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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毫不关心!
谢景音笑得花枝乱颤的,可劲儿推谢景衣,但她哪里是谢景衣的对手,简直快要喘不上气来,还是翟氏看不下眼,才拦住了二人。
“好了好了,别恼了,吃饭了,待会儿鱼凉了,就该腥了。”
今日的鱼的确是很鲜,谢景衣夹了鱼眼睛,放到了笑得满脸通红的谢景音碗中。
谢景音拍了拍胸脯,“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爱吃鱼眼睛。”
谢景衣扒了口饭,“二姐姐想说什么样的人家?”
“咳咳……”谢景音拿起桌上的水,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卡死我了,卡死我了,鱼眼睛差点儿把我卡死了!”
一旁的翟氏毫无诚意的给她拍了拍,竖起了耳朵,“你阿妹问你话呢!”
谢景音倒是也不脸红,又喝了一口水,“以前不都说过了么?阿娘你可别给我说那些小门小户的穷书生,本事没有几个,脾气倒是大得很。”
“他那母亲,仗着自己个儿子是读书人,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看谁都要矮三分。我自己个的本事,我知道,不像大姐姐脾气好,能够忍耐,也不像三囡,脾气不好连婆母都能打爆。”
谢景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叫把婆母打爆?她是那样的人吗?她明明是动动手指头,就让人跪地求饶的伟大人物啊!
谢景音真该多吃点鱼眼睛!
“您就给我寻个对阿爹大兄有助力的,老天爷生了我这张好脸,总归得有点用处才是!婆母也好,夫君也罢,随便吧,总而言之,我可是受不了吃个零嘴儿都要看人脸色的委屈!”
“咳咳咳咳……”这下子轮到翟氏呛到了,她拼命的咳嗽了一阵子,提起桌上的水狂灌,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你这个瓜娃子,在浑说什么?吃个零嘴儿,怎么要看人脸色了?”
谢景音盯着翟氏看了一会儿,认真的摇了摇头,“阿娘,不是我嫌贫爱富。你想想,当初嫁给我阿爹的时候,你虽然嫁妆丰厚,但可敢随意乱花?给自己买东买西,可敢捡贵的吃?”
“不会对不对?为什么呢?当然是要顾及到阿爷,大伯娘她们的心情呀!你再想想,若是大姐姐嫁到了文家,她可敢日日买烧鸡吃?她那婆母怕不是念叨到人耳朵起茧子了吧?”
“我实在想象不出自己个要嫁什么人家。所以,还是嫁个吃穿不愁的吧,还能给阿爹和哥哥助力,不是挺好!”
谢景衣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起来,耳边翟氏还在苦口婆心的教育着谢景音。
她之前想得没有错,若是柴祐琛把官家的意思一说,谢景音怕不是卷着包袱屁颠屁颠就去了。这个人,当真没有想过要嫁什么样的人,自己个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也没有遇到过心悦的人吧。
“娘啊,放轻松点,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啊!你说要找会读书的,那能有我哥会读书?我哥可是探花!你说要找聪明的,那能有阿衣聪明?你说要找武艺高强的,那能有慧知厉害?你说要找用心的,那能有我妹夫用心?没有啊,娘!”
第253章 夜审
夜渐渐深了,虽说天气渐暖,但是半夜里,还是略带着几丝寒意。
街上静悄悄的,偶尔能够听到鸟鸣声。
谢景衣坐在棺材板板上,蜡烛照着她白皙的脸,显得十分的渗人。
烛火映衬在眼中,像是要点着了一般。
姚嬷嬷的头发湿漉漉的,白天关慧知给她的一刀,让她去了半条命。可这并不是她所遭遇的最可怕的事。
咯吱……咯吱……又来了,又来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的声音。
下午那三个人走了之后,地窖的门便被关上了,姚嬷嬷当时长长的松了一口,还暗笑着初出茅庐的童子鸡,知道个什么玩意儿?不趁着她脑子混沌之时逼供,倒是留出时间来,让她整理思绪,好想出应对之策。
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个想得太简单了。
地窖里黑漆漆的,只有透过地窖门的缝隙,透露出来的几丝光亮,影影绰绰的,好像看得清,又好似什么都看不清。
放眼看过去,这里头挤满了人,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纸人,林林立立的站在一起,像是一座座的墓碑,失血过多,让她的头有些晕,眨眼的功夫,那些纸人好似动了似的。
她睁大眼睛一看,却又没有动。绳子捆得很紧,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所处的空间,好似越来越小,好似那些纸人,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都围拢了过来。
而在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黑棺,姚嬷嬷陡然想起了谢景衣的话,赵绝就躺在这里头,等待着他的新娘。
之前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三个人身上,不觉得这里恐怖,等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却觉得害怕了起来。
咯吱咯吱……姚嬷嬷有些慌乱。
这是什么声音?
在这个地窖里,可只有她一个人,这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这声音尖锐又刺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刨着木板儿……
咯吱咯吱……
木板!
姚嬷嬷的瞳孔猛的一缩,看向了正对着她的棺材,木板在这里……可是赵绝,棺材里头躺着已经死了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