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看着精瘦,年纪也不大,没想随手捡起墙角的棍子,双手轻轻一折就断了,没把花家两兄弟吓死。
秦家人都是什么人,一个个会读书识字就算了,还有人练过家伙,这手劲,是个人落他手中也被他掰断了,可怕。
有了老三这一手,吓得花家两兄弟赶紧从大房屋里跑了出去。
苏明玉看到几上摆着的那一小包红糖,这就提着跟了出去,接着来到院外,苏明玉大声说道:“花家两兄弟还是将这红糖带走吧,还真没有看到哪个娘家来看产妇带这么点东西上门的。”
“先前你们花家瞧不上我们秦家,嫌我们秦家穷上不得台面,与我家大儿媳妇断绝了关系,也不与我们秦家通往来了,现在你们突然上门,看在儿媳妇的面子上我们家本来是不计较了的。”
“可是你们威胁我家坐月子的大儿媳妇想毁了断绝关系的文书,这手段可不光彩,也不想想我家几个儿子,任由你们来欺负我儿媳妇呢。”
苏明玉三言两语将整件事说了个明白,看热闹的村里人也都听到了,再看秦婆子手中那小包糖交到花家兄弟手上,两人还真就接了的样子,一个个也都看不下去了。
花家两兄弟早上才在村里头传谣言,没想到傍晚就在村里出了丑,这会儿被苏明玉这么一说,都不敢反驳了,灰溜溜的离开村子。
甜水埔的村里人终于没有人说秦家人不讲情义,儿媳妇生孩子了,也不给她娘家报喜讯的传言。
想不到呢,花家连自己的女儿都断绝了关系,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以前的秦家是穷了些,可人家现在有钱了。
不仅有钱了,人家家中三个儿子,谁能打得过。
人送走了,秦家几兄弟舒心了,苏明玉的心头却有些沉重,她叫大儿子带着弟妹们去吃饭,她去一趟大房屋里跟儿媳妇说会儿话去。
家里几个小的能吃也都在长身体,这酱肘子的香味太过诱人,早已经饿了,可是这会儿见母亲不吃,几人就不动筷子了,一个个等着,坐在了堂屋里。
苏明玉来到大房屋里,才到门帘处就听到屋里儿媳妇的哭声。
都是做个儿媳妇的人,哪有不懂她心思的,遇上这么不堪的兄弟,也真是倒霉。
苏明玉挑帘进来,在儿媳妇的床边坐下,看着已经喝空了鸡汤的碗,再看着儿媳妇哭得红肿的双眼,劝慰道:“月子里哭,以后眼睛见风就痛,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这么严重?
花美初赶紧停住了哭声,连忙用手巾子抹眼泪。
“儿媳妇别哭,他们不疼你,婆母疼你,好好坐月子,养好了身体,以后吃好喝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苏明玉伸手摸了摸儿媳妇的额发,这么小就爹不亲娘不疼,这让苏明玉想起自己的那几个孩子,这十二年间也受尽了委屈吧。
花美初一把抱住婆母,以后再也不回娘家了,就把婆母当亲娘看,只是婆母再也不要改变了,就现在这样一辈子,她就满足了。
苏明玉劝好了儿媳妇从大房屋里出来,就看到正堂里坐着的几个孩子,交代大儿子明个儿接着按刘婆子的药方子抓补药回来,在家好生照顾他媳妇。
大儿子点头,他媳妇跟娘家断了关系,以后就只有他了,他自然是要对媳妇好的。
花家两兄弟从甜水埔跑回去,越想越气,那秦家小院里的酱肘子还没有尝到一口就被赶了出来,两人就有些后悔了,都怪那秦婆子太厉害了,开始不叫他们吃饭,明明是饭点才去的。
两兄弟回到陈家村,却有点儿不敢告诉花母,明明交代他们不要去秦家,只是给甜水埔造个谣,就逼着秦山过来请人的,结果两人没忍住秦家这吃食的香味,还是去了,他们母亲知道不得气死。
两兄弟一回来就进厨房要吃的,花母将灶台上留着的两个硬馒头递给他们,就看到兄弟两人一脸嫌弃的样子,花母郁闷的说道:“怎么,去甜水埔闻个味儿就吃不下咱们家的馒头了。”
“你娘我还吃的是豆粉糊糊呢,你们还好意思嫌弃,说说看吧,去甜水埔打听得怎么样了,那个莽夫女婿什么时候过来请咱们过去看望美初呢?”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两兄弟就焉了,花伟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问道:“娘,秦家老三会功夫的事,你可听人提起?”
“秦家老三会功夫?”
花母一脸奇怪,“怎么可能,地地道道的庄户,上哪儿学功夫去?再说学功夫不得花钱,不得请好师父,你们怎么想的呢,秦家有这能耐。”
对呢,秦家有这能耐,可是两兄弟真的看到了,秦老三拿着一根棍子随手一掰就断了,还有用力时那手臂上鼓起的肌肉,也忒吓人。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花母看出了两儿子的不对劲,在她的一番逼问之下,终于明白了两儿子做的好事,莽夫女婿还没有过来请她,他们两人闻着秦家小院的香气巴巴地跑过去,结果连顿饭都没有吃上。
花母气得不轻,她自己教出来的女儿,什么时候改了性子,还敢反抗自己的兄弟,嫁人了就胆儿肥了么。
“这事儿我们跟秦家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