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玉看着明显紧张的儿媳妇,本想直接问一问,可是看着那一篮子野菜,苏明玉便说道:“刚想说你是不是在屋里带孩子睡着了,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帮我做饭吧,娇姐儿把小团子抱你屋里玩去。”
秦娇很想问大嫂屋里为何有块这么好的布,见母亲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细问了,只得上前抱起小团子。
花美初吁了口气,这才提着篮子进了厨房。
苏明玉一边拣菜,一边看向默不作声的大媳妇,关切的问道:“大媳妇最近可是遇着了难事?”
花美初疑惑的看向婆母,随即摇头。
于是苏明玉又问起她最近的绣品,花美初有些心虚,只说一直在学着刺绣,竟是掩瞒了屋里绣架上的那块布。
儿媳妇以前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没想这几个月忙着做生意,儿媳妇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也不跟她说实情了。
这边婆媳二人气氛紧张,那边宁城街头,秦河跟孙秀才被人围困在小巷子里,一群地地痞流氓提着棍子就朝两人包抄过来,半句废话都没了。
孙秀才立即抱头蹲下,心想着自己总该不会被打吧。
没想到没有出路的小巷子里,前头突然出现一位少年,不正是秦家老三么,都说这老三跟着在炸鸡铺里做生意,就是个地道的庄户而已。
秦万出现,几脚就将地痞流氓给踢翻在地上,根本不经他打的。
兄弟二人把人打了,出了一口恶气。
秦河算着时间这就起身,将衣裳头发弄得脏乱了些,这才从小巷子里冲出去了。
一旁抱着头的蹲在墙角的孙秀才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了,秦秀才疯了一样的跑出去这是要做什么。
不待追问秦秀才的去向,打人的秦家老三直接一跳,就上了墙,转眼翻墙离开,人也不知道去向。
孙秀才看着一地哀嚎无法起身的地痞流氓,感觉自己刚才像做梦似的,一切来得太突然,结束得也太快了。
没一会儿外头出现一队巡逻兵,秦秀才就将这队巡逻兵给引了过来。
孙秀才总算看明白点了。
巡逻兵上来就按着这些地痞流氓,这些人一脸委屈的怒指着秦秀才,说他们是被他打的,为何抓他们,他们不服。
巡逻兵面色疑惑。
孙秀才心想着自己只得暴露了,怎么着也得护着古秀才的,不然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就要站出来做证,将刚才的事如实说出来,就见小巷子口停下一抬轿子,刘知县从轿子上下来。
巡逻兵赶紧向大人行礼。
孙秀才心头佩服,这时机刚刚好,所以都落圈套了。
“怎么回事?”
刘知县背着手看向地上的地痞,皱了眉,光天化日之下,地痞流氓打秀才公,谁给的胆子,同为读书人,刘知县就更严厉了。
这些地痞也聪明,见是县老爷来了,二话不说忍着身上的痛上前求饶,说自己根本没有打他们,反而是被他们堵巷子口打了。
刘知县疑惑的看向站着的两位秀才公,孙秀才心想着现在再不帮着说话,真把人抓牢里,事情就闹大了,正要站出来说话,秦河便看向了他。
“孙兄,我们二人可得互相作证啊,难不成孙兄能以一敌众?我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不要说一群人,我是一个人都对付不了。”
怎么就说他头上了呢,他以一敌众,孙秀才瞪大了眼睛,看着脸不红心不跳能说出这话的秦秀才,孙秀才终于泄气,即使他什么也没干,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了。
于是孙秀才顺着秦河的话说了,的确是这些地痞将他们堵在这巷子里的,打人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自己人发生了内讧,就这样了。
还有这么愚蠢的地痞,也算是他们倒霉遇上刘知县正好经过这条路,于是叫巡逻兵把这些人全部带走,也让两秀才跟着去县衙做了笔录,到时候好审问,还细心的问两位秀才私下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秦河仔细想了想,说一直在东山书院读书,也最多在东山书院得罪了同窗,便将自己和古秀才、葛秀才之间立下的军立状一事说了。
刘知县才知道两人是东山书院的秀才公,心头越发看重了些,只是听到古家和葛家,刘知县便大概能猜测到了,看来这案子不简单呢,这就下令严查,不然章大儒找到县衙来,他还得周旋,这位大儒可是得罪不起的。
从衙门里出来,孙秀才直接朝秦河弯下腰去,这是向他请罪,刚才看到秦家老三的身手,孙秀才已经吓怕了,向来欺软怕硬的孙秀才,才知道秦家人不好惹,家里有一个这么厉害的高手在,哪日把他打死了都查不到凶手,他还想要活命呢。
秦河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也没有叫他直起身子,这让孙秀才有些忐忑。
“孙兄真想道歉的话,不如帮我做桩事。”
孙秀才惊愕的看着他,秦河小声的交代了几句,孙秀才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但又不得不点头应下了。
***
章大儒已经好久没有来城南府邸了。
长公主对镜梳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头不痛快,她左看右看,自己哪一点都比苏氏好,养尊处优的她岂是一位农妇能比的。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