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从耳旁掏出一点宙光真水,伸手一弹,宙光真水的水滴悬浮在空中缓缓向前飘去,在场的诸位大神通者用神念一扫,就锁定了那一段宙光,别说看清真相,就是穿越回去,把正在和妖族联络的伯钧帝子抓一个正着都毫不费力。
娲皇羲皇相视微微点头,西王母怒目皱眉,三清道君老神在上,世尊一副淡然超脱的样子,冥河看戏,东华帝君默然不语。
紫阳帝君淡淡的扫了一眼,翻过这一节道:“这孽畜咎由自取!但陛下,天人相犯,因果纠缠,天庭替天执道而行,大公无私。如今却有阎罗私心,诸神或因怜悯之心,或因动情而徇私枉法,以至因为区区天庭帝子天人与妖灵相恋,便惹出地府大乱这样的事情来。”
“可见人间红尘七情六欲,已动神仙之心,神祇仙人一旦有了私情,岂能秉公行事?”
“如今下界洪荒灵气充盈,人间多有神裔,资质上佳,三界大教传道授徒,洪荒天仙车载斗量,不乏有证道太乙,近乎大罗者。此等大能已经能凌犯天道,渐成豪强,勾结神祇,冒犯天条,天庭权倾而不法。如此再不管束,恐洪荒豪强做大,渐犯天庭权柄。”
“日后天人相犯,必成大劫!”
紫阳帝君进言道:“这等人间宗派教门,割据灵山福地,圈养地祇,上通天庭,下结地府,圈养生灵而成势,传承教派而延续道统,如今人间修者,十有八九出于其中,只知师门而不知有天庭。赏罚之权,操之己手,天庭刑罚无有畏惧。”
“一地生灵之生死,一时风雨灵脉之气象,具由他们操纵。”
“几夺天庭之权,几犯神祇之权!如今天下修士都学玄门逍遥自在,不受天庭管束,还要侵夺神祇之权,对洪荒生灵生杀夺予,对天材地宝滥采滥伐,还侵夺运转天道法则之权,以神通夺天道,以法力凌天条。如不重惩,恐生神仙大劫!”
颛顼帝闻言眉头紧锁,转头问东华帝君道:“东华,紫阳所言可属实?”
东华帝君站起,双手捧着玉笏道:“紫阳帝君所言虽有恫吓虚言之情,但内容基本属实,洪荒修士道行滋长,明悟天道后,少有投入天庭。都在人间驻留,久而久之,便拉帮结派,干涉天道。而且结交仙神,相互间因果滋长,种种恩怨情仇,渐渐感染仙神。”
“洪荒神祇大多也沾染了因果,或是为友,或是为敌,继而又有种种因果积累,使得神祇难以清净,更难秉公执道而行。”
东华帝君道:“原本诸神清净自在,不与俗事烦恼,不沾后天因果。但洪荒修士道行渐涨之后,便有与诸神往来之能,更兼他们有后辈族人,难免牵扯俗事,或是因为灵山福地,或是因为天材地宝,争执不断,因果纠缠。久而久之,诸神也难免牵扯其中。”
“如此一来,恩怨久久纠缠,恐生大劫!”
颛顼帝从主位上站起来,道:“不过是一位天庭帝子与下界妖灵的爱恨情仇,便惹来地府遭劫这等大乱,如今天庭诸神,谁没有几个下界好友,至交,谁没有些看过眼的后辈,如此一来红尘沾染,便有情动,一旦情动,便再难清净无碍,心有挂碍,便被浊染,久而久之,劫力便暗中滋生,等到诸神因红尘因果纷纷堕入劫中,大劫一起,牵挂诸神,岂不引动神仙杀劫?三界如何安定?众生如何治理?只怕仙神之间,先要杀做一团?”
“这还有没有把朕这个帝君放在眼里?”
“冥河老祖?”颛顼转头问道:“神仙杀劫,还有几时?”
冥河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道:“哎呀!似乎就在这个量劫……许是下一刻,有许是一千个元会后。我看诸位仙神,除去无灾无劫的大罗之尊之外,一个具都沾染红尘,浊气罩顶之下,眉间有黑气遮盖,恐有血光之灾啊!”
来了!来了!
冥河身后一众魔道大罗,巨头,如血屠元育这样的老牌魔头纷纷坐定,魔祖赴宴,血光之灾,终于来了!
波洵小声问悟空道:“大师兄,你说魔祖几时拔剑砍人?”
悟空揣摩金箍棒,蠢蠢欲动道:“俺觉得,没多久了!”
颛顼帝‘恍然’大怒道:“既已如此,诸卿有何办法?”
“修士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民匮于祀,而不知其福。烝享无度,民神同位。民渎齐盟,无有严威。神狎民则,不蠲其为。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东华帝君道:“如此祸乱之源,还请帝君严肃天条,明正纲纪!”
“请斩臣幼子牧!严正天条,自臣而始!”
颛顼大惊道:“东华爱卿……何至于此。此番地府大劫,乃是紫阳帝君教子不严,帝子伯钧暗中祸乱之故,帝子牧本是无辜,纵有与人间妖灵之恋的过失,也只需令其悔过反思,何必如此无情!”
东华帝君道:“天道无情,天庭执道而行,故而天条亦无情!”
“如天条有情,则天道有私,当乱万世也。臣不狠心一时,如何能安定万世?”
女娲娘娘皱眉道:“东华未免太小题大做,帝子牧与妖灵相恋,本非什么过错,纵然为严正天条,肃清红尘因果,以免天人相犯,也不必如此小过大惩。不若令其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