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在贺兰昭修长的手指触及她尾巴根时,浑身都仿佛有电流流过,只能无力地埋首趴在贺兰昭的肩头。
沈芙羞赧得不行,生怕贺兰昭将她尾巴和耳朵的绒毛都薅没了。
在她身体又轻颤之时,沈芙有瞬觉得,让贺兰昭薅没了……她的猫尾巴说不定就能藏起来了。
但容不得她再想,沈芙的耳朵冷不丁被男人轻轻咬了一小口,淡淡道,“回神了。”
“……”
这一日,几乎未央宫里的每个宫女都未能见上皇后一面,都知陛下就算批阅奏折,都要和皇后一块,离不得半刻。
只有负责膳食的宫女退出之后,通红着脸跟她们悄悄说内室情况,“不敢多看,我们都低着眼,只能看见娘娘被陛下一直抱着。”
当夜。
沈芙被贺兰昭揽在怀里,耳边紧贴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他温热的呼吸正淡淡地打落于她的脸颊。
漆黑中,沈芙闭上的眼睛又忍不住睁开了,内室烛光灭了一个时辰,她还是睡不着,只能盯着眼前贺兰昭的下颌线条出神。
似是沈芙的视线太直白,一直阖上眼的贺兰昭突然撩起了眼睛,他们四目霎时静静相对。
贺兰昭声音沙哑,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睡不着?”
“没有,”沈芙否认,“马上就能睡着了。”
贺兰昭闻言低低一笑,她每次睁眼,落来他脸上的视线贺兰昭都能一一察觉到,但都一直不动声色地阖眼当不知。
“嗯?”贺兰昭侧身,将沈芙完全地压于身下,男人说话时的温热吐息喷洒于沈芙的耳廓边,气氛变得暧|昧了起来。
黑暗中,沈芙隐约可见贺兰昭微突的喉结正滚动了好几次,他正低头在她的耳边低低说话,语气似哄非哄,“睡不着,那给朕生几只小猫崽?”
贺兰昭今夜本舍不得动沈芙,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但她的蓬松尾巴偏偏在他怀里轻轻动来动去,硬是撩起火来,明目张胆地盯了他一晚上。
贺兰昭忍不住了。
“不要…我不要生小猫崽。”沈芙只觉男人的气息越来越危险,但躲不开,被贺兰昭亲得轻喘着气,摇着头断断续续得约有哭腔,“不,不生小猫崽。”
沈芙面色绯红,杏仁眼里隐约泛着水光,委屈得猫耳朵都压折了起来,“我不要。”
“芙芙不是一直想要小猫崽?嗯?”贺兰昭见他又将沈芙欺负得狠了,身下的动作放轻了许多,低哑着声音问道。
沈芙咬着唇,但仍溢出轻细的鼻音呜咽,“我想要的是…是,是雪球的小猫崽……臣妾是人…生,生不出小猫崽的……”
贺兰昭低声,“那就给朕生小宝宝?”
沈芙别过头,极轻地“嗯”了一声,反正小宝宝可以,小猫崽不可以。
“芙芙学声猫叫好不好?”
“我想听。”
贺兰昭细密的吻落在沈芙头顶那对敏|感的猫耳上,正在被他慢慢进入的沈芙几乎没有招架之力,羞怯地闭了闭眼,轻颤的声线软糯,“喵……”
就在这一刻,贺兰昭倏地发狠,沈芙被迫仰起脖颈,哭腔不断,而贺兰昭的喉结又添了几道秀气的咬痕。
※
隔日,沈芙醒来就发现她的猫耳朵和猫尾巴都消失不见了,没再冒出来,而贺兰昭漆黑的眼底似还有几分遗憾之色。
恢弘庄重的登基典礼上,沈芙最后还是被一身玄金冕服的贺兰昭稳稳抱在怀里,任贺兰昭抱着她一步一步沉稳地登上百阶的白玉陛石,走至最高处。
贺兰昭的气势摄人,沈芙微微垂眼,就见底下跪拜迎接的大官小官乌泱泱一片,越往高处,风越将他们的玄色金纹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官员垂眼念册封沈家嫡女为皇后的诏书时,百官低头恭听,谁都没注意在高台之上,陛下在皇后的眉心,落下了一个吻。
……
登基之后的事宜还很多,京城的巡逻更是严了几分,周边各国派的皇子和使者这几日陆续带着贺礼抵京,于宴上恭贺新帝。
宴上,沈芙除了听丝竹管弦之乐,赏美人翩翩之舞,就是听小太监念了一晚上的礼单,她发现,贺礼除了送得多,名字都还取得非常非常长,“……”
贺兰昭神情淡淡地低下眼,听一个个国家派来的皇子和使者说话,再淡淡颔首。
眼下正是兰斯国派来的三皇子兰格和使者普达罗,他们的异域长相非常明显,金发碧眼,人高马大,深眼窝,白皮肤。
三皇子兰格正侃侃而谈他们兰斯国所送的贺礼,但他说的话都靠他身边的使者用蹩脚的京城话再表述。
沈芙隐约觉得有视线落来她身上,一抬眼就见是兰斯国的三皇子朝她扬起笑,他正介绍一串红玛瑙。
沈芙本来只想看一眼就移开目光,但兰格的眼睛颜色为宝石蓝,仿佛阳光洒落海面,闪动波光,是双很漂 亮的眼睛。
沈芙一不小心就多看几眼,等她再收回目光时,就发现贺兰昭似乎淡淡瞥了她一眼。
贺兰昭的气压低沉,平直的唇线隐是不悦。
兰格抵京三日,他一早就得了风声,新帝独独安排兰斯国的人入住宫内的驿馆,