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珠只好顺着自家小姐的意思,帮忙种种子:“小姐,这东西种出来以后是要自己养着么?”
傅辛夷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不全是。到时候看。”
或许她能想出更好的赚钱方法。
……
小酒楼二楼雅座。
三位年轻且容貌上佳的公子哥坐在一块儿。
谢宁拿起了酒杯:“来,今个休沐。敬两位一杯!一位,是我好不容易才约出来的翰林府庶吉士詹达,詹大人;另一位,是我新结识好友,今年解元封凌,封解元。”
边上的封凌和詹达拿起酒,含笑举杯饮酒。
谢宁喝完一杯酒,给封凌吹嘘自己兄弟:“小詹翰林,家里书香门第。他父亲也是翰林出身,如今在顺天府。以前大家习惯叫詹大人詹翰林,多了个小詹,就叫小詹翰林。”
詹达笑意淡了淡,但还是点头应了声:“嗯。”
谢宁转头又和詹达吹嘘起封凌:“封解元,现在才十八。你以为你三年前二十二岁一甲前列很了不起?人家明年要是考上了,那便只十九!”
吹嘘完,谢宁嘀咕:“怎么你们两个都是天才,就我一个还是国子监监生?是我交的好友都能科举拿好名次,还是拿好名次容易成我好友?”
本朝科举开考以来,能进翰林府的多为三十朝上,二十多岁寥寥无几。二十多岁国子监监生才是常态。
封凌要是春闱拿到好名字,殿试又进入一甲,完全可以成为翰林院年纪二十以下唯一一人,本朝第一人。
詹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着封凌举杯:“封解元才是真天才,我不过是家族庇荫罢了。”
说完,他也不等封凌举杯,自个一杯酒喝了下去,速度快到谢宁都愣了一下。
封凌正要倒酒的手一顿。
詹达见封凌还没来得及倒酒,先把酒壶拿了过来:“你还小,别喝太多。在场我年纪最大,理应多喝两杯。”
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含笑朝着面前两人举杯,又喝了下去。
谢宁:“……”
在场詹达确实年纪最大。他今年二十五,已成婚,读书那会儿谢宁还留着鼻涕跟着他跑。谢宁今年才刚二十,家里头见他秋闱有了成绩,正逼着他去找姑娘成亲。
就谢宁这纨绔性子,他家里头根本没指望明年春闱能考出多少花来。成亲就好了,有了家室,省得整日在外浪荡。熬过几次春闱,以监生从政实习期满一年,他便也能做官。
而封凌最小,只十八,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詹达连喝三杯,看似是找了这么个借口,实际上像在借酒浇愁。
谢宁见詹达想要倒第四杯了,忙给詹达夹菜:“吃两口垫垫,不然回头吐起来吐不出。”
詹达本来气闷,被损友这么劝吃东西,不由笑起来:“你这人说话怎么还这么不着调?有你这么劝的么?”别人劝酒是劝少喝点,吃两口不容易醉,到谢宁这边干脆成吃多了吐起来吐得出。
封凌跟着笑起来。
谢宁说话确实好玩,一拍桌子:“怎么了?我说得可是我多年喝酒得出的真理。我给你讲,我在国子监还学了新招。如何藏酒喝酒不被发现!”
封凌没在国子监念过书,略好奇想听。
谢宁说着自得晃起了脑袋,一张俊脸被他的表情糟蹋了大半:“与先生斗,其乐无穷!”
詹达乐呵。
喝酒吃饭,聊天说地,总是会扯起诸多私事。谢宁不停说着国子监好笑的事,而詹达则是偶尔插一句,说点关于翰林院的趣事。唯有封凌,他坦诚表示:“平日多在念书,没什么娱乐,家里贫寒,交友也少。”
一话说出来,搞得谢宁和詹达多有同情。
封凌一路考上来,成绩优异,家里可以拿到官家发的米。这点米吃是够的,用于换其他生活用品也足够,但要是算上笔墨书籍开支等等,那就局促了点。这样的生活想要喝酒作乐,很难,想要交友,更难。
对于学子而言,书籍纸笔永远是大开销。
谢宁脸上微醺,大咧咧包揽:“封凌,封解元。今后在这个京城里,你就跟着我谢宁混。有我一口酒,那就有你一口酒!”
詹达矜持对着封凌点头:“今后有事,你也可以找我。虽然我在翰林说不上多少话,但在外还是有点脸面。”
封凌拿起酒杯敬酒:“提早谢过两位。”
他一饮而尽。
谢宁爱喝酒,也爱玩闹。他喝多了就爱嘻嘻哈哈,一手一根筷子敲击起了碗:“啷个哩个啷,今个儿又多了一个呀,新朋友~”
詹达喝了不少酒,酒有点上头,但还记得替谢宁说话,朝封凌解释:“你别看谢宁爱玩,其实他很懂分寸。去喝花酒只听曲,连个姑娘都不敢碰。”
谢宁筷子一顿,整张脸都皱起来:“什么和什么,瞎说什么?我谢公子出门,怎么可能不点个姑娘?我一点点三个!”
詹达笑开:“然后一个负责端菜,一个负责弹曲,一个负责跳舞。连酒都要自己倒。同样玩闹逛青楼,他比卢家公子可本分多了。”
谢宁依旧皱着脸,好好的脸皱成一只橘子:“瞎说啥,我那叫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