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她还没醒的时候,冬瓜就通知到了后宫暂时不用请安了,至于什么时候请安另说。
“啊?”
杜颜颜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处湿的地方,睁开眼就看见床上有点点血迹。
“娘娘醒了?”冬瓜听见声音赶紧过来。
“我把大姨妈……哦不,我把葵水不小心弄到床上了。”杜颜颜只觉得头皮发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幸亏皇帝哥哥已经去上朝了。
“没事,一会让她们收拾下。”冬瓜赶紧安慰道,“娘娘起来用早膳吧。”
杜颜颜捂着小腹起来,比昨天晚上好受多了。
一想到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就觉得又隐隐作痛。
冬瓜帮着洗漱完,换上衣服,吃完早膳,就又在床上瘫着了。
反正已经通知了各处不用请安。
“去告诉母后一声吧,就说我来了葵水,很是难受,今天先不过去了。”杜颜颜把一个枕头塞外腰底下,让自己舒服些。
冬瓜则给她拿了个暖手的壶放在肚子上,这才去慈寿宫。
杜颜颜在床上瘫着的时候,宫里正慢慢酝酿起了另一个传言。
浣衣局。
“你快看。”一个宫女拉住另一个宫女的袖子,“这些是大和宫送来的,上面有血迹。”
“怎么了?”被拉住的宫女往上撩了撩头发,露出还算清丽的脸蛋,只是那双手,已经在水里泡了太久,粗糙的很。
“听说昨天晚上是皇后娘娘在大和宫歇的,你说这是不是皇后娘娘侍寝了啊?”那宫女故意捅捅她,“你之前好歹也是禧嫔身边的大宫女,肯定是见过皇后娘娘的。”
馨月勉强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姐姐别提了。”
当年杜颜颜被诬陷杀了禧嫔,她的家人被抓了起来,逼她往皇后身上泼脏水。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在一开始禧嫔没了的时候,她的家人也死了个干净。
在重刑司待了一些日子,并没有人对她动刑,她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就被扔到了浣衣局。
尽管浣衣局是宫人的噩梦,毫无地位可言,但对她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已经是第五年了。
“也是,听说你当年就是因为诬陷皇后娘娘还被关过重刑司,肯定皇后也不愿意搭理你。”那宫人想了想,突然道。
馨月没说话,这些年她早就把这种让人听了不舒服的话学会过滤了。
只是慢慢地有人小范围地传开,皇后娘娘昨天晚上侍寝了!
有人觉得理所当然,有人也认为皇后娘娘年纪小还往皇上身上扑。
李青黛此刻就听着小宫女眉飞色舞地讲皇后侍寝的事儿,渐渐皱起了眉头。
既然皇后都能侍寝,那是不是说她也不必等到十六岁才能进宫?
不行,她要去找丽贤妃探探口风。
匆匆带着人去了玉浮宫,丽贤妃这会儿正在看各宫支出的银子账本。
“见过贤妃娘娘,最近贤妃娘娘做什么呢?”李青黛福了福身,笑着上前来。
“青黛姑娘来了?”丽贤妃眼神闪过一丝厌恶,但又很快恢复正常,笑道,“快坐,福子给青黛姑娘拿着点心过来。”
李青黛理所当然地坐下了,她是太后的侄女,丽贤妃也不能不给她面子。
“贤妃娘娘可知道,皇后昨天晚上侍寝了?”
丽贤妃的手顿了一下,抬头问道,“青黛姑娘可不要乱说话。”
“也难怪贤妃娘娘不信,皇后才十四岁而已,臣女一开始也是惊讶的不行,可确实是有这么个事,浣衣局那边传出来的,说是今天早上大和宫送来的被子上有少量血迹呢。”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丽贤妃不等她拒绝,“福子,让人送青黛姑娘回去。”
她要亲自去一趟浣衣局,看看谁在撒播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才不信,即便是皇上忍不住了,颜儿也不可能就随了他的意。
不过丽贤妃也有些慌,万一是呢!
她还这么小,要是真的,那皇上可真是个衣冠禽兽了!
李青黛是带着笑意出去的,她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丽贤妃。
而她就是坐虎观山斗!
丽贤妃这些年管理后宫手段也是硬的,到了浣衣局三下五除二就把负责大和宫衣物换洗的几个宫女太监找了出来。
“是谁散播的说皇后娘娘侍寝了?”福子站在前面,替她家娘娘问话。
众人纷纷跪下,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如果找不到的话,都进重刑司吧。”丽贤妃凉凉道,“反正本宫看你们这张嘴也不想要了,正好让重刑司的人给缝上。”
有宫女吓哭了,还有人瑟瑟发抖。
“一……二……三。”丽贤妃数了三个数,“全带走吧。”
旁边有太监就要上前,有个宫女吓得大喊大叫,“我知道,我知道谁说的。”
“是她!”那宫女指着馨月,“是她今天早上说的,我们才传起来的,娘娘饶命,我们不敢乱说话的,那馨月与皇后娘娘有仇。”
众人纷纷想起来是有这么一码事,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