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觉罗氏一听十四爷竟还要吐,当即连退了好几步去,这会子也反应过来王端的言外之意了,她心中怄得厉害,亦是恼得微微脸红。
她嫌弃阿哥爷怎么了,这是阿哥爷没吐到他王端身上,换个人定然也如她一般反应!
然这会子到底不好再说什么,舒舒觉罗氏也顾不上说了,身上的酒气直叫她作呕,也不叫人细细的擦了,直带着人往偏间去了,除了更衣还得好好沐浴一番才是,以后甭管嬷嬷说什么,她定不在阿哥爷醉酒的时候邀宠了。
然若不是趁阿哥爷醉酒,只怕也不能心甘情愿的来她这儿,她这一年到头也不能跟阿哥爷亲近一二回,何来的子嗣叫她依靠去,便是她不在乎子嗣,可她们舒舒觉罗氏却是需要的。
左右不过是要个孩子,若是她能不跟阿哥爷亲近就能得个孩子就好了,她着实不愿为不喜欢的人生孩子去。
这念头闪过一瞬,舒舒觉罗氏也并未多想,只赶紧的沐浴了去,整个人舒舒服服的泡进浴桶,被干净的温水包裹后,舒舒觉罗氏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似的。
外头有王端几个伺候,舒舒觉罗氏也懒得再出去了,只好好的沐浴梳洗叫人伺候着绞干头发,等什么时候外头没什么声儿了,舒舒觉罗氏这才出来。
她也不敢凑十四爷凑得太近,舒舒觉罗氏细细将榻上的人看了一遍儿,见各处都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不妙的气味,这才鼓足了勇气躺在了十四爷的身侧。
可这会子她心中还是膈应的,翻来覆去反复看了十四爷好几回,见人没什么不舒服要吐的迹象了,这才安心叫福嬷嬷给她吹了灯去。
福嬷嬷吹灯前,还给了自家主子一个暧昧的眼神儿去,阿哥爷来都来了,折腾也折腾过了,今日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总不能白费了去。
舒舒觉罗氏微红着脸点头,原想着这事儿心里还有些微微发臊的,可一看十四爷那醉醺醺的样子她心头便止不住的厌恶。
这会子吹了灯,屋里黑洞洞的,舒舒觉罗氏坐在十四爷的身侧,摸索着去解了十四爷身上的衣带,可也不知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只觉得王端给十四爷擦得再干净也不成,他身上始终含着微微酒气的。
舒舒觉罗氏有些下不去手了,她本就不喜欢十四爷,这会子再叫她主动,着实太为难了些,再说了,十四爷都醉成了这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舒舒觉罗氏犹豫了半晌儿,到底还是没再继续,也是心中忐忑着,生怕翌日一早十四爷醒来想起来她主动的事儿心中不喜了,想她头一回伺候十四爷的时候,这人不就不喜欢她主动嘛。
似是给了自个儿一个极好的台阶,舒舒觉罗氏便也心安理得了不少,还好心给十四爷系好身侧的衣带去,然不等她收回手来,她的手腕忽得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舒舒觉罗氏吓了一跳,险些没惊叫出来,然听下一刻这人下意识的一句称呼,直叫她当即冷静也冷了羞臊的心了。
“鑫月、、、鑫月、、、、”
十四爷无意识地轻声儿唤着,这声儿虽是有些沙哑,可里头却含着舒舒觉罗氏从未听过的柔情蜜意,原来这人也不总是冷心冷清的,只是对着她提不起兴趣罢了。
舒舒觉罗氏气得微微发抖,她的夫君在她的榻上拉着她的手喊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舒舒觉罗氏即便不喜欢十四爷,这会子也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险些克制不住自己想给十四爷一个巴掌去,叫人好好清醒清醒。
然她不能,她还得朝十四爷讨个孩子才能稳住自己的位份,稳住家里的心呢。
舒舒觉罗氏憋屈着,报复的心思一闪而过,干脆卸了自己手臂上抗拒的劲儿,柔身窝在了十四爷的怀中,捏着嗓子学塔拉格格那娇滴滴的声儿,叫了声儿爷。
十四爷好似被这声儿爷给勾了魂儿似的,只听着怀里人还似是一如往常得唤他,他便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压不住想同人亲近的心了。
十四爷醉着,难免没了分寸,只觉得自己个儿的一腔爱意对着人怎么都泼不完的,故而舒舒觉罗氏难得在这事儿上觉得十分难挨,亦是头回才只道十四爷还有这般热情、放肆的一面。
舒舒觉罗氏没羡慕塔拉格格日日有这样热情的十四爷,只是忍不住的嗤笑,且不知等明儿十四爷缓过来劲儿了,想起来夜里的事儿了,会不会觉得难堪至极?
也不知塔拉格格听说了这消息之后心里又如何作想,会不会因此比那同十四爷生了嫌隙?
舒舒觉罗氏虽是不知,可这会子只是想想便很是叫她解气了。
倒也不知闹到了什么时候,十四爷直闷头睡了过去,舒舒觉罗氏也险些没有叫人伺候的气力了,因惦记着有孕的事儿,她也没叫人伺候擦身,只是想着福嬷嬷告诉她的招儿,拿了个小软枕垫在了腰下。
不叫人进来收拾,舒舒觉罗氏更是存着叫十四爷难堪的心呢。
瞧啊,其实你对塔拉格格也并非十分的喜欢不是?若真是爱得不能再爱了,又怎么会连身边儿的人都分辨不出来呢?
舒舒觉罗氏想罢,甚至还觉得眼下不够乱,又趁着十四爷睡死的工夫,她又给人的脖颈儿间留下了些个明显的痕迹,这痕迹只怕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