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下来在她脸颊亲了下,“那我们回去,我来伺候你,好不好?”
玲珑听了,险些整个人都倒在软枕上,“大丞相来伺候我,可是要折寿的,我没这么大的夫妻。”
“没福气?”元泓好像失去了耐性,反手直接把她给窝到怀里,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他用点力气,玲珑就软成一团,直接靠在他的胸口。
“夫妻一体,我有多大的福气,你自然也有这许多的福气。”元泓说着扶着她在怀里靠坐好,“何况我还懂医理,比起这里的人,完全不差的。”
玲珑听他竟然把自己和府里的医官相提并论,好笑又有些心疼。不过她也没拦着他,毕竟都是他自愿的。既然是自愿的,只要好好享受就好。
“阿娘舍不得我。”玲珑开口道,“天还冷呢,等着暖和点再说吧。”
元泓还想再劝,但想起这天气的确对产妇和孩子不是很好,只得勉强按捺下来。
“这春日怎么来的这么晚呢。”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里。
玲珑有些别扭的推了推他的脑袋,生怕他闻出她身上有个什么味道来。仲春还没到,谁也不敢给她沐浴。
尤其早春里头,乍暖还寒。一旦受寒,就不是开玩笑的。玲珑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时候没有洗头洗澡。
此刻全靠她勤换衣物,还有靠着浓厚熏香顶着。就是这样,她还是不放心。
她伸手推了推他,想要元泓离自己远些。夫妻是亲密无间,可是还是要保持一些距离,要是知道的太多,其实反而没了兴致。
玲珑知道里头的诀窍,就算最亲密的时候,也保持了那么点距离。夫妻要是想要保持新鲜劲头,还是稍微离开那么点比较好。太熟悉,太了解,不是好事。
谁知她才动手,元泓却抱的更紧了,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玲珑挣脱无果,只好道,“我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洗浴了,你不嫌么,放开。”
元泓却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我出征在外,连着三四个月不沐洗也是常有的。”出乎她意料,元泓根本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我回来的时候,也没见夭夭嫌弃我。”
玲珑无语,既然他这么喜欢抱着,那就让他抱着好了。
“对了,回去之后,夭夭恐怕要忙上一段时日。”玲珑挑了挑眉头,“又有什么事了?”
元泓对着她,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不打算把皇太后放出来。”
玲珑听后没有半点表示,元泓有些忍不住问,“夭夭不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你放她出来,那是傻瓜吧?”
元泓对她笑笑,他攻入洛阳之后,大力整顿朝廷,赵王党羽众多,他不可能真的把赵王一党全数一网打尽,只能暂时调离的调离,有直接关系的处置了就是。
朝廷上有人说皇太后被赵王关押起来,现在赵王竟然已经伏诛,那么也该让人出来。
元泓却继续让李太后“病”下去。
这女人胡搅蛮缠的本事,他见识过,若是放她出来,又不知道要搞出多少是是非非,干脆继续让她养病。
这女人是皇帝的生母,谁也很难动她,一旦动了,一顶大帽子戴在头上。一辈子甩都甩不掉。
到时候那些对他不满的人,少不得要满脸道貌岸然说他是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不怕那些人嘴上骂人。只是有人拿这个来起兵,少不得有麻烦。
“所以最近可能有人到夭夭这里,刺探消息。夭夭要小心。”
玲珑整个靠在他胸口上,过了好会,她睁开眼,“实在不行,我去做皇帝那个保母得了。”
保母对皇帝来说就是第二个母亲,因为自小陪伴,甚至比生母都还要亲近。
元泓笑了笑,“我们有自己的儿子,干什么还要替别人来养孩子?”
玲珑在娘家养了三个月,最后沈氏自己都找不到借口来继续留着女儿和外孙了,元泓抓紧机会派人过来接玲珑和孩子回家。
玲珑回到王府,她左右看看,“怎么和我那会不一样了?”
芍药是知道的,“大王为了迎接九娘子回来,特意令人把上下都装潢收拾了一顿。说是有好运。”
玲珑听了,满脸奇怪,“你竟然知道?”
芍药见露馅了,对玲珑摆出讨好的笑容,“这个也是给九娘子一个惊喜。大王之前也吩咐了,不准我等在九娘子面前多嘴。”
说着,元泓已经从后面过来,“可还喜欢?”
玲珑的居所已经翻修了一次,这次他力求尽善尽美,拿出其他宗室营造园林的功夫出来,把玲珑住的院子给翻了一通。
玲珑过去,见着屋梁上描画的彩画,还有封在窗口的琉璃璧,饶是最喜欢享乐的,也是捂住了胸口,“这太奢靡了吧?”
元泓轻笑,人人都道他有一个吃不得苦头的娇妻,但是谁知道,她竟然节俭到,只是把居所翻新一次就觉得奢靡。
“一点都没有。”元泓走到她身后,伸手从她腰间环过。
“这是夭夭该得的。”他说着,垂首在她的脖颈旁,“我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你,我已经令人在选址,给你营造一座园林。”
“我不要。”玲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