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小的差别。
“…”祁琅咳了两声,强作镇定:“父皇的照片怎么了,我大圣利安皇帝陛下不好吗?”
菲尔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祁琅试图解释:“其实我也没骗她,我父皇年轻时候真的长得不错,要不也生不出我这样的绝美女儿,他就是这些年放飞自我就…但是其实透过现象看本质,我父皇真的特别威严霸气,那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奇伟男子。”
菲尔德立刻表示皇帝陛下当然是奇伟男子,他十分正经:“殿下,您不用和我解释,您应该去和安小姐说,也许安小姐正等着您去解释呢。”
祁琅当然不会去看安雅。
她用这招勾引着安雅给她压榨了两年,安雅心心念念都是言情剧霸道大叔皇帝爱上我,为此呕心沥血赴汤蹈火,过着全年无休没有工资保险不上还倒贴伙食费的暗黑生活,结果现在发现霸道皇帝的确是霸道皇帝,就是多了啤酒肚大眼袋还有些秃顶……
这大概就是,男朋友答应送给你颗鸽子蛋求婚,结果等你兴奋打开戒指盒,你发现他送的真是颗鸽子蛋……
祁琅尝试着代入想了下,觉得安雅没有被当场气死,定是强撑着最后口气等着她过去和她同归于尽呢。
祁琅傻了才过去!她绝不过去!
祁琅清了清嗓子,本正经:“我就不过去了,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做,你就替我把她送上飞行器吧。”
菲尔德提醒:“殿下,安小姐腿断了。”
祁琅说:“你把她和轮椅起送上飞行器吧。”
菲尔德:“…好的呢。”
……
这是卡尔曼贝加守军很寻常的天。
已经是黄昏时分,防线上晚班开始换岗,几个刚吃完晚饭的守军摸着肚子懒洋洋爬进碉堡后,边调试着武器边聊天打屁。
“雷尔,听说今天西边有人打上来?”
“就小波儿侦察兵,刚冲到半路就被打了回去,留下的十几具尸体都冻成冰块了。”
“哦吼~看起来圣利安也没什么啊,不知道之前南方军团是怎么打的,路溃逃,听说很多军团逃着逃着连编制都没了,真是群蠢货。”
“哼,南方军团那些大爷兵们只有捞钱的时候行,真正的战役还得由我们来打。”
“就是,不过也好,我已经当够了上士,我迫不及待再来几个战功,我就可以升成少尉了!看下次再去那个小酒馆玛丽还敢不敢给我甩脸子,那个贪慕虚荣的小婊子…”
“哈哈伙计,看来你的好日子不远了,记得到时候请我们喝酒…”
群人嘻嘻哈哈说话,就像之前每天样轻松熬过守夜的时间;雪山的严寒和贝加防线的坚固让他们心充满底气,而之前圣利安的无数次无功而返更证明了这点。
他们坚信他们能直在贝加防线守下去,直到有天反击把圣利安军队撵回去。
但是突然,个老兵皱起眉:“等等,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
众人的嬉笑声戛然而止,他们面面相觑:
“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不。”
老兵抬起手,眉头皱得更紧:“你们没有听见呢,嗡嗡的声音,好像还有个女人的惨叫声…”
众人哄然大笑,个人嘲笑着:“女人?这里怎么会有女人!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疯疯——”
那人的声音卡壳,所有人却已经无暇顾及。
他们呆呆看着对面飞过去的飞行器,以及飞行器下吊着的个…
“我是不是瞎了?”
有人狐疑问:“我好像看见了个轮椅。”
众人七嘴舌:“轮椅里有个女人。”
“女人正在惨叫。”
“她好像在骂谁…”
在卡尔曼守军炯炯有神的注视,飞行器挂着轮椅趾高气昂在防线上空盘旋了两圈,然后气势汹汹飞了过去,只留下女人凄厉的惨叫连绵不散。
“…”守军面面相觑:“刚才发生了什么?”
“…圣利安是不是有病?”
“很有可能,他们军队直都感觉脑子有坑的样子…”
众人达成致,心满意足要回去继续守夜,却突然看见防线外道若有若无的黑线。
有人惊呼:“那是什么?”
那黑线在苍茫的雪山格外显眼,而且扩张得越来越快,很快从黑线变成片,而且以更可怕的速度往上翻涌。
“那是什么玩意儿?”
有人惊恐说:“是雪崩吗?”
“怎么有黑色的雪崩?!”
“那他妈是什么——”
有人踩在堡垒上举着望远镜望去,瞬间僵硬。
“虫虫虫——”
“冲什么?冲锋号没响呢!”
“冲个屁!”
凄厉的惨叫响彻防线:“快跑!是虫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