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学堂已经找满人了。”景妃脸色通红，身子还有些发软，开始没话找话，“我明天看看要不要去帮忙。”
“不用，等成亲了以后再去也不迟。”韩括半搂着她坐下，又把话题回过来，“以后这种小书别看了。”
“……”
非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还是说，他故意看她的笑话？
“把书给我。”景妃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抢，“这是我的，你别碰。”
韩括就是在逗她，看她脸红的样子，手稍微举高一些，景妃就得站起来够。
一个不小心……
“你踩到我的脚了。”韩括突然来了一句。
“啊？”景妃还没反应过来，就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躺在了床上。
而韩括在上面，姿势暧昧。
“……”
再次感到一片柔弱的唇碰上来的时候，景妃决定把眼睛闭上。
真软啊……啧，没想到她家韩括一个大男人的唇还这么软。
……
……
杜颜颜难得有些心虚，在回去的马车上直接闭眼休息。
“颜儿。”刘璋叫了一声。
“别问。”杜颜颜赶紧道，“我不想说！”
比如刚才那事，就太尴尬了些。
“你那个女子言学堂，听说很是顺利。”刘璋想了个话题，“这个能问吗？”
能……
杜颜颜对这个很上心，听他这么说，就直接给他讲了，“如今就是从年纪小的开始招，有些东西也可以慢慢渗透进去，从识字开始，然后再学习绣艺。”
之所以要求卡年龄，就是因为孩子的世界里，三观还没有成熟，就是一张白纸。
“嗯，听说是要学三年？”刘璋对此有些不解。
其实对于养家糊口来说，认真学，学会了不就行了？
所以他想听听颜儿的想法。
“我打算每年实行淘汰制，就比如说绣艺中有100个人，一年学基础，第二年排在选前面的前四十名，学习更难一些的，第三年就要前十名，教导更上一层的东西。”
说白了，这样学习更系统化，一个顶级的绣娘可能是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才能摸索出来。
若是三年的培养能比得上自己摸索十年，那也绝对值了。
再说了，她的最终目的也不是培养几个绣娘或者厨娘。
而淘汰制，就是为了选拔出一些更优秀的人，跟男人的科举制有异曲同工之妙。
“嗯。”刘璋想了想，“先这样做吧，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就再换一条，我们有几十年的时间呢。”
刘璋则是小时候被高贵妃耳语目染过一些东西的，所以他才能接受颜儿的想法。
可他也明白，这条路不好走。
作为皇帝，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直接下令做什么，也得瞻前顾后把各种问题考虑清楚。
他从来不歧视女子，像颜儿这样的，不比那些整日仁义道德老头子强？
说白了，所谓路不好走，就是因为这等于挑战男人的权威。
杜颜颜则是觉得，量变产生质变，只要坚持下去，总会不一样的。
晃晃悠悠到了大和宫，刘璋把眼皮都要抬不起来的小媳妇直接抱到怀里。
东九识趣地退下。
他今天本来就想跟她一起出来，结果下了朝以后小媳妇已经自己出去了。
韩括正好来跟他说调查女国师突然死亡的进展，索性两个人一起去杜家。
如今杜家已经对于他俩动不动就过来的举动见怪不怪了，之前杜帝师他们还亲自出来迎接。
现在……
连杜家的下人也会面不改色地恭敬说一句，“皇上与韩大人来了啊？”
……
……
杜颜颜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皇上还没过来吗？”她揉揉眼睛，问冬瓜。
“皇上回来放下娘娘就去了御书房，应该是有哪位大人过来了。”冬瓜赶紧道。
正说着，刘璋一脸疲惫地回来了。
“醒了？”
“嗯。”杜颜颜点点头，拍了拍床边，“都这么晚了，赶紧睡吧。”
“韩括今天晚上去了杜家。”刘璋突然就来了一句。
杜颜颜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他又道，“他拿走了你们看的那本春，宫。图。”
傻瓜都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了。
可怜的景妃姐姐……
不过刘璋这纯粹是误导人了，他今天晚上得到消息，说是北疆那边有些乱了。
刚才就是韩括与杜帝师过来了，这会儿杜帝师去给他拿北疆的地图，还要商量北疆的一些事。
所以他说的也没错，韩括估计今天晚上就得在杜帝师的书房度过了。
“韩括怎么能这样？！”杜颜颜有些惊讶，也顾不得什么图什么书了，“不是该成亲以后才能吗？”
刘璋就知道这个小丫头想歪了，可他就想逗逗她。
“你也不想想他们两个若是按正常来说，孩子都应该会走了。”
景妃都二十多岁了，韩括好像比皇上还要大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