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姐妹同时一窒,妹妹君欢瞪大了眼睛,悄悄拽了拽姐姐君清的袖子,挤眉弄眼:蒂安公主不是喜欢哥哥吗?什么时候出去有小白脸了?
君清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轻微对妹妹摇了摇头,君欢扁着嘴不敢再搞出动静,但是悄悄竖起了两只耳朵。
“长得倒还行吧,就是年纪大了点,性子也不好,太傲气,屁事儿多,不好调教。”
祁琅用一个老辣渣女的娴熟语气,对贝芙娜抱怨着:“他这个人啊,一点都不大气,上次我不过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他就生气了,非要和我吃饭,还威胁我,你说我这一天天的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和他磨叽,一点都不懂事。”
听了祁琅的话,一个高傲任性小心眼的高龄小白脸立刻就在贝芙娜心中塑造了起来,她点点头,不赞同说:“这的确不太懂事,你得给他点教训,不能让他仗着宠爱肆意妄为。”
“唉,算了,谁让我是个负责任的人呢,我自己选的,骄纵一些我也认了。”
祁琅宽宏大量地摆摆手,无奈中夹杂着一丝宠爱:“他说想吃饭,那就吃呗,但是我当时实在是太忙了,我就跟他说过几天我请他吃,他还不好哄,又得要烛光晚餐,又得要烟花表演,估计还得要我伏低做小的说甜言蜜语,唉,男人啊,就是这么麻烦的生物。”
“天,你也对他太好了吧。”
贝芙娜惊呼一声,动容地看着祁琅:“我没想到,你对男朋友居然这么温柔体贴,我真是看错你了。”
祁琅谦虚说:“这也没什么,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呢。”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贝芙娜也是颇为感慨:“我一直以为像你这种牲口谈起恋爱来也注定是丧心病狂的渣女,但是我错了,你大概所有残存的人性都加在谈恋爱的技能点上了,真好,你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你变成老太太都嫁不出去了,那样还得白蹭咱们欧格拉家几十年的粮食。”
祁琅:“…”
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地说:“你现在知道误会我了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贝芙娜点点头,又不解问她:“那你怎么不去和他吃饭,来我们这儿干嘛?”
祁琅能说是因为有人刺杀她可算有借口不去那老男人的鸿门宴了吗?她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迟疑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贝芙娜不明所以:“怎么了?”
祁琅小声说:“有人要刺杀我。”
几人大惊失色:“什么?!”
“我怕去了,那些刺客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给弄死了。”祁琅继续说:“所以我看你们在这儿,就赶快来躲一躲。”
贝芙娜本能地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她皱眉琢磨这话,君清表情一言难尽,奥菲利亚面无表情:“所以你就不怕他们把我们也给弄死是吧?”
一语道破天机,贝芙娜瞬间瞪大眼睛,尖叫:“蒂安你个混蛋——”
祁琅机智地提前捂住耳朵,虚伪地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他们不敢对你们下手…别,别摔盘子…别激动,啊,我的咖啡啊——”
君欢一脸惊恐,奥菲利亚呵呵冷笑,君清看着暴怒跳脚的贝芙娜和好整以暇的祁琅,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祁琅转过脸看她,君清对她微微一笑:“见过蒂安殿下,我是君清,这是我妹妹君欢。”
一听她的介绍祁琅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君朔的姐妹吗?
君欢看着祁琅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敢置信:“蒂安殿下忘了我们了?”
君欢是真的惊讶,以前蒂安公主爱慕她哥,连带着对她和姐姐也颇为热络,小半年前还特意召见她们,这段时间宴会不断也打过照面,怎么就忘了她们了?
真的假的?不会又是新一种欲擒故纵的方法吧?
君欢想起以前蒂安公主对哥哥那疯狂的劲头,不仅没放下心来,反而更是害怕她整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来。
“君欢!”
君欢年纪小,性子单纯,君清却不是,听见君欢的话,她当即就皱起眉,轻斥了她一声,转头对祁琅歉意说:“她在家被宠坏了,口无遮拦,但是她绝没有别的意思,请您不要生气。”
祁琅也看出来了,事实上对比以前原主胡作非为的劲头,君家姐妹这样的态度已经很客气了。
“没事儿。”
祁琅摇了摇头,叫了两杯果汁放在君家姐妹面前,坦然说:“以前我也不懂事,做了很多出格的事,给大家都造成了困扰,过去的事也不好再提了,只是请两位小姐放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君家姐妹闻言惊异看着她。
君欢还有点不相信,但是君清看着祁琅坦荡的神情,却意识到她不是以退为进,而是真心的,真心地放弃再纠缠君朔。
君清脸上的笑容因此而更加真挚,她真心实意说:“蒂安殿下,您能放下,真是太好了。”
“那些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
祁琅端起咖啡杯,与君清的杯子撞了一下,哈哈大笑:“虽然我觉得你弟弟也许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我,但是你至少可以转告他,下次回帝都述职的时候就不用再躲着我了,那只会让别人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