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这个特殊的能力也跟着她一起穿到了这里,要不然她面对这两盆即将要枯死的春兰也会一筹莫展。
当下林溪看完了春兰便吩咐一旁侍立的冰绡,“取几碗清水来。”
清水取来以后,林溪将右手放进其中一个碗中搅了搅,接着便把这碗清水分别倒进了两个花盆中。清水倒进花盆中,原本就不干燥的兰土越发湿润,花盆底部还渗出些许泥水来。
一直照顾这两盆兰花的冰绡就有些立不住了,可是还未开口,就被江吟秋用眼神制止了。
林溪却是不知道她们主仆的眉眼官司,她的心神全系在眼前的这两盆花上,等浇过第一碗清水后,便开始浇第二碗。
这样一直浇到第五碗,林溪方才放下碗,摸了摸春兰的叶子,这次明显感觉到这两盆春兰的生机恢复了一些。
不过相比起以前她救治过的花卉,这两盆春兰的生机恢复的还是太慢。终归她穿来的时间太短,这几天接触到的植物太少,右手掌心的绿线太短太浅,效果自然也不会太好。
不过她眼里的效果不好,在旁人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江吟秋原本看到两盆春兰的兰叶都已经开始微微发黄,可是经过林溪这么一浇灌,两盆春兰的叶尖虽然还是有些发黄,可是兰叶相较之前明显精神了一些,在叶片上残存的水珠衬托下,显出一种顽强的勃勃生机来。
“这几天先不要让这两盆春兰晒太阳,把它们放在阴凉处搁置个两三天。等到兰叶转绿再给它们浇水。”林溪摸完叶子,叮嘱了这么一句。
江吟秋亲眼见到林溪所用的方法有用后,马上就信服了对方,转头就吩咐冰绡把这两盆春兰移到太阳晒不到的墙根处。
有那五碗接触过绿线的清水,只要她们主仆按照自己说的照料春兰,这两盆春兰被救活过来的可能性很大。
林溪便不再多停留,问江吟秋要了几包荷心茶后,就带着霁月离开了。
从梨花苑离开后,一路上霁月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溪看不过去,便淡淡说了句:“有话就说。”
霁月方才开口:“姑娘,你那方法真的能救活那两盆兰花吗?”
林溪右手拂过路边的几丛萱草,心情不错的说道:“这方法是我在一本兰谱上见到的。至于能不能救活,要看她们有没有听我的话了。”
原身虽然被娇养长大,可是大家闺秀要学的琴棋书画一应都没落下。虽说学的并不怎么样,可是偶尔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抚抚琴,看几本书。所以这个理由用来搪塞霁月,丝毫没引起她的怀疑。
相反,霁月还拍了拍自家姑娘的马屁,“姑娘真是过目不忘,这么久还能记得书上所记的方法。”
林溪笑了笑没说话,以原身的资质当然算不上过目不忘,可是她却是当得起过目不忘这四个字的。自从她右手上多了这条绿线,记忆力和五官灵敏程度都比从前好上太多,尤其是记忆力,几乎是看一遍就能把东西记得**不离十。所以这话也没算说错。
哪知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嗤笑。
林溪听得那嗤笑有些耳熟,顺着来处看去,就见到芍药花台附近立着一个穿天蓝色暗纹交领锦袍,年纪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二房的幼子林渊,刚才的嗤笑声就是他发出的。
林渊发现林溪在看自己,就大刺刺的往前走上几步,“我怎么不知,三姐你什么时候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了。我倒是一直记得,三姐当初跟着先生学《女诫》的时候,因为背不来书,挨了好几回戒尺。后来学琴的时候因为记不住调子,被伍先生训得哭了好几回。你这样也能称得上过目不忘,真是没羞!”
“挨戒尺的事有没有我记不清了,倒是四弟你月前背着家里人去赌坊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怎么,难不成你特地出现在这里讥讽我,是想让我把你去赌坊的事告诉给祖父吗?”林溪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少年似笑非笑道。
赌坊二字一出,林渊的脸色立刻变了。
他和原来的林三姑娘自来有些不对付,不忿祖母那么疼宠她,平时见到她总要找机会挖苦她几句。林三姑娘脾性不好,只会使性发蛮,论吵架却远不是林渊的对手,每次都会以她被气得不行而收场。
这次林渊原本以为会和往日一样,自家堂姐会因为这两句话气得口不择言,可是哪想到她这次却学聪明了,懂得转守为攻,直接戳中了自己的软肋。
其实那次去赌坊,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旁人怂恿。只是没想到,自己从赌坊偷偷溜出来时,会被三姐撞了个正着。
不过三姐一向不爱管别人的闲事,见他从赌坊出来,也没多说什么,过后也没在长辈们面前提起。
林渊先前还提心吊胆了几天,后来看家里一直风平浪静,便放下了心。原本以为此事已经过去,可是想不到三姐会在此时提起,林渊的脸上便带了些心虚和恼色。
“我没去过赌坊,我只是顺路经过那里。”
林溪道:“这话你到祖父面前再说,看他信你不信。”
林渊脸上这才闪过一丝惊慌,“三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林溪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替你隐瞒这一次,不过下次要是你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