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黑暗挡住视线,摇光却仿佛穿过了晦暗,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一些令人愉悦的事。”
她的眼睛很亮, 亮得翡涟御几乎要在这片浓郁黑色中看见了那双狡黠的眼眸, 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她松开圈住他脖颈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明明手心的温度不高, 却仿佛有一团火透过衣裳传到他的心口。
“不是心魔作祟?”他握住那只手,低哑的声音依旧冷静,但浑身气势却已悄然发生改变。
“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只是你好像有许多顾忌,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摇光扬眉,故意拖长音调,又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她本来是想做些别的事转移注意力,但翡涟御的反应实在令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
“已经开始了,就不能草草收场。”黑暗放大了其他感官,摇光听到这句话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侵略感。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灵巧的挑开了她的衣襟,手的主人好整以暇的在她耳边轻语:“云罗帕还在?”
唔,她好像不该怀疑自己的女性魅力,狐狸这是开窍了?想到他小时候那副死样子,摇光莫名有种自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的欣慰。
“想什么?”
眨眼间她的外衫已经被解开,摇光回过神,却被他的动作激得心跳加速,她主动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被人夺去主动权后就有些怯场,说到底还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过临阵怯场未免太丢人,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乖乖取出了云罗帕。
“放大。”他在她耳畔说话,几乎已经是含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吐息在她耳边,呢喃声低沉醇厚,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摇光沉溺在他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声音里,晕晕乎乎的将云罗帕变大铺在地上。等被推到垫了云罗帕的地上,她才后知后觉的想通,这厮嫌脏,把她的法宝当床单用。
这只洁癖精。
不过她此时已经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一只手剥开了她的亵衣,修长的指尖在她身上游弋,那手仿佛使了神通,在她肌肤上燃起一簇一簇的火焰。
她不甘示弱的扒开他的衣襟,手伸进里面探向他的腹部,果然如之前神魂相接时看见的那样,摸到了深刻的田字,再往下就是漂亮的人鱼线,只是还没等她再有动作,就被一只手包住她乱摸的手。
“我要开始了。”他轻笑一声,俯身吻上她的唇瓣,仿佛要夺去她的呼吸。那语气不温不火,手里的动作却暴露了他起伏的心绪,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黑暗中被放大。
慢慢的有其他的声音加入,浅浅的低吟和微喘加上偶尔的几句呢喃浅语,幽寂空荡的空间内气氛逐渐多了某种旖旎热情。
“你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一句话,沙哑的嗓音细得跟猫叫唤般,媚得能滴出水来,但话里的意思却似乎有其他含义。
“看过一本双修道法,”另一个声音有些含糊,大约忙着做其他事,“见过一眼的东西,想忘记有些难。”
女声似乎有些不忿,轻嗤一声,下一刻传来难耐的闷哼,接着再没了交谈,只剩下破碎的吟唱和急促的喘息。
柔软的云罗帕半披在摇光身上,她懒洋洋的撑着下巴,思索完事后应该如何面对和翡涟御的关系。
失策了,如果在外面,吃干抹净后还能一走了之,也有冷静缓冲时间,在这儿完全没法分开,要是走散说不定就一个人迷失在太墟里了。
“又在想什么?”
他往常清朗的声线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摇光不自觉回想到刚才两人耳鬓厮磨的场景。甚至不用闭眼,眼前都是他染上情.欲的脸,那双上挑的眸子眼尾沾了嫣红,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明明是清隽禁欲的谪仙,一下子被她拉进凡尘。虽然他本性也不是清冷的谪仙,但禁不住他的脸实在有欺骗性。
“想你。”纵然心里想着别的事,也不妨碍她说漂亮话。
原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但眼下这个情况想回到之前的关系,大约是不可能了。她这人最怕麻烦,这次却不觉得心血来潮的意外有麻烦。
或许是在这之前,两人的关系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玩心机她自然玩不过狐狸,不过有些敏感是女人共通的,他对她的特别之处她能感受到。
也许只有普通的喜欢,但也够了,因为她正好也只有普通的好感。未来瞬息万变,她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当下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他们俩的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
“有时我想变成那只鸟。”
他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摇光收起思绪,疑惑的问:“什么?”
“心意相通,知晓你心里在想什么。”
不得了,这只狐狸也开始撩人了。摇光眼眸微眯,慵懒的斜倚在他身上,语气带着调笑:“肥啾和我签的是共生契,怎么,你要与我签么?”
她很清楚翡涟御不可能会和她签共生契,不说他们没到那个地步,光凭她身上的秘密——无常,她也不敢轻易将底细完全交付给旁人。
“我大约能感受到你的情绪,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