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眼睛咕噜噜的四下看了看,见压根儿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又安心了下来。
怕是她想多了,身后跟着的,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断奶没有多久的小姑娘罢了。
谢景衣跟在身后,面带微笑,心中已经飞快的算了起来。
实在那婆子一撞她,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她二姐姐最常用的香,低头一瞧,更是瞧见了那熟悉的红色香包,上面绣着的,乃是一只小鹿,这是谢景娴绣的,她们姐妹三人各有一个。
谢景音出恭那么久没有回来,又没有旁人瞧见,肯定是出事了。
通常而言,出了这种事,有两种可能,一种谢景衣音有难言之隐,让这婆子来报信。二来,她被人抓了,这婆子是引她去谈条件的。
谢景衣想着,眯了眯眼,不对,倘若是第一种情况,谢景娴坐在那边下棋,婆子从那边来,为何不寻谢景娴说,非要来撞她?
那么就是第二种了。
目的并非是抓谢景音,而是通过谢景音,来找她谢景衣谈条件。
老嬷嬷脚程很快,带着谢景衣从桃花林里穿来穿去,七万八绕的,走了好一会儿,方才到了一座院子门口。
谢景衣抬头一看,这院子地处偏僻屋瓦已漏,显然这别院宋知州府上一年也来不得一两回,只修了常住的那些,这些边边角角的,便没有多加理会。
她一边观察着,一边竖起耳朵听了动响,果不其然,听到了屋子里头,谢景音暴躁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