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住的地方还要更为奢靡。
玲珑对这些雕栏画栋没什么兴趣,她的手被元泓拉着,“成婚之后,我是住在这里,还是和你现在一样?”
“阿爷的意思,是想我搬回来,但我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最好。”
玲珑听后,哪怕之前知道,可亲耳从他嘴里听到,而是欢呼雀跃。她自小见过母亲和祖母斗法,而且险些死在伯母手里。对所谓四世同堂根本就没有半点期待。
她宁可不出嫁,就这么一辈子呆在家里,也不愿意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日十二个时辰面对居心叵测的婆母,还有那些性情不知道如何的妯娌。
“那就太好了!”玲珑拉住元泓,“我看王妃似乎对你很不满,要是我留在这里,那岂不是惨了?”
元泓抬眼看了四周,周围的仆从离得远远的,全都在几尺之外,他们说的话,那些婢女全都听不到。
他笑了,握住她的手。“怎么可能。”
元泓相信徐氏会是个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应当知道。
“真的不会?”玲珑拉住他的手问。
元泓颔首。
“你怎么知道,她对我不满的?”元泓有些好奇,他和徐妃之间的确是水火不容,但在阿爷面前,还会维持最基本的和气。
“我见着她生的那个小娘子瞪我。”玲珑说着伸手过去,直接拉住他两只手。玲珑直接靠在他胸口上,也顾不上在这里还有那么一大群人看着。
反正她就不在乎这个,看不看见也无所谓了。
“可凶了。”玲珑说着,还故意学了元彩月的那个眼神给他看。
元泓眼里的光芒闪烁了下,“她当真如此?”
“是呀,我那时候就在想,恐怕他们对你这个兄长也没多少敬意。”
“那你后悔吗?”
玲珑有些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元泓低头,掩住自己神色的不自然,“我……现在没了嫡长子的身份,眼下王妃所出一系和我水火不容,你嫁给我之后,恐怕是难得清静。”
“夭夭,你告诉我,你现在亲眼见到这一切,是否后悔了?”他问的很轻,抬眼起来,当盯住她的面庞,不放过她面上一丝神情的变化。
因为爱,所以在乎。他想给她这世上最好的,可是从他幼年时候开始的变故,到了现在根本隐瞒不住。他想要自己在她眼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好的。
但那不可能。
这患得患失的心情,就连元泓自己都有些诧异,偏偏还要小心翼翼的确定。
“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玲珑开口,“之前你拉着我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就连宫里的皇后都知道了,我还能抵赖不嫁?”
玲珑说着,把手往他的手掌上覆得更紧了些,声音都小了下来,“再说,你家里这模样,也不是你的错。你的阿娘也……”
“要算,也应当是算到始作俑者身上,又怎么能算在你头上。”
元泓闭眼,身上颤抖,他伸手就把玲珑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玲珑感觉自己被他抱的有几分喘不过气来了,她没有半分推开他的意思,他现在就是她的珍宝,在她面前露出最脆弱的模样,她捧在手心上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推开。
玲珑干脆任他整个人都熊熊的把她抱住。
相拥两人的影子在湖边交融到了一起。
平原王在远处看着,颇为怀念的叹了口气。
“这都还没娶进来呢。长兄也太不讲究了。”元彩月看了一眼徐妃,发现徐妃完全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干脆开口。
她身为王妃所出的女儿,身份尊贵,娇养长大,直言直语。
“你从哪里学得一身酸腐回来?”平原王回头,他径直看向徐妃。
徐妃垂首,“是妾教女无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甚么。”平原王开口,徐妃微微抬头,满脸惊愕,她不知道平原王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大王,妾是做了甚么错事吗?”
“你做的错事还少么?当年那桩就是你做的最错的。”说完,他回首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一对人,“不要去打扰他们。”
元彩月战战兢兢等着父亲走开。
等到平原王离开,她才到徐妃身边,“阿娘,阿爷怎么回事?自从长兄回来之后,阿爷就对阿娘越来越不好了。”
元彩月记得以往阿爷对阿娘虽然鲜有笑颜,但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冷言冷语的。
“阿娘,阿爷怎么了?”
徐妃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徐妃的沉默看在元彩月眼里,自然一股脑的都算在了元泓和玲珑头上。
玲珑在王府里呆了好长一段时日,孤寂喜欢了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孤独,可当有人真的来陪他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小段时光的孤寂,他也忍受不了了。
玲珑难得见他如此高兴,拉着她坐到身边,其实元泓不是什么喜欢说话的人。有时候玲珑说话,他接话过去,就是“好。”“不错。”“都听你的。”
三句话之后,玲珑很少能听到他说别的。
“我以前养的那只猫还在么?”玲珑问。
元泓记得,“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