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夸我的那句。”
颜水心一脸懵逼,“记不起来了……”
萧夜衡面色陡然下沉,语气中蕴含了十足的威胁意味,“需要本王帮你想吗?”
那恶寒却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仿佛在警告,不说就吃了你!
颜水心立即就想起来了,小心试探地问,“您说的是那句‘我夫君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
萧夜衡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颜水心莞尔,原来王爷喜欢听屁话,“王爷可不就天底下最俊了么。”
别说他左脸全是疤,连左眼珠都没了,确实有碍观瞻。
就算他没毁容,也不过是十分英俊,跟天下之最帅肯定当不起。
萧夜衡听了,布满阴霾的残颜生出了几许愉悦。
夏初雪可不干了,颤抖着站起身,怒瞪着颜水心,“你说谎简直眼睛都不眨,”又状似恭敬地看向萧夜衡,“王爷,虽然忠言逆耳,可初雪还是要说,颜水心是在说瞎话。您自个的容颜……”真是奇丑无比,“您自己有数。她这是给您灌迷汤。”
萧夜衡可不就是有数么,淡问颜水心,“你在给本王灌迷汤?”
“没有。”颜水心打死不承认,一脸真诚,“王爷,这每个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就算谁被誉为天下第一好看,另一个人也不一定认同。比方说……”
眸光在夏初雪身上溜了一圈,“夏姑娘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而我,牢犯狱卒都道我奇丑。王爷真认为我丑么?”
萧夜衡一听,顿觉有道理,抬手轻抚着颜水心满是痘痘的面庞,他真觉得水心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子。
这么说来,她夸他,是真心的。
如此一想,他的心情激动了起来。
“你不丑。”他为免她太傲娇,只是淡然地道,“还不难看。”
颜水心向来听说安王眼高于顶,得他这个答案,很满意了,“王爷真好。”
主动投入到他怀抱里,小脸贴着他平坦的胸前。
夏初雪见她一副撒娇送抱的浪、相,顿时气结。真不知姓颜的贱货给安王吃了什么迷药!
望着安王眼中化冰的温柔,她内心简直嫉妒坏了。
想起白锦川的话,要么杀安王,要么成为他的女人……前者,她是暂时没那个本事,后者,凭她的美貌,还不手到擒来?
萧夜衡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欢后的气味,瞪着夏初雪喝道,“臭死了,滚出去洗干净!”
夏初雪刚要爬回自己的床榻,闻言,哭着说道,“王爷,奴家实在是没力气爬了……”
“本王不介意‘帮你’。”萧夜衡抬袖一挥,夏初雪的身影又一次飞出了囚牢,吐血昏了过去。
此时,前边很远的一间牢房传来男囚阿旺的大叫声,“啊,死人了、死人了!”
颜水心走出牢房,在夹道上往前走一段,听见囚犯阿旺对狱卒说,小六不肯再做胜哥的跟班,胜哥不同意,二人起了矛盾互殴死了。
狱卒不疑有他,或许也懒得追究二人的真正死因,直接就将两具尸体拖走了事。
可见,这炼狱死几个、几十个人,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其中一名狱卒赵有顺走到五十九囚室外的夹道,看到夏初雪昏倒在地,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颜水心自然不会把萧夜衡供出来,说了个真实的理由,“好不容易放风了嘛,夏姑娘貌美如花,身材窈窕,被别的男囚逮着给……您懂的。”
赵有顺当然是很相信这个理由,命令道,“你做为公认的监医,还不救她?”
“这种事给折腾的,怎么救。”颜水心摆摆手,“只能等她自然好了。”
“这风流快活的事,可不能漏了我。”赵有顺把夏初雪拎起来,掺扶着她带走了。
颜水心真是佩服女主的艳,福,不过,一点也不羡慕。
这牢里,想去睡个男人,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她自己则是得费心,怎么自保。
少顷,“锵锵锵……锵锵锵!”的敲锣声在夹道响起,狱卒大声喝,“所有人到牢外空地集合!牢头有训诫!”
囚犯们在狱卒的看管下再次鱼贯而出,向外头走。
颜水心看了萧夜衡一眼,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去吧,注意安全。我一个残废不出现,牢头不会介意的。”
“你不是残废!”颜水心心酸地吼了一句。
他眼中划过一许自嘲,指了下自己缺了一截的左腿,“不是残废是什么?废物?”
她奔到他跟前,抬起素白的双手贴在他脸上。他坐在床上,她则面向他站在床前,猛地就低首吻住他的唇。
深深一吻,缱慻唇舌。
她才气息不吻地说道,“你是我的男人,全身上下、每一根手指、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全部都是我的。我的男人是最好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不得他自贬自卑,一串动人的话就飙了出来。
萧夜衡何等聪明的人,看到她眸底真诚的眸光,愉悦地笑了,肯定地道,“颜水心,你喜欢我。”
“是么?”她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她不是只一直装着喜欢他,难道真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