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了帘子。
那床榻上正躺着一个人,面红耳赤的,嘴中轻喃着阿音阿音,不是官家又是谁?
谢景衣索然无味的拍了拍手,走到桌面,拿起茶壶里的水,打湿了帕子,盖在了官家的脸上。
官家一个激灵,冷得嗷嗷叫。
虽然已经春暖花开,可还洗不得冷水。
他像是闻到了香气,挣扎着要扑过来,却被谢景衣果断的一脚,踹了回去。
官家抬起手来,想要拂掉脸上的冷帕子,却感觉人中一阵巨疼,顿时发出了哀嚎之声。
谢景衣见差不多见了功效,将那帕子一抽,担忧的问道,“官家,您醒了,可好些了?”
官家眼泪汪汪的摸着人中,无语的看着谢景衣,“阿衣你变脸怎么比人翻书还快?你看我中衣上,这个脚印?可是你踹的?还有我这人中上的手指甲印,可是你掐的?”
他说着,拍了拍剧痛的头,“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今日不朝,寿高要进宫看景音,我猜想寿高完事了,定是要来念叨威胁我一番。便来这水榭躲了个清静。”
“那金子君的事情,虽然已经决定了,但朕心中依旧烦闷得很。你派黑羽卫,盯紧一些。”
谢景衣拱了拱手,“诺。”
说完,指了指一旁已经灭掉的香炉,“还能有什么呢?不过是有的人,瞧着咱们太过顺畅了一些。便想出了一处复杂的伦理大戏。”
“一会儿我阿姐同柴二怕不是就要来了。嗯,我阿姐瞧见夫君同阿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他人瞧见国君同臣公的妻子共处一室;柴二就复杂了。”
“柴二得瞧见江湖传言的契兄弟同自己的妻子共处一室,这叫什么呢?”
官家眼睛一亮,“我的情人们成亲了。我才看了这个话本子,阿衣也喜欢看么?”
谢景衣有些汗颜。
官家自觉失言,后知后觉愤怒起来,“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