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口小儿都不会说出这种词来!”谢景衣一听个,激动起来。
柴祐琛神色依旧淡淡,“怎么没有泥桶?装水的桶叫水桶,装油的桶叫油桶,那装泥的桶怎么就不能叫泥桶?”
“谁用桶装泥?照你这么说,用来装你的桶,该叫人桶,可人家不叫人桶,叫浴桶!”
……
跟在两人身后的柴贵同忍冬,对视了一眼,无语低下了头。
这两个人今年才三岁吗?被他们二人念叨着,听着桶这个词,知道是桶,但桶是什么,都恍恍惚惚的搞不明白了!
都说覆水难收,你们两个说出口的话,怎么还能够退回去重新来的!
……
两人一直争执到了谢景衣的新院子门口,都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
谢景衣哼了一声,“我要去睡觉了。”
柴祐琛看了这院子一眼,用余光瞥了瞥墙那头,揉了揉谢景衣的脑袋,“我回去了,一点就炸火药桶!”
谢景衣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慢走不送,只会诡辩赖皮桶!”
第185章 玉娇出嫁
搬进新宅后的几日,谢景衣都忙得脚不沾地的。
同住在永平侯府的时候不同,翟氏这回是当真把这里当家了,处处精心。一会儿帘幔的颜色太过富贵,没有书香气;一会儿又是这花瓶颜色太素净不喜气……将她同谢景音指挥得团团转的,一直到谢玉娇出嫁那日,方才终于无刺可挑,满意的停了下来。
谢景衣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用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见那脸上的肉弹了弹,惊讶的叫出了声,“我的天呐,忍冬,你瞧瞧我,这几日可是被我阿娘喂胖了?”
自打他们搬了过来,柴祐琛日日打着同李景泽讨论学问的旗号,在谢家用饭。
翟氏怜他此前大病一场,病还没好,便长途跋涉出了院门,日日换着花样的炖汤煮肉,连带着谢景衣都吃忘了形。
忍冬给谢景衣补了补粉,“小娘略微丰盈了一些,富态好看。”
谢景衣崩溃的挠了挠头,富态?这个词她也想要留到三十岁之后再用!
“为何吃的同样的饭,二姐比我吃得多,她不胖,我却要胖,简直是天道不公!”
谢景衣哀嚎出声,一眨眼,便看到墙那头伸过一个竹竿来。
那竹竿子上,用钩子钩着一个小竹篮子,晃悠晃悠的,像是在钓鱼。
“这是什么?”谢景衣忙出了屋,到了小院里。
说来也是巧了,她这院子一墙之隔,便是柴祐琛的住处。
墙那头传来了柴祐琛的声音,“桃儿,统共就两个,特意给你留的。”
“现在也能有桃儿吃?”如今桃花始开,哪里来的桃儿。
她想着,从钩子上取下了竹筐,一瞅里头当真放着两个桃子,红彤彤的,上头还带着露珠。
“官家温泉庄子上的,只有这么一棵树,年年早结果,用来摆宴的。我特意让他给你留了两个。”
谢景衣有些恍惚,她上辈子进宫,咋不知道有这么个早桃宴?
柴祐琛像是听到了她的疑问,又补充道,“快要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次结果。”
谢景衣拿了其中的一个,又把竹篮子挂了回去,“我拿一个。走了。”
她说着,也不管柴祐琛看不看得见,将那桃子拿帕子擦了擦,啃了起来。
一旁的忍冬,欲言又止的,小娘啊,你刚才不还觉得胖了不能吃了么?
等她到主院的时候,谢景音已经坐在那里啃着点心了,“三囡快来多吃些,一会儿咱们看着谢玉娇,要吃不下去的。”
谢景衣摇了摇头,“这你就想错了,现在吃饱了,一会儿看戏的时候,哪里有肚子吃磕豌豆?看戏不磕豌豆,那戏是不完整的!”
谢景音一听,立即将点心放下了,“三囡果然有见地!不亏是我亲妹子。”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钱袋子,眨了眨眼睛。
谢景衣一头黑线,旁人的的钱袋子里装铜子儿,她的钱袋子……不用说,今日早就装好了炒豌豆!
大约是想吃豌豆了,谢景音早早的就催了翟氏出门,一家子人自从搬出来之后,这还是头一回回永平侯府。
侯府里张灯结彩的,竟是比谢景娴出嫁时,还要热闹上好几分,大房重新掌家之后,又开始扬眉吐气了。
不过谢景衣丝毫都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打起肿脸充胖子,谁吃亏谁自己心里知道。
府中四房,他们是同四房早早的就搬出去了,如今也就剩下三房的人没有搬了。
谢景衣一进屋,便乐了起来。
谢玉娇可真是个好人啊,连嫁衣都要在她的铺子里买,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钱,一会儿该去一衣坊里问上一问,让她高兴高兴才是。
谢玉娇坐在铜镜前,本来并无喜色,可见到谢景衣对着她的嫁衣瞧,又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这可是一衣坊的新嫁衣,独此一份,不是某些穷酸能用的。”
谢景衣以前就不拿她当回事,如今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嗯,像玉娇姐姐这样一掷千金买嫁衣的,全京城的确是独一份的。京城都传遍了,人人都夸姐姐豪气,小妹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