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惜,租给你才放心,她人出国了,这房子就希望有个人照料。”
于真真笑:“谢谢你,芝心。”
“咱们客气什么。水费电卡什么的都抄在门口呢。你想什么时候搬来告诉我,我开车帮你。”
刘芝心的心思一点也没放在房子上,目光在于真真的穿着上转了一圈,故意问:“诶,真真,谢越柏真同意了吗?”
“嗯。”
“你怎么让他同意的,我还以为他会强烈反对呢?”
“我也不知道。”
刘芝心心想,你可真是一点也不了解谢越柏,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同意你搬出来。
“那你还有联系涂白吗?”
说到这里,于真真的注意力从房子离开,摇摇头说:“没有。”
刘芝心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算他拒绝你,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向他要一个答案,毕竟你一直在等他,是不是?”
“对了,你饿了吗?我请你吃饭。”刘芝心点到即止。
不过要是于真真和涂白联系上,一起住在这里的话,谢越柏会暴怒不已吧。
花这么多心思给这个小白兔找房子,结果却是为他人作嫁裳。
真想看到他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我吃过了。应该是我请你,帮我找了这么好的房子。”
“真别客气。”反正也不是她找的,“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好吃的甜品店,我带你过去。”
两个人并肩往回走,刘芝心再次提及:“话说,我离开公司的时候看见谢越柏在加班,很少见他没有一到下班时间就回家,他今晚晚上是不是要很晚回去,否则你也不会跟我出来?我记得他晚上一般不让你独自出门呢。”
于真真点头。
“这样也好。”刘芝心按下电梯,“你不是轻松多了吗?”
谢越柏自己忙于工作,但私人时间里总要把于真真捆在身边,也真是霸道。
刘芝心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那串钥匙在自己手中,也就是说,现在她们的对话有可能被谢越柏听到。
“真真,你问你一个比较大胆的问题……你跟谢越柏某方面和谐吗?”反正电梯里目前也只有她们两个人。
某方面?于真真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干嘛问这个?”
“我就是好奇。”刘芝心拨弄着钥匙,“你一直说不喜欢他,这么久也没孩子,所以我想,你们是不是有点障碍?当然我不是说那方面的障碍,我是说你们……不太顺畅?”
顺畅?于真真简直不知道怎么回这个话,他们的问题不是不顺畅,而是……
她轻声说:“没孩子是因为我们约定了先不要。”
“噢。也就是说没问题?”
于真真张口想再解释什么,可她发现如果说清楚会更尴尬,她只好把话吞进肚子里,湮灭这个话题。
于真真十点才回到家,谢越柏仍然没有回来。她打开灯,换上拖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他们的晚上一直都是安静的,谢越柏会在书房忙于工作,不过只留她一个人在家的情况很少。
房子找定,确定自己要搬走,一瞬间对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突然生出许多不舍。
从卧室拿了衣服,去浴室泡澡。
双手圈起膝盖,把下颌没入热水中,微垂着眼盯着水面。
待会儿谢越柏回来,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已经找到房子了?他会不会很生气,自己找得这么快?
洗完澡,于真真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最近天气转暖,她把羽绒被收起来,换成了略薄的棉花被,正套被套,听见客厅处传来钥匙声动。
她动作一顿,知道是他回来了。
继续捋平被子的四个角,即便不出去,她也猜得到他的习惯,开门进来后反手关上,换鞋,脱下外套,把公文包放到书房,也许还会微微扯开领带。
于真真把被子捋平起身时,发现他正好站在卧室门口,视线不由得撞入他眼睛里。
两个人对视三秒,于真真率先撇过,手指轻动,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他:“我今天晚上去看房子,找到了一间合适的。”
“嗯。”谢越柏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走到衣橱边寻找自己换洗的衣物。
“我来吧。”
“不用。”于真真的腿还没迈动,就被谢越柏的这一声禁止了。
蚕丝一般的寂静连接在他们中间,直到被谢越柏转身的动作拉断,“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