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都告诉你了吗？”杜颜颜冲韩景儿道。
韩景儿点点头，“是。”
于是杜颜颜拉上她的手，拽着李松儿的袖子，默念咒语，就闪进了空间。
“颜儿。”景妃看见他们也进来了，赶紧跑了过来。
李松儿则温柔地看向冬瓜，“我来了。”
杜颜颜：……
这一把一把的狗粮。
“凤凰姐姐。”杜颜颜看向上空，似有一只巨大的凤凰一闪而过。
一阵刺眼的强光之后，回过神的杜颜颜已经坐在了凤凰的背上。
五彩斑斓的大凤凰快速冲过云霄，往京城的方向飞去。
“颜宝宝，你知道高贵妃为什么选中了你吗？”杜颜颜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正是凤凰在说话。
“不知道。”
“本凤凰是远古上神，后来在一次神界大战后陨落凡间，那高贵妃其实正是本凤凰的一缕神识所化成，而你，却是凤命。”凤凰似乎是顿了顿，“本凤凰想要重新成为上神，需要一定的人间功德才行。”
“高贵妃……不，高祖母不也是穿越的吗？”杜颜颜有些不解。
“是，是因为你的凤命属于昭国，所以她才会为了你穿越而来。”凤凰第一次耐心解释。
“凤命？那其实皇后不都是凤命吗？”杜颜颜再次问道。
那凤座，凤冠，不都是象征历代皇后的吗？
凤凰轻笑了一声，似是不屑，“你以为谁都当的起凤命吗？”
杜颜颜：……
这话说的，她都有些飘飘然了。
“颜宝宝，本凤凰跟你这一生都是分不开的。”凤凰叹了口气，“你帮助本凤凰的同时，本凤凰也在帮助你。”
杜颜颜点点头，刚想问问那个他们常说起的二十五岁是什么，就被甩进了空间。
“去吧，等本凤凰把韩括治好了，就给你扔出来。”
“……”
等杜颜颜拉着所有人闪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杜家旁边的巷子里了。
杜家还没有挂白幡，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曾经把祖母移入空间里治疗，可是无济于事，这是心有郁结。
空间只能治疗身体，却治不好心。
杜颜颜小跑着率先进了杜家的大门，守门的小厮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
这是谁啊！他们家老夫人如今还昏迷不醒，怎么还有人敢闯杜府？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是！
刚想追上去，就被后面跟上来的韩景儿给提住了后脖领子。
“好好守你的门。”冬瓜冲他道。
一群人进去了，小厮有些发懵，这不是……这不是跟着娘娘进宫的冬瓜姑娘吗？
难道刚才跑进去的是皇后娘娘？
真是女大十八变，一点也不像了……
杜颜颜跑到杜老夫人所在的珑翠苑，正好碰见方院使摇着头从里面出来，而杜毅在跟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大哥。”杜颜颜停住脚步，轻轻叫了一声。
杜毅如遭雷击，缓缓抬头看向面前不远处的小姑娘，“你是？”
这时候，杜颜颜意识到自己还在易容。
冬瓜，景妃等人也很快跟了过来，站在了她的身后。
“颜儿……”杜毅将信将疑地叫了一声。
方院使赶紧上前一步，待确认后，就要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他作为皇上如今的心腹，自然知道这几年皇后娘娘不在宫里。
“方院使不用行礼，祖母怎么样了？”杜颜颜搀扶他一把，急急问道。
方院使摇摇头，“回娘娘，还是进去看看吧，就这一两日的事情了。”
“好。”
杜颜颜应了一声，直接大步进屋。
几乎所有杜家的人都在这里，祖父，父亲母亲，端阳郡主……甚至杜清早就回来了。
在众人惊诧地目光注视下，杜颜颜直接跪下，“颜儿不懂事，回来见祖母最后一面。”
端阳郡主忍不住掩面哭泣，两个孩子在身边使劲揪着母亲的衣服，有些紧张。
“颜儿。”杜帝师叫了一声。
“祖父，是颜儿。”
众人这才相信是杜颜颜回来了，赶紧忙着上前扶她。
然后又给她让出一条路，杜颜颜抬步走到祖母的床前。
之前和善可亲的那个老太太从她的脑海里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现在床上瘦得皮包骨头的老人。
“祖母。”杜颜颜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叫不出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祖母前几天还在唠叨，等你回来。”杜清眼里含泪上前道。
他已经长成了一个皮肤黢黑的刚阳少年。
“嗯。”杜颜颜应了一声，抓住杜老夫人枯木般的手，轻声叫道，“祖母，颜儿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她的声音了，杜老夫人的眼皮动了动，一滴泪水从旁边流下。
嘴巴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祖母。”杜颜颜赶紧往前探探身子，“祖母，你说什么？”
杜老夫人眼皮颤动以后，睁开了眼睛，混浊的眼球缓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