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清心咒,忍一时之气,待这瓜娃子落了地,他同谢景衣便又可以来回怼了。
“挂什么字号,并不重要。左右不过三个含义,其一,吴,乃吴王,荆州天高皇帝远,若非今日吴王同温家来了这么一出,没有人能够联想到他的身上;”
“其二,有意拿吴将军府当挡箭牌,打铁的,若是涉及军队,头一个想到的是谁?吴将军府的招牌,可远比吴王好用。想要举报的人,都需要掂量一下,这是不是官家安排给吴将军的后手……若是不小心戳穿了,岂不是坏了官家大事?”
“其三,吴乃大姓,随便安排一个姓吴的土财主,并能够顶包了。”
谢景衣瞧着柴祐琛憋屈的解释,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哈哈哈,你就别憋着了,我觉得你家娃儿经得住。你若是不怼回来,日后你家娃儿不会怼人,真的变止言了怎么办?”
柴祐琛伸出手指,戳了戳谢景衣的肚子,“不是生下来就会说话的哪吒么?”
谢景衣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大姐姐同大姐夫,打算就留在京城了,过不多时,定是要有人去荆州处理产业。我安排两拨人,一拨暗地里去,一拨随着我阿姐的人一起,过去一探吴家的究竟,看到了什么程度了。”
“至于其他的,咱们只要坐稳钓鱼台,看这起子人,自以为是的瞎蹦跶就行了。正好这天气热了,不光是我惫懒了,连官家都懒了,黑羽卫都搁家里白吃俸禄呢,不找点事儿做,怎么能行?”
柴祐琛点了点头,他同谢景衣一眼,有那个自信,他们找不着就罢了,找到了蛛丝马迹,哪怕只是个针眼大小的洞,迟早也能顺藤摸瓜,戳出个大窟窿,看到真相的。
钓鱼的人,很少会急,更加不会没有耐心。
这才几日功夫,一个圆圈,便只差其中的一环了。
“方才端了后族,一下子出了许多空缺,朝中多少伤了元气。此时不宜再生事端,免得出现什么意外之人。”
“确实如此”,谢景衣难得的附和道。
别把吴王端了,倒叫旁人钻了空子起了异心。老娘就搁家中坐着,看着你自以为聪明,岂不是很美?
……
“娘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忍冬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房门。谢景衣见同柴祐琛说得也差不离了,忙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耳房走去,这里搁着一只大木桶儿,是她同柴祐琛专门用来沐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