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巨大的箱子,谢景衣同谢景音一人坐了一个,甩着脚丫子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一听到门口的响动,谢景衣立马回过头来笑道,“大兄,行礼已经给你收拾好了,阿娘让你快些走呢!”
谢景泽对着她的头就是一下,“你就知道,我走得成?”
谢景衣吐了吐舌头,“有柴二在,哪里有不成的道理!”
谢景泽深深的看了柴祐琛一眼,见他眉眼弯弯的,可算是明白,这厮为何越发的猖獗,因为他越来越有底气了啊!
“谢三,我约了杨五明日去樊楼,你要不要去偷看?”
谢景衣一听,立马从箱子上跳了下来,“你可真行啊!哈哈,想什么来什么啊!我正想去看看那是个什么人物,好提前给我大姐姐防备防备,你便安排好了!去啊,怎么不去,我特定去啊!”
“你怎么还认识杨五郎呀?”谢景衣高兴完,又觉得疑惑起来,上辈子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更加不知道,柴祐琛同他是认识的。
柴祐琛摇了摇头,“不认识。”
“哦,行吧,明日且让我试他一试。”
谢景泽同谢景音对视了一眼,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如此自说自话,人家都不认识你,你就约人?不认识你还去试,也不怕试错了人!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么理直气壮,怎么脸皮这么厚!
第112章 哈哈
北地的雪,远比杭州来得多,连绵不断的,好似故意白了,以承托出年节的红。
谢景衣同谢景音趴在窗边,探着头往外看去,她们来得太早,那杨皓尚且未来。
“二姐姐,你能不磕豌豆了么?听得我牙疼。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不应该就爱吃那种一口酥之类的秀气点心么?”
谢景音嘎嘣一声,又咬开了一颗,笑道:“真正长得好看的姑娘,就是磕豌豆,那也是好看的。若是丑了,只能说明她不够好看。”
“再说了,你的牙齿还长了耳朵不成?听到牙疼。”
谢景衣从谢景音手中拿了几颗豌豆,也跟着嘎嘣了起来,“你赢了。”
谢景音得意朝着隔壁雅室那头挥了挥手。
谢景衣循着她的视线瞧去,只见柴祐琛靠着窗坐着,长长的蓝色发带,在空中狂野的飘舞着。见谢景衣看过来,他端起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对着风口喝茶,也不怕肚子鼓起来!”谢景衣鄙视的看了柴祐琛一眼,这年头,文人雅客越来越喜欢装高雅了,你咋不拿出一把扇子摇一摇呢?
说话间,一低头,就瞧见一个拿着折扇,穿着月白色袍子的小郎君,一摇一摇穿过月亮门,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还颠颠的跟着一个穿着青衫的小书童。
“三娘子,这个就是杨皓。”
谢景衣一听,眼睛亮了,“大姐姐,快来快来。忍冬,上!”
谢景娴脸红得不像话,坐在那里不动,被谢景衣一把拽到了窗边,“大姐姐,生得还挺高。”
这杨皓生得又高又瘦,脸上轮廓分明,生得并不像杨夫人,应该是像了他的父亲。
鼻梁很高,眉眼倒也算端正,至于下半张脸,被挡住了,有些看不清。
比起以前的徐子宁,杨皓明显要成熟稳重不少,如果忽略他大冬天拿着一把折扇的话。
谢景衣偷偷的看了一眼谢景娴,见她红着脸,并未露出不满意的神色,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那人生得恰好在自己的痛点上,要勉强过上一辈子,当真是一件难事。
说话间,只见下了楼的忍冬,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月亮门奔去,一个不慎,便同杨皓撞了个正着。
那重重的啪的一声,便是在楼上,谢景衣都能够感觉到疼。
“大官人,对不住,奴有急事,一时跑快了些。这这这胭脂全都洒在你的衣衫上了,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
忍冬说着,抬起头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心里牢记着谢景衣教的,哽咽着说着话。
杨皓今日的袍子白,此刻被洒了一盒胭脂,胸前不均匀的红彤彤一片,显得十分的狰狞。
杨皓皱了皱眉头,看了身后的小书童一眼,说道,“先把这位小娘子扶起来在说吧,雪天路滑,撞到人了也是常有之事,不过这位娘子实在是走得太快了一些。”
小书童反应过来,担忧的问了一句,“公子,你可有哪里受伤了?”
杨皓手中的扇子摇了摇,“我无碍,你快扶人起来。”
杨皓说着,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手中的扇子摇得更快了一些。
忍冬一瞧,试探的问道,“大官人,不若寻个地方,奴替你把这个袍子清理一下吧,耽误了大官人的事,奴实在是……”
杨皓看了她一眼,“不必如此。”
他说着,走到了一角,拍了拍身上的胭脂,见有一些拍不到,用手指沾了雪水,在胸前胡乱的捣鼓了几下,再一转过身来,那胭脂竟然变成了一副红梅图。
谢景衣眯了眯眼睛。
忍冬一愣,又想起了谢景衣同她说好的,抽泣得更伤心了一些,“大官人不怪,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