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指腹的肌肤又柔又滑,触在他的手腕上,顿时让他喜欢不已,仿佛她一直都是那样碰触他。
萧夜衡抬手抚上她如画般美丽的容颜,指下的触感让他雀跃、熟悉。
若是其余女子,他不但不会碰,还嫌恶心。
她是不同的。
或许,在他残缺了一角的记忆里,他真的是心悦于她的。
颜水心盯着他深深而又稍有些陌生的眼神,不解地问,“怎么了?”
萧夜衡清楚,若是告诉她,他记得一切,却独忘了她。她一定会伤心的,莫名其妙就是不舍她伤怀,“本王只是觉得没照顾好你。”
“没事儿。”她拉过他的大掌,动作自然地贴慰在她尚平坦的小腹,“你看,我跟我们的宝宝都很好。”
萧夜衡心念一动,隔着衣服感受她的体温,甚至开口主动打招呼,“小宝宝,是父王。”
颜水心笑了,嗔他一眼,“傻瓜,他才两个多月,肢体都没发育完,哪里听得到。”
“本王就是喜欢他/她。”萧夜衡真的相信她怀了他的子嗣,因为那种血浓于水,令他热血沸腾的无形亲近感,使他动容得胸腔发紧,动容万分。
见到她之后,他才明白,即使皇兄与方毅不交待,他也不会伤她分毫。
心中就是有一种格外爱怜她的知觉。
“宝宝也喜欢你。”颜水心将脑袋靠在他厚实的肩膀。
方毅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衣服向外走,颜水心瞧着他的举动,“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拿去……”烧字,方毅还没说出口,萧夜衡先一步接话,“本王咐咐他拿去洗。”
方毅一噎。主子向来一诺千金,怎么为了郡主反口了?
他这是得多爱郡主。
看样子,自己这个忠心下属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要受挤缩了。
“那衣服才洗了,我还没穿。”颜水心歪头瞥着,方毅的脸色好憋屈。萧夜衡横了方毅一眼,警告性地说,“还不挂回去?”
“是。”方毅才不敢乱说话,小心地将衣服挂回衣帽架。
颜水心觉得奇怪。她的衣服不是一向是府里的丫鬟洗的?一个总管,还是男的,怎么方便摸她的衣服。难道发生了些什么?
狐疑的目光向萧夜衡盯过去。
后者顿时心虚,发冷汗,“我脸上脏吗?”
颜水心看不出什么,洗不洗衣服的小事,也没放在心上,只说,“王爷,你该去用膳了。”
一直未开口的皇帝萧景也道,“正好,朕一道。”
“我吃过了,小歇一下,你们去吧。”颜水心弯腰替萧夜衡残断的左腿套上假肢,再将系假肢的绳子绑在他大腿与腰上,动作自然轻柔。
萧夜衡瞅了眼自己丑陋的残肢,紧盯她的神情,不自觉得内心发颤,就怕她嫌弃。
发现她眸色平静,无半丝厌恶之色,这才稍放下心来。
她又为他穿了一件紫色的外衫锦袍,系好腰带,才道,“好了,今天这身衣服,王爷又帅了。”
萧夜衡唇角不自觉得浮起笑意,“你有孕在身,以后这些侍候的活不必你操劳。让纪平做便成。”
颜水心在安王府呆了半个多月了,当然知道纪平是萧夜衡的护卫兼小厮,“也好。”
之前萧夜衡疯了,谁都不让靠近,贴身照顾他,都是她做的。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萧夜衡朝太医李木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隔了块布巾为颜水心把脉 。
“胎稳,脉像强而有力。”李木朝安王一拱手。
萧夜衡微点头。其实心里到现在都难以置信,本来以为绝后了,居然又做了父亲。
一行人走出厢房,走在最后的方毅还不忘关上房门。
去大厅用早膳的路上,萧夜衡出声问,“之前,本王与颜水心是如何相处?本王都是怎么称呼她?”
既然不愿让她知晓,他忘了她。就得做好提前应对的准备。
走在后头的方毅回答,“属下只知道,颜姑娘掉下悬崖,您差点跟跳时,您唤她心儿。皇上派人下崖找了她四天都无所获,还是她自己到安王府寻您,还知道当年您做的那首诗,让属下相信,她是您信得过的人。至于她来了安王府后,您一直是无理智状态,都是她在照顾您。”
萧夜衡的记忆全都有,只是缺了她,听方毅这么说,他贯通了许多,“原来,她掉下崖了,还好没事!”
一颗心莫名紧张得几乎跳出喉咙,恐惧万分。
“把膳食送到厢房来。”萧夜衡转身就往回走,他要去守着心儿。
“不去大厅吃饭了?”皇帝萧景瞧着他的背影。
萧夜衡人已走远了。
“得,甭愁了。”萧景摇头,“三皇弟连忘了颜水心都如此上心,要是记得她,不得把她融进骨子里。”
“没想到主子是个痴情种。”方毅曾一度以为王爷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事实证明是他走眼了。
吱呀一声,听雨轩厢房的门开了。
颜水心看见一身紫色华袍,玉冠束发的萧夜衡折回,“忘东西了?”
“吵着你了?本王在房里用膳。”他定定地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