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慢慢转到在皇帝身边捂着自己被烫伤的手惊慌失措的皇后身上,眼神一亮。
“这一查可不要紧,您猜怎么着,他给我出了份检查报告,说我体内源能的潜力峰值太大,每天增长的速度太快,对我身体造成的负荷太大,长期下来我会死的,那我不得着急嘛,我就问他,我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年纪轻轻的,总不能这么死了吧,那我尊敬慈爱的父皇得多为我伤心啊,我不能这么不孝顺啊。”
她一边说着,身体慢吞吞地往前蹭,没一会儿就生生蹭上了两层台阶,几乎快要接触到皇后那华丽的裙摆,而皇后还沉浸在自己精心保养的手被烫伤的慌乱痛苦中,大声叫着侍女,对外界一无所觉。
皇帝对她进行死亡凝视,祁琅只当自己眼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蹭,眼看她就要伸爪子摸到皇后的裙摆了,皇帝嘴角抽搐,忍无可忍指着她,又指了指刚才她跪的地方:“给我回去。”
奸计被识破叫停,祁琅顿住,不甘心地扭捏哼哼:“父皇您好坏~您不疼人家了嘛~”
皇帝又摸上另一盏台灯,掌心强横威胁的源能闪烁,祁琅赶快又蹭了回去,一本正经地说:“他跟我说,他也没见过我这种情况,他可以为我调制缓解的药剂,但是因为完全没有先例,所以需要的投资很大。”
说到这儿,祁琅又露出委屈的表情,低头柔弱地扭手帕:“您知道的,我有什么钱啊,我只是一个生母早亡的可怜女孩儿,皇后也不喜欢我,姐妹们也欺负我,我在这个宫里,无助,弱小又可怜,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卑微地祈求姐妹们能给我一些支持,祈求她们能施舍我一点东西,让我能继续苟活在这世上,而她们都善良地答应了,所以我就去了…我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误会,可能是我理解错了姐妹们的意思,是我不小心拿的太多了,让姐妹们生气了嘤嘤嘤。”
对于她一点诚意没有的鬼扯,皇帝不咸不淡:“是啊,拿的太多了,连床板都给拆走了。”
祁琅羞涩地低下头:“父皇,别这么说,怪不好意思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平白砸死一个女儿没有任何价值,他说:“是谁给你检测的,把你的检测报告拿过来。”
“他叫阿诺德,是帝科院院长的关门弟子。”
祁琅坦荡把自己的检测报告递过去,反正这都是真的,只不过是隐瞒了最重要的信息而已。
听到阿诺德的名字,皇帝眼神闪了闪,他接过报告单,随意翻阅着,直到看见最下面源核潜能那一行写着的,鲜红硕大的超三S红字,瞳孔微微一缩。
他缓缓摩挲着报告单,抬起头,盯着状似乖巧跪在地上的祁琅,她也抬着头,微笑着,坦然地回视着他的目光。
如果总管站在这里,他就会发现,这一刻这对父女俩的表情,出奇的相似。
皇帝深深注视着祁琅许久,终于开口:“你的投资攒够了吗?”
祁琅心头一喜,哀愁地摇摇头,意有所指地长叹口气:“还没有呢,至少还差六——”
“好了,你可以走了。”
没有捞着油水,祁琅脸一塌,哀哀戚戚又要开始嘤嘤嘤,皇帝指着她,语气说不出是纵容还是警告:“这段时间给我安分一点,明白吗?”
祁琅一顿,久久看着皇帝,突然咧嘴一笑:“当然,我尊敬的父皇陛下!”
第二十五章
见祁琅明白自己的意思, 皇帝还算满意:“你可以走了。”
祁琅“嗳”了一声, 刚站起来要走, 那边皇后终于回过神来, 看见祁琅安然无恙就要走了,瞪大眼睛下意识喝止:“你给我站住!”
祁琅其实完全可以无视她大摇大摆地走了, 但是祁琅刚刚想搞皇后被皇帝制止了, 正觉得缺了点什么,现在三杀的机会自己屁颠屁颠向她狂奔而来, 她能拒绝吗?她能吗?
不能,她的良知不能答应。
所以祁琅二话不说又跪了下去,凄凄切切捂着心口:“父皇——皇后凉凉~凉凉她不让我走啊!她恨我,她想我屎,我好怕, 人家好怕啊~”
你好怕, 为什么还要往前蹭,眼看又要蹭上两层台阶,离皇后的裙摆就一步之遥。
皇帝太阳穴一涨一涨的跳, 冷冷盯着祁琅, 祁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眼睛里挂着一泡永远不会落下来的虚伪泪水, 悄悄伸着爪子往前够啊够。
皇后对两人之间的风云暗涌一无所知,被愤怒和失望冲昏了头脑的她还在指着祁琅不敢置信地质问皇帝:“陛下!您就这样放过她了?您知道她都干了什么?她擅闯姐妹寝宫, 囚禁了各宫侍卫, 把您亲自任命的几位侍卫长打了个遍, 她把皇宫的规矩放在哪里?她把您的威严放在哪里?!陛下!她太放肆了,您必须得狠狠惩治她,您不能让整个皇宫和帝国的贵族们看笑话——”
皇帝眼看着祁琅就跟一坨长腿儿的巨型炸弹欢天喜地撒丫子扑向皇后要把她炸上天,而皇后尖锐而张狂的呱噪声就显得那么孱弱而可笑。
皇帝突然感到不耐,他打断皇后,声音阴鸷冰冷:“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皇后?”
皇后的尖声一窒,她对上皇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