说到跟陈启有关系，杜颜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自从来了北疆，就感觉什么都不对劲了。
问题是，她们如今连陈启在哪都不知道，甚至都有些自顾不暇。
“我那日进到军营里，正见到你这个师叔摸着你的脸。”杜颜颜回想那日看到的，忍不住皱起眉头，“还嘟囔着你的名字。”
杜颜颜冷静下来，也有些奇怪。
若是说当时桃乌的师叔对桃乌心怀不轨，可后来那人对他们一直都是很不屑的模样。
倒像是……
杜颜颜猛地坐起来，头都撞到了车顶上，却也顾不得疼。
“像是双重人格。”杜颜颜紧紧地盯着桃乌，严肃道。
自从那日她的身上突发变故，一直以来都想到了一个误区上。
可看桃乌的模样，加上那个人不废吹灰之力就将她们两个找到，杜颜颜冷静下来，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些东西。
桃乌不解，“什么是双重人格？”
什么是双重人格。
杜颜颜一时半会也没法给她解释，只继续问她。
“跟我说说你师叔与你之间的事吧。”
“嗯？”
“从头开始说。”杜颜颜直接道。
桃乌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起来。
“我一出生就是个怪物，浑身都是虫子状，我……我娘吓死了，当他们要弄死我时，我就被忽然出现的师叔抱走了。”
“但是我从小是在师父身边长大的……”
她的师父，就是那个干瘦的老头子。
“师父的脾气阴晴不定，经常将我训斥哭了，可师叔的脾气极好，他温文尔雅，而且在蛊术方面非常厉害……可他说，他不能做我的师父。”
说着说着，桃乌就有些难过。
“我对北疆，对皇室都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对师父，对师叔，他们是我最亲的人。”
“你师傅跟师叔是什么关系？同师门吗？”杜颜颜总觉得有个什么信息没抓住。
桃乌想了会，轻轻摇了头，“不是。”
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从来没说过，她也默认两人是同出一个师门。
可有一次，偷偷听见师叔在教训师父，说是让师父好好教她。
这时候她才知道，应该是师叔为大。
“双重人格就是说，一个人存在两种不同的样子。”杜颜颜一顿，最终举了个例子，看向她，“就跟一个人练武功练到走火入魔一般。”
“不是的。”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从口袋里传来，似是怕人听不清，又重复了一遍，“不是的，他不是走火入魔。”
杜颜颜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本想把它揪出来，在碰到它的那一刻，却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