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表面现象,慢慢撕碎。
祝照找到了徐柳氏之后,好好安慰了她一番,道:“姨娘,潭儿哥的事我已与王爷说过,王爷也说,咱们都是自家人,没有不帮自家人的道理,但……文王府在京都的局势您也知晓,我们能帮的,不多。”
徐柳氏连连点头,便是不用祝照提,她也知道文王是诸多王爷之中,最无地位的那一个,甚至在实质的权势上,比不了封易郡王一半。
祝照道:“潭儿哥那边王爷会想办法让我们见上一面,也会与大理寺打个招呼,便先拿其他的案子压一压,拖后处理,至少暂时保了潭儿哥的命。”
想了想后,她又说:“此事最终如何处理,还得看贤亲王那边的意思,这我插不上话,也得王爷与贤亲王去说。”
“他们是兄弟,必好说话的。”徐柳氏开口,祝照轻轻叹了口气,徐柳氏便闭口不谈了。
皇室之间的兄弟情,最不可靠。
徐柳氏道:“你肯帮,姨娘已是放心了,能叫我先见上潭儿一面,我才好睡个安稳觉啊。”
祝照让她宽心,先回徐家等着消息,等明云见那边在大理寺打通好关系之后,她再派人通知徐柳氏与徐冬,好让他们一家与徐潭见面。
送走了徐柳氏,祝照便觉得累极,像是要虚脱了般。
徐潭的事,依旧缠绕在她的心头上解不开。
而原先明云见说好的晚间吃的古董羹也未能兑现,一件事打破了文王府的安宁时光,明云见用晚饭前出府一趟,直至祝照躺着歇下了也没回来。
之后的几天,祝照也没敢去打扰明云见。
他既然答应了徐柳氏,便会尽全力去做,这也是帮文王府,洗脱在贤亲王面前的嫌疑。
明云见再入月棠院,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先前被小松折下两根梅花枝的腊梅在短短十天之内,开了许多花,整个儿月棠院内都是淡淡的腊梅香味儿。祝照还时常能看见小松坐在月棠院阁楼的飞檐上闻花香,摆弄着手里的兵器。
上回小松割下来的耳朵,据说是被他偷偷埋在了文王府内的某棵树下当肥料,知道这个消息的那日,祝照还在自己月棠院的树下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土地被人新松动过的样子。
明云见刚入月棠院,便看见檀芯昂起头对着站在飞檐上的小松道:“你快下来!那里都结冰了,站不稳,当心回头摔了!”
小松不听檀芯的话,祝照听见檀芯的声音也走出来,瞧见小松抱着双臂站得高,也叫他下来,没说他站得高会摔,而是说高处风大会冷。
小松就乖乖地下了飞檐,眼尖地瞧见了明云见,于是朝明云见那边跑去。
祝照回头,看见还穿着朝服的明云见。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玄衣上绣了龙纹,因为天凉了,明云见还披了一件披风。他因为身量高,也不知是在哪株吊灯扶桑花下走过,扫了一朵花夹在了白玉冠上,祝照瞧见了,扑哧一笑。
明云见挑眉,怎么他一过来,祝照便笑?
小松歪着头,盯着明云见头上的那朵吊灯扶桑看,明云见抬手摸去,才在自己的头上摸到了一株红艳的花,只是还有几根花蕊没能摘下。
祝照走近,抬手想要去摘,结果明云见过高,她又只到对方肩头的高度,不太能够着。
于是明云见附身微微低下头,一身兰花香气扑鼻而来。祝照脸颊微红,将他头上的那几根吊灯扶桑的花蕊摘下,攥在了手心里。
“你去换身衣裳,随本王出府一趟。”明云见随手将花放在了祝照的手里,如此说。
祝照眨了眨眼,只需明云见一个眼神,便知晓他的意思了。
徐潭那事,有些眉目了。
祝照换了身稍微轻便些的衣服,出府时走到马车旁,小松绕到马车后头端起了踩脚凳,谁知道他提着凳子走到马车前头来,明云见已经抱着祝照上了马车,完全没给踩脚凳出场的机会。
小松瞥了一眼手里的凳子,眨了眨眼,选择丢下。
马车离开文王府前,几只冬日里的飞鸟落在了石狮子顶上,石狮子的旁边,还有一把踩脚凳,凳子上滴答滴答晕了几圈水迹,这已入冬的天里,又要下雨。
明云见回文王府找祝照时,已经派了王府里的人去找徐家的人了。
徐冬月前被打了板子,身体才好些,徐柳氏便扶着他一同在大理寺前候着了。
文王府的马车到了大理寺前时,天空中的小雨已经渐渐转大。驾车的府丁提前瞧着天气不对,便带了伞出来。
黄油纸伞撑开,小松举着两把伞,一把遮在自己的头顶上一把等明云见领祝照下车。
明云见也换了身轻便些的衣裳,他偏爱白色,白衣外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上的金线龙纹惟妙惟肖,风一吹仿佛就要活了一样。
他将祝照从马车上抱下,又替她理了理披风,将披风上的帽子盖上,明云见才道:“等会儿本王不能陪你去,小松会跟在你身边。”
祝照愣愣地看向明云见,又听他道:“徐潭此番被关入了刑牢,他不肯认,狱中有人对他施了刑罚,等会儿你帮着施压,日后他在狱中会好过些。若狱中有人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