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少人脸上还带着懵逼的神情,他们就懵了。
知道内情的枭、巫流,心里有数的末、空等人还绷得住。
像绿、飞这样的族人,更多靠直觉行动,完全一头雾水,还在惊讶莫名发生的事,总觉得颜冬夏要被红狐祭司勾搭走,满脸的警惕。
白虎族人:好慌,怎么办?
此时,枭和巫流的内心远不如他们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
早上刚和颜冬夏谈过,枭还想再好好想想,迟点在部落会议里提出来,问问大家的意见。
毕竟白虎不是他一个人的部落,很可能会涉及全族迁徙的大问题,需要慎重对待。
然而,祭承的一句话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在祭承以红狐祭司的身份,答应颜冬夏交易的那一刻起,白虎部落就晚了。
晚了一步,失去第一个投诚的特殊地位。
这一刻,枭异常羡慕红狐部落有个决定果断的祭司。
颜冬夏和祭承说得差不多,想到部落不太够的食物,“后天早上我去灰兔部落兑换植物,你们一起来吧。”
大狐狸:“可以。”
到此,谈话告一段落。
时间差不多到了日出前,白虎的狩猎队要出去狩猎,采集队还得忙着处理搬来的那么多植物大山,整个广场忙碌起来。
颜冬夏带着大狐狸来到石磨旁,“这是磨豆浆用的石磨,你们看清楚一点,回去做两个,挺有用的。”
空就在附近,表示:“石磨是我做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大狐狸礼貌道谢,“石磨还能做什么?”
颜冬夏:“泡发的黄豆能磨豆浆,磨出来的豆浆能做豆腐。今天还得磨小麦,小麦粉能做不少好吃的,磨出来的麦麸,也就是麦皮能够喂鸡,这一点会很大程度地减轻你们部落的负担。”
光是听,祭承就觉得制作石磨很重要,黄豆和小麦也很重要。
前者能够养好族人的毛毛,争取谁都能给颜冬夏撸毛,后者能够填饱肚子和减轻负担,再好不过!
跟着,颜冬夏带祭承去看大石缸,“我给你们提供水,首先是有盛水的容器,先前你们部落用的干瓢不太够。沙漠缺水,你们有再多水,放在干瓢里,也是会慢慢没有的,这个现象叫做蒸发。”
“做几个这样的大石缸,再盖上盖子,喝水的要有,洗澡的也要有。为什么要洗澡你应该听说了,干净了才能生幼崽,你们部落出生的幼崽也在少了吧?”
提到幼崽问题,大狐狸的表情变得严肃很多。
让他做出搭上颜冬夏这条船的很大原因就是:“狐瑞是我们部落最后出生的幼崽。”
“嘶——”比白虎部落还严重啊。
这已经不是幼崽出生率过低的问题,而是不孕不育的问题了。
颜冬夏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导致这群兽人们生不出幼崽,潜意识觉得必须尽快离开这片不孕不育的区域。
“我会尽快开辟部落的居住地,你别着急,幼崽的问题会解决的。”
大狐狸稍稍放下心来。
一人一狐接着说其他的事,红狐族人则是被叫去排队洗澡。
跟在身后的空,面色是旁人没注意到的难看。
红狐部落10年没有幼崽出生了,这片沙漠到底发生了什么?
地面之上。
狩猎队不少族人心不在焉,领队的枭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确定附近没有猎物出没,石靠近枭,问:“还在想夏的事?”
枭“嗯”了一声,略为懊恼,“早上我和夏谈起过这个话题,我当时就应该直接答应她的。”
石太了解枭了,枭肯定是觉得自己不能在不和其他人商量的情况下,独自做出影响整个部落的决定,毕竟……
“当年迁徙到这的主意不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的,是经过我们大家同意的,你没必要一直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说是那么说,心里的那一关过不去啊。
望着黄蓝交接的天际,向来说一不二的男人眼里流露出些许的茫然,“兽神为什么不允许我们繁衍了呢?”
只因为他们是流放一族,背负罪孽,就要断绝繁衍吗?
石:“……”无言以对。
近年来族人最难过的事就是雌性无法怀孕,无法生育,族内见不到幼崽欢快的嗷嗷叫声。
也是因此,哪怕知道翼是个成年兽人,只因意外变小,他们还是会更关爱他喜爱他一些。
心里有事,族人们猎到的猎物比往日少了些。
以往每次扛着猎物回去的路上,大家总是开心地商讨颜冬夏会做什么,什么东西更好吃,今天的队伍格外沉默。
见他们这样,枭的眼神缓缓地变得坚定。
他们回去时,广场上正干得火热朝天,红狐族人们也被拉了进来。
最引人注目的是:三十个红狐族人全部洗干净了,一眼看去,分不出谁是白虎谁是红狐。
这样的改变,令狩猎队更不安了。
是不是颜冬夏有了红狐族人就不要他们了呀?
可是,他们才是最先和颜冬夏搞好关系的不是吗?
大猫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