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样的人物,怕是对他会赞叹有加。
果然,顾苏鄂长鬓美须,饱经沧桑的双目精锐有力,正一脸专注的听傅仲正说话,是不是捋捋胡须表示赞赏。
真有这么好?顾至善凝神听傅仲正讲话,试图寻出个一二三的毛病出来。
“...陛下素来仁慈清正,此次敬王无端加害怕是早就预谋。某虽不怕,可也到底连累学士为某奔走。”
傅仲正眉骨深邃,言辞之中满是歉意。上辈子他得皇叔信任,活的张扬自在,素来不惧流言蜚语,任由敬王污蔑自己名声。
就比如他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一心尽忠,却在民间换来‘阎王爷’之称,若非有人故意陷害,怎会如此。
小儿提起镇北王三字便止夜啼,皇叔多次动了想过继自己的念头却总是被众臣以死相劝。
如今想起来皇叔让自己跟着顾学士处理朝政,未尝没有扶持自己的念头,可惜,上辈子他除了连累顾学士身死,旁的荣耀都没有给他。
他活着倒也罢了,他战死后,先是常达罗家等忠心耿耿之人被夺权谋杀,后是顾学士这样清流俊士,但凡是为自己说话的,都被敬王一一铲除。
既老天厚爱,得他重活一世。总要矫正名声,也好在民间有个亲厚爱民、尽国尽忠的名声出来。
“食君之俸禄,为君王解忧,乃臣子本分。”
顾苏鄂倒是不在意,见傅仲正不在意,似有周全之策,也就按下不再提起这事儿,笑着捋捋短须,反而劝诫傅仲正道,
“王爷凯旋而归,陛下本该风光赏赐,只是敬王拿鞑子王庭中被斩的妇孺作筏子,说王爷杀伐太过,民间提起镇北王便心生惧意,不堪为君。
满堂文臣大半赞同,依顾某看,这事儿倒是比军费来得要紧。”
“如今胜了他们一个一个跳出来欢腾,全都是些放马后炮得玩意儿,当初鞑子犯边,怎么不见他们出来说话?”
顾至善听了这话,忍不住为傅仲正叫屈。去岁冬季鞑子犯边,连破几城直指京城,满朝男儿无一出战,一个个跟鹌鹑似的不敢吭声,亏得恭王世子主动出征,这才换的朝廷安宁。
如今得胜回来,这群人倒是觉得自己功劳多大似的,朝堂上跟苍蝇一般嗡嗡说话,没得招人嫌弃。
顾苏鄂见儿子语调粗鲁,额角蹦出三条直线,本想回身踹他。可到底是碍于傅仲正在场,不好太过张扬,揉了揉额角,语含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