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血迹。
那个男人不急不缓的走进来,两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一起上,一左一右的夹攻他。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也没看清楚男人是怎么出手的,只记得,他力气很大,扣着对方的手腕往下一压,曲腿,膝盖用力顶上对方的腹部,手上匕首一转,那个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白苏的呼吸都滚烫了。
剩下那个人是怎么倒地的,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抓着她的那个人猛地将她推开。
“找死!”
他明显是另外三个人的领头人,身手比他们好得多。
而那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明显体力有些不支。
在白苏以为他要落了下风之时,他却忽然一个转身,将那个人踹到在地,与此同时,他压抑着的咳嗽声低低沉沉的传出来。
脚步往后趔趄,身子虚虚的靠在墙上,匕首叮叮两声,掉在地上。
地上的人一个翻身爬起来,摇摇欲坠的过去,握起拳头砸向靠在墙上的男人,却是拳头就快要碰到他的腹部时,男人一个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
咔咔两声。
白苏听见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她的头皮都麻了。
男人将那个人制服住,转头,盯着墙角瑟瑟发抖的她,“匕首。”
这是他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
声线冷沉,又沙哑。
不是原本的音色。
但白苏这会儿根本也认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男人对她说的两个字,“匕首。”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指颤抖着抓不稳匕首,就两只手紧紧握着,才刚要将匕首给男人,他却将所有的力气都拥在压制地上的人。
男人呼吸紊乱,近距离,他低着头,白苏看见他的额头上都是汗,“咽喉,对你来说比较容易。”
白苏听不懂他的话,又好像听懂了。
可她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我…我不…我不敢。”
“没时间了,想死在这里,还是活着回家?”
白苏带着哭腔的嗓音抖得厉害,“我想回家,我害怕…”
“别怕。”
男人轻声说了两个字,抬头,一张脸近在咫尺。
白苏看着他那双淡然如水的黑色眼眸,脑子越发的空白,所有的空间都腾出来,只剩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傅…傅沥行!
男人明显快要支撑不住,地上的人挣扎着,白苏的眼睛都红了,尖叫一声…
匕首掉在地上的一瞬间,她的身子往后一倒,靠在墙上,咬着手背失控的哭出来。
傅沥行体力不支的靠在她身边。
没有任何依靠的白苏本能的朝着他靠过去,两只手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放,将身子靠近对方温暖的胸膛,放声肆意的哭出来。
靠在胸膛的身子又冷又僵,却又抖得厉害,傅沥行没想到她会哭得这么厉害,两条手臂虚虚的搂着她,明显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白苏哭得更加歇斯底里了。
傅沥行眉头微拢,淡淡的说:“他们死不足惜。”
白苏哭得神情恍惚,也不知道傅沥行什么时候将她半拖半抱的带离那个房间,去了一个干净的,没有血腥味的房间。
才将白苏放下,傅沥行就倒在了地上。
男人倒地的声音惊得白苏身子一颤,她爬起来,过去将傅沥行扶起来,男人靠在她的肩上,脸色苍白的惊人。
“傅沥行,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白苏惊慌失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手在傅沥行的身手到处摸,也没摸到血。
却是傅沥行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胡乱抓爬的手指握了起来,握在手心里,避免她再到处乱摸。
他没多少力气,所以抓得不牢,白苏要挣开,又再次被他攥着,这才喑哑的开口道:“没受伤,只是累了。”
男人声线偏冷,但听他说没受伤,白苏的眼泪就绷不住,掉了下来,一边抽噎,一边笑,“吓死我了!”
“白家小丫头,知道害怕了?”
白苏扁着嘴,“我本来就害怕,怕的双腿直打颤,可我要等我哥等我爸来救我,不得不假装不害怕。”
她又要哭,傅沥行觉得烦,“你叫什么名字?”
白苏一抹眼泪,知道傅沥行并不认识她,“我叫白苏,因为我爸爸姓白,妈妈姓苏。”
傅沥行:“…”
是挺简单粗暴的。
白苏收了眼泪,问他:“你怎么在这?我听说…你明天要结婚了。”
“散心。”傅沥行只回了简单的两个字。
白苏想起来这里曾经是他祖父祖母晚年时居住过的地方,不过她没多问,也不敢说他大雪天大晚上的到这边散心是变态行为,她只是哦了一声。
要没有他的变态行为,她早就被人大卸八块了。
“身子不要抖,让我靠一会儿。”傅沥行皱了一下眉头,清冷的说了一句。
白苏果然听话,不敢乱动,也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发抖,她连头都不敢偏一下,就保持着看着傅沥行的姿势。
她盯着男人的侧脸,心脏扑腾扑腾跳得奇快。
她不是没在电视上报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