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可能就真的自己带兵过来了。”
玲珑终于动了动,眼下还没到和朝廷彻底撕破脸的时候,玲珑眼睛转了下,直接盯在苏昙身上。苏昙被玲珑盯得忍不住颤抖了下。
“他在北面的事,都办的差不多了?”
“都差不多了,蠕蠕没来得及跑的,已经被扫荡完了。”苏昙又想起那些边关的惨状,一张精致的脸,都忍不住皱了起来,露出点少年老成。“只是一直在善后。”
边关的事,就算跑的再快,到洛阳也要好几个月,更何况皇帝病重,元泓的的确确是在做实事,这个时候,洛阳的人各怀鬼胎,也没有那个心思来盯着他。
“那就太好了。”玲珑坐在那里,“既然他那里没有大事,我就能放心了。”
苏昙过了好会开口,“阿姐和你姐夫真是太奇怪了,姐夫担心阿姐有不测,若不是还有事耽误着,恐怕人都已经过来了。阿姐现在又担忧起姐夫来。”
玲珑端起坐床上矮桌的杯子,她慢慢的喝酪浆,“这就是恩爱夫妻啊,你小小年纪太没有见识了。”
“夫妻就是这样,互相担心互相扶持,不然就算长得再好看,看这么几年下来,早就腻烦了。”
苏昙在男女之情上,还没有开窍,他想了半天,迟疑开口,“就像爷娘那样的?”
玲珑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苏昙说不出来,“我还不知道呢,我还年纪小,不知道阿姐说的是甚么。”
玲珑嗤笑,对弟弟勾了勾手指,苏昙凑过去,“你哪里是年纪小,分明就是不开窍。”
“罢了,和你这个不开窍的小鬼说这么多,也是浪费我的力气,到时候你自己遇见了喜欢的姑娘就知道了。”
苏昙对此嗤之以鼻,“让我烦心的女子,阿姐一个人就够了,再来一个,我九条命也不够折腾。”
玲珑只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真是对牛弹琴了。干脆在他肩膀上一拍,“滚滚滚。”
苏昙才不会那么容易滚呢,“那可不行,姐夫说了,我可是要保护阿姐,要是阿姐头发少了几根,他都要找我算账。”
说着,他又靠近了几分,“眼下这局势,阿姐打算怎么办?”
在元泓身边,苏昙的消息自然也是灵通的,洛阳里的那些事瞒不了他。
“顺势而为。”玲珑道。
苏昙拿着元泓的话当令箭,连家都不回了,直接住在王府里。玲珑派人去告知了父母,才让人领着苏昙去休息。
高皇后如她所料,竟然还真的打算照着她说的那个第二个法子去做。
玲珑觉得高皇后可能真的,将所有的脑子都用在了如何博取皇帝欢心上。太子如今都已经三四岁了,不说记事,但也不是那种懵懂无知的孩子。何况宫里的孩子早熟,有些时候,远远比大人想象里的还要聪明的多。
杀了他的生母,哪怕没有相处见面过。母子天性摆在那里,只要太子长大了,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她知道高皇后犯了执拗,最好的办法听不进去,也不肯徐徐图之。只管用简单粗暴的。她也管不着,高皇后不找她,她干脆就躲在王府里哪里都不去。
到了最热的时候,洛阳里头感觉都有一把火在烧。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玲珑有心打听消息,去了一趟清河王府。回来之后,心里越发坐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玲珑坐在堂上,苏远和妻子都在。
苏远看着玲珑,“夭夭,此事是个甚么打算。你说说。”
“高家若是得势,指不定我们家的日子还更难过些,皇后没有容人之量,更没有理政之能,她压不住高家的那些人,若是叫人得势了,少不得又是让高照兄弟猖狂。”
“皇太后并不是甚么平平常常的位置。虽然说,没权的时候,高高把人捧起来,在后宫养老就成。可是要她下甚么旨意,简直比皇帝的还要好用。”
玲珑此话的用意已经明了,高皇后是她和兰陵送进去的,高皇后有几斤几两,她心里也清楚。自己曾经送进去对付别人的刀,眨眼间竟然要成了对付自己的一把利刃。那么自己就先把这把刀给折了。
沈氏闭上眼,“那你觉得要怎么办?”
苏远沉吟半晌,他知道妻子被皇后威胁。还没有当上太后的时候,就已经如此,如果真的让高皇后安安稳稳的坐上太后位置,并且临朝称制,就算有那么一个知遇之恩在,恐怕全家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还能如何,都成了这样,还能指望皇后到时候能高抬贵手么?”
苏远叹气,“我一辈子小心谨慎,没想到临到头,还是要掺和到这一桩烂事里。”
玲珑安抚道,“此事又不是阿爷弄出来了,这人心不足蛇吞象,谁也没有料想到。何况在这朝堂上,谁又能说自己完全能脱离是非之外呢。”
苏茂也道,“夭夭说得对,到了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没用了,先解决掉眼前的困局才是要紧。”
苏远坐在那里好会,“我倒是认识几个,对高家不满的。”
他仔细想了下,“罢了,反正已经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就算我就想要息事宁人,可是高家那些人肯么,今日威胁你们的阿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