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分时候最好,很清丽,偏分时候也不错,很温柔。
往事如抽着的香烟一般浩渺,像是上辈子。
涂白随手拿起一张纸,想把自己残留的记忆画下来。
有人敲门,涂白以为是林宗宗忘了带东西,打开门后才发现是陈张。
他弯腰驼背吊儿郎当地走进来,一进来就问:
“林宗宗那个骚丨货没对你干什么吧?”
“她可是你妹妹。”
“跟我妈走了那么多年,早没什么感情了。”
陈张、涂白、于真真都是一个小镇长大的,算是发小。
陈张的父母很早就离了婚,母亲带着年幼的林宗宗嫁给了这里的一个大学教授。
而陈张跟着他老爸,抽烟赌博,前几年他老爸得癌症死了,他一个人在这里打工。
陈张跟涂白的关系不算好。
但涂白出狱后,他是第一个接济他的,为此他很感激。
涂白让他进来坐下,自己继续盘腿窝在沙发上。
“涂白,我想在这附近搞个店面做餐饮,你跟我一起吧,很赚的。”
“不用了,林宗宗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
陈张皱起眉头:“什么时候?”
“就昨天晚上,她说他们公司想要绘画的兼职。我正好没什么特长,只会画画。”涂白手指上夹着缓缓燃烧着的烟,来回地动着。
“从以前你就喜欢画画,但画画算什么正事,能赚多少钱,听我的,跟我一起开店。”
“我还是想画画。”
陈张看到沙发前的透明桌面上已经有七八张画稿。
他拿起来一看,虽然对于画这种事不太懂,但很明显——
“你画的全是于真真吧?都是一张脸。”
陈张重重抽了一口烟,“怎么,你还想着她,她都已经结婚了,就说你入狱这几年,她有去看过你没有?”
涂白没回。
“我听说她嫁得可不错呢,谢越柏家也在这,家里很有钱。就算你出来了,她会舍得放弃那么好的家庭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
涂白说,从昨天她跟他说“请不要一直骚扰我”就知道了。
“那跟我一起开店,赚了钱什么女人没有?”
陈张坐到他身边去,“实在不行,我今晚就带你出去。”
“不用。”
涂白抬起头郑重地说:“我对开店没兴趣,我也不是能吃苦的人,只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你别劝我了。”
陈张知道涂白脾气好,但性格很顽固。
这件事之后再说。
换其他话题:“对了,我那房间空出来了,你要不要去?”
“我先住着吧,等赚到钱我自己租个单间。”顿了顿,他补充说:“放心,我不会对林宗宗做什么的。”
“我担心她干嘛,就是个骚货,做丨鸡还差不多。”
涂白垂下眼,没接话。
这就是他虽然感激陈张,却不愿意跟他一起住的原因。
陈张腰间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应了两声,说:“我有事得走了。”
“嗯。”涂白点头,起身送他:“谢谢你,陈张。”
“哎,谢什么,咱哥俩。”
陈张拍了拍他的肩,开门离去。
但一走出门,他就变了脸色,扔了烟头,而且越想越气。
给林宗宗打个了电话,劈头盖脸就骂。
“你他妈臭婊丨子,是不是你鼓动涂白不开店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林宗宗懵逼不已。
“除了你还能有谁,不是你给他接的兼职?!”
“他画得好!”
本来心情很好,被她这个亲生老哥一骂,连旁边的人都听到了。
昨天涂白随手一画,她就觉得他比微博上那些大V好多了,坐牢几年简直暴殄天物。
林宗宗快速走到楼梯拐角,半路上还撞到了个人。
但她没管,对着手机吼回去:“他很厉害,你别埋没他!”
“我埋没他?别让他想那些劳什子的事,踏踏实实赚钱才最实在!”
“画画怎么就不能赚钱了,你还活在旧社会吧!你鼓动他跟你在一起别有用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臭婊/子,我弄死你!”
“呵呵。”林宗宗发出了一句轻蔑的笑声,挂断了电话。
她也气炸了,什么人啊这是,她真不想承认她跟他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要不是为了涂白,她才不愿意跟他接触。
人渣,流氓,变态,神经病!
林宗宗一转身就看到有个人站在半明半灭的阴影里。
胸大腿细的,长卷发,这个季节,居然还穿露肩装,捧着咖啡朝她说,“撞人都不道歉么,咖啡都撒我身上了。”
声音婊里婊气的。
林宗宗一听就烦,所以也没诚心道歉。
“不好意思。”
随便说了一句就大摇大摆的离开。
而且她站在那里不走不是把她刚刚的话都听进去了吗?
那个人走过她面前时也像是格外不爽,林宗宗攥住朱珠问,“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