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元泓低头冲她笑,却不答话。
“今日那些人的话气着夭夭没有?”玲珑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从来不怎么把高皇后的话放在心里,更不可能为皇后的那些话有半点半点心绪波动。
她摇摇头,“气倒是没气到,就是觉得……能不能说的再快些,我还有事呢。”
元泓抱着她,险些笑出声来。
因为元彩月提早送了消息过来,知道朝廷那边要来人,元泓和王鹤做了一番布置。
朝廷来的那些人,自然不是为了只是来骂晋王夫妇,自然还有别的任务。元泓让王鹤做了布置,然后引导他们去查。
这世上的事,就算再怎么谨慎小心,只要是做下了,哪怕再小心,也会有各种蛛丝马迹留下来。若是有被有心人发现,抽丝剥茧,难保不发现什么。
所以必须步步小心。因为之前已经做了部署,那些人折腾了一番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正好前方又发来了急报。说是蠕蠕南下,抢走牛羊人口。
消息一路直接送到了洛阳。
皇帝看着案上的军报头痛万分。六镇作乱,朝廷不能制约,只能求助于蠕蠕,蠕蠕南下一番,抢了不少东西和人口。可能是见到魏国实力不济,连原先的看门狗都无法管住,只能求助于他们这个宿敌,原本秋冬才南下劫掠的,现在还在草长水美的时候,就直接毫无顾忌的南下了。
皇帝看了一眼下面人送上来的奏疏,他持笔开始写了几句,这晋王看样子,还是要用他,至于如何制约,只能日后再看。
打仗对于玲珑来说,司空见惯。玲珑把元泓送出门,回头就遇见了元英上门。
元英看见她,脸色着急,过来就问,“你和晋王是招惹了甚么人?我听说陛下把你们夫妻两个给训斥了一通。”
元英老早就知道了消息,只不过新嫁妇,不好随处走动。故而到了现在才寻了过来。玲珑扎眼,“你也听说了?”
“如今这晋阳谁还不知道?”元英急急切切过来,一手握住她的手掌。
拉着她就往屋子里走,现在天气越发热,今年还不知怎么,原本往年这个时候,应该还有些凉爽,今年却出奇的热。
到了屋子里,有冰块镇着,元英这才好受点。
“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玲珑睁着眼,很是无辜,“可能是朝廷有人,说了坏话。”
贺兰家消息灵通,元英自然也知道,玲珑和元泓是为何受了申斥。
“这点小事,人人都做,怎么就惹来陛下大动肝火,回头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说三道四。早些处置了,免得到时候招来祸患。”
说完,元英好半晌都没有听到玲珑做声,看过去,发现玲珑睁着一双眼睛。那模样委实无辜,我见犹怜。
元英以往最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像是自己莫名其妙欺负她似得。现在见着,她却是有些担心,生怕她在担心什么。
“现在晋王征战在外,没有个几个月,恐怕回不来。要不然你写信回去,让你阿爷看看,要不然问问我阿爷也行。”
清河王在朝廷多年,有自己的人脉,查查是谁多嘴多舌,一点都没有问题。
玲珑看她小会,“不是这个,陛下的人都已经过来了,都还在晋阳没走呢。”
玲珑说着有些犯愁,“这个时候,他又不在,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应付。”
元英听后到觉得是,那些人狡猾狡诈,元泓自己和他们打交道,都觉得要费些功夫。而且这些人惯会挖坑埋陷阱,唯恐没事回去向皇帝交代。
“我夫君倒是认识里头的几人。”元英压低声音,“若不然让他带着这几人去吃喝玩乐。时日一长,料他们也弄不出甚么动静来。”
玲珑脸上浮出几缕惊喜又羞涩的笑,“是不是太麻烦你家夫君了?”
元英根本就没把她这话放在心上,“那些男人,就是这样,喜欢吃喝玩乐,哪里舍得归家,正好我也不耐烦他,打发出去了,只要他别给我家里带人,让我们两人脸上好看,我也随便他。”
玲珑听出元英这话里的不对,“怎么,贺兰家的对你不好?”
“我又不是你,嫁人又不是为了喜欢他嫁的。他娶我是以为阿爷是亲王,我嫁给他,是因为他家权势尚可,不说门当户对,至少没有侮辱门楣。至于别的,保全互相的脸面就行了。还真的当谁都与你和晋王似得。”
玲珑拍了拍手里的团扇,好会没有说话。
前方的战事说顺利也顺利,蠕蠕没有打算和魏国像几十年前那样,来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如今不管是蠕蠕还是魏国都吃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战事。
抢了牲口和人就跑,原本有六镇在,还可以抵抗,现在六镇形同虚设,蠕蠕南下,不说如入无人之境,但也畅通无阻。
等到大军赶过来,除去拿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撤退的蠕蠕撒气之外,面对的就是一片被洗劫后的惨状。
元泓对付这种场面已经是得心应手,叫人去扑火,收拾埋葬尸体,另外还得安排当地官吏。
一路这么下来,若是有个变故,几个月也是有的。
并州这块地方,如今朝廷就算盯着,也只能拿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