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看了瞎了我眼睛。谁来找你了,我是来找谢三的。快快快,京城哪座庙最灵验,你陪我去拜一拜,我他娘的简直是把二十年未踩过的狗屎,一通踩了。”
听到了陌生的声音,床榻上的小奶狗青乐立马竖起了耳朵,对着关慧知龇牙咧嘴起来,只不过它奶声奶气的叫声,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性!
关慧知一瞧,语气顿时缓和了,“不是狗屎,踩到了牛屎行吧?哪里来的狗儿,长得还怪好看的。”
谢景衣此时已经翻身下了塌,一边穿衣衫一边说道,“昨儿个刚抱回来的,青厥他妹妹青乐。”
关慧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景衣二人,一病病一对,一疯疯一窝!
“牛竤昨儿跟咱们分开之后,压根儿没有回去,丫的掉进河里淹死了。我阿娘想吃街口的豆腐脑儿,我跑出来买,瞅见仵作正抬着呢,水淋了一路……”
“昨儿个还活蹦乱跳的,你可别睡了,得给我做个证人,昨天我那栏杆可没有把他砸出毛病来,咱们走的时候,他还好生生的呢,跟我们毫无关系!”
谢景衣打了个呵欠,将衣衫系好了,招呼了忍冬进来,送了柴祐琛出门上朝,又不紧不慢地坐到了铜镜前。
“你不是很不喜欢牛竤么?死了便死了罢。你且放心,若是认定了你是凶手,黄府尹早就来拿你了,还任由得你冲到我家里头来。”
关慧知拖了个凳子,坐到了谢景衣旁边,“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该不是你弄死的吧?”
梳着头的忍冬手一抖,差点儿没有没有梳到谢景衣的脸上去,“关大娘子说的哪里话,我家娘子温柔贤淑,怎么会做那等事?那什么牛……牛什么的,我们压根儿就不认识。”
“昨儿个娘子看灯回来便歇了。不是您来说,都不知道这个事儿。头回青萍镇的事情,娘子已经万般委屈了,怎么还来一次?”
关慧知瞪了忍冬一眼,忍冬虽然瑟瑟发抖,却还是强忍着害怕,倔强的看着关慧知。
关慧知泄了气,“得了,你温柔贤淑,连你家丫鬟都疯了!”
谢景衣哈哈的笑出了声,“我可不是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大善人!我不惊讶,是因为这人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走个路都能掉进坑里摔死,吃个饭都能摔死。”
“牛竤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能够逆天而行?不过一介凡人,该死便死了,有什么好惊讶的。”
关慧知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景衣洗漱完毕,又拉着关慧知用了朝食,抱上了青乐,这才出了门,直到两人上了马车,关慧知方才后知后觉的问道,“咱们去干什么去?你咋还把这狗子抱上了?”
她说着,扯了扯青乐身上穿的小袄子,鄙视的说道,“不是我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家狗子怎么都穿袄子的?它有皮有毛的,还怕冷不成?”
青乐听了,对着关慧知呲了呲牙,又缩进了谢景衣怀里,“狗中贵族,狗中贵族,银子多得花不完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关慧知被谢景衣嘚瑟的样子气乐了,“行了啊,你别气我了。我现在跟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炸,都是被吴五虎给气的,昨儿个夜里,我做梦还梦见他拿着一个头颅,对着我嘚瑟的笑呢!”
关慧知说着,指了指谢景衣的脸,“啊!没错,就跟你现在的笑容,一模一样!”
她说着,没好气的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儿?”
谢景衣摸了摸青乐的头,“吃饱喝足,还有狗撸,如此人生巅峰,也就差看人唱大戏了。若论唱戏,谁家的戏有开封府的好看呢?”
“牛竤死了,是怎么死的?不是我弄死的,也不是你弄死的,那是谁弄死的?你就不想知道?”
关慧知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脑袋捶了两下,“我真是被我阿娘念叨得糊涂了,可不是,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关咱们屁事?去看看热闹不就好了?”
“再去宣扬宣扬,看,就是想去关慧知,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人就一命呜呼了。我瞅瞅这东京城里,还有哪个有那狗胆,敢登我家大门!”
关慧知这么一想,欢心雀跃了起来!瞅着青乐都顺眼了,“狗崽子,算你运气好,我家中有一块好皮子,我脑壳大,做帽子太局促,给你了!算是给我大……不知道侄子还是侄女的见面礼!”
第469章 牛竤之死
马车到的时候,开封府门前已经围了一圈儿人了,个个拿着豌豆炒米之类的磕着。这正月刚过,过年吃的零嘴儿,还没有吃空呢!
这村上的人得开春种地,想着耕种之事,高门大户得人得准备踏青寻花,犹豫着宴开几席,唯独这东京城里的寻常百姓,都是小富之家,闲得无事可不就盯着开封府看热闹么?
“大娘,今儿个断得是什么案子啊!已经开始了啊,我们来迟了!”
谢景衣说着,轻车熟路得塞给了那大娘一把干桂圆,大娘一瞅,顿时乐了,礼尚往来给了一把炒黄豆,“牛衙内昨儿个掉进河里头淹死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他爷爷可是带兵的。牛衙内身手了得,还会水,不说轻功水上漂,踩着浮木渡河,那搞不好也是行的,怎么好端端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